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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一起發財(三)

  兩名侍衛神色驚恐,卻不敢鬆手,隻覺得手下的掙紮越來越弱。


  “我沒有,我沒有,是他,是九條……”


  親王滿嘴的牙齒被打落,隨著鮮血掉落下來,聲音含糊不清,虛弱地爭辯著。“你沒有?那你說說看,前田光為什麽出現太宰府?”


  亀山天皇憤怒到了極點,事到如今,這家夥居然還在狡辯。


  “前天光是誰?他是你的家將!你的家將啊!跟了你二十三年的家將!”


  亀山天皇又連續用力踹了兩腳,第三腳卻踹空,這才發現兩個侍衛已經鬆開了親王的手臂。親王像一灘爛泥,趴在身前地板上。


  “我沒有,我沒有……”身材高大的尊宗親王語氣虛弱且含糊,聲音已經失去了辨識度,卻依然沒有放棄爭辯。


  然而,沒有內容的爭辯,隻能被視為狡辯,隻能是火上澆油!

  “八……嘎!”亀山天皇喘著氣,跨前一步,含恨一腳重重踩在對方脊椎骨上。


  隻聽“哢嚓”一聲,原本氣息虛弱的宗尊親王突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絕望慘嚎,驚得大廳裏的一個膽小的官員一屁股摔倒在地,褲襠濕了一大片。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背叛我,背棄皇族血脈!”


  亀山天皇停止了毆打,他扶著膝蓋彎腰劇烈喘息著,猙獰恐怖的痩削臉頰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凶狠。


  他深深吸了幾口氣,直起腰,向一旁的一個神色緊張的侍衛走去,一把抓住對方腰間太刀的刀柄,緩慢而有力地抽出。


  有大臣張了張口,準備阻止,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一記極清脆的聲音響起,地板上哀嚎的宗尊親王身首分離!


  哀嚎聲戛然而止,屍體頸腔裏噴出的血水,噴出老遠,仿佛要衝洗整個大殿!

  宗尊親王之死,是令東瀛的震動的大事件!


  但是,在九條良実和其他臣子,以穩定朝局,維護朝廷顏麵的強烈建議下,沒有對外公布。


  然而,這個消息卻在奈良的官場和貴族圈內,不腔而走,引起了巨大動蕩。


  宗尊親王原本是征夷大將軍,即幕府將軍。這個職位雖是個空架子,但是威望還是有的。此時,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難免會引起諸多猜疑。


  可是猜疑歸猜疑,當大家得知九條良実獲得天皇的信任,填補了宗尊親王的空缺,成為奈良眾臣之首,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政客眼中,從來隻有利益,沒有交情。


  即使有些私交,那份感情也隻會在喝酒時,作為下酒菜,放在嘴裏念叨一番後,便忘記了,剩下來的考慮就是,就是從這件事中,為自己、為家族謀取好處。


  宗尊親王身死的當晚,九條家附近的道路突然出現了一輛輛馬車和絡繹不絕的人。他們都是奈良城中的達官貴人,前來拜訪新的首輔大人。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九條家人聲稱今日隻接待城中武職,而把那些文官均拒之門外。


  眾人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深意。


  在這動蕩的年月,掌握兵權才是正理啊。即使掌握不了軍隊,交好武職也能獲得堅強的支持。


  就在那些文官落落寡歡地離開九條家府邸之時,九條良実正在書房中,態度恭敬地和一人說話。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奈良城中的武職全部留在後院關押,隻是六波羅探題北條長時沒有來。”


  北條長時是鐮倉委派駐守奈良的軍頭。他並不受奈良節製,所以對九條良実在這個一畝三分地如何做大做強,並不在意。


  “沒關係。”和九條良実對麵膝坐的是段文成。


  他對九條良実在天守閣的表現十分滿意,笑著拍打著手中的折扇說道:“你今日所做的,遠超我的預料,相信元帥也沒想到你能一石二鳥,既除去了宗尊親王,又控製了城中的軍隊。你做的很好!”


  “全賴元帥天威!”九條良実喜滋滋說道。


  段文臣點點頭:“你交給我的北條長時的營防圖,我已經送出去了,今夜興福寺的五百法師武者會去攻打那裏。北條長時的軍隊應該不會進入城中。”


  “興福寺?”九條良実眉頭上挑,滿臉驚訝之色。


  興福寺是天皇常去禪修之所,相當於皇家寺院,如何會倒向平洋軍?

  段文成沒有理會對方驚疑的神情,笑著轉換了話題:“那兩艘船已經在奈良西門的碼頭,停靠一天了,幸好有你關照,否則那些家夥強行檢查,就要出大紕漏了。”


  說到這裏,他收斂笑容,微微坐直身體,正色道:“讓後院那個值守西門的武官出具通行手令,放船中的那些人入城,同時,你也開具通行文書,方便他們在城內行走。”


  “元帥的意思是……?”九條良実低下頭,掩飾著眼睛中的不安。


  昨日,他隻看到段文臣出具的一張紙頭,上麵寫著“一切聽從段指揮使安排”十個字,連個署名都沒有。


  若是他孫女在,倒還能鑒別那是不是鄭乾的親筆,但是他怎麽能分辨出那張紙是不是鄭乾寫的呢?

  可是,他沒有機會去核實,隻好認認真真聽話做事。


  今天朝會上,他就按照對方的指令,見機行事,揭發了宗尊親王。


  隻是他自己也沒想到,揭發的結果,太出乎意料了。


  他根本沒料到亀山天皇對宗尊親王的的怨氣那麽大,簡直就像是一直提著刀子,等著自己開口,然後除去宗尊親王一般。


  下朝之後,有官員來訪,段文臣讓他隻接待武職,結果那些前來討好自己的武將,全部成了自投羅網的鳥雀,被段文臣下令捆住手腳,堵上嘴巴,囚禁在後院。


  對方這到底是是要做什麽?九條良実心中狐疑。


  見九條良実心思忐忑,段文臣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對方此次行動計劃。對方知曉了計劃,配合起來才會更加便利。


  當段文臣合盤托出平洋軍此次行動計劃,九條良実頓時呆愣當場,嘴巴張的能塞進手中的茶碗。


  鄭乾的計劃是控製天皇禦所,囚禁亀山天皇,然後以天皇的名義,宣布廢黜鐮倉幕府,承認太宰府為東瀛最高軍政決策中心的地位,撤銷各藩國國的稱號,施行郡縣製,實施“班田製”。


  “如此一來,鐮倉和各藩國豈不就反了嗎?”小老頭聲音顫抖。此事關係重大,弄不好自己一族人的性命就沒了啊。


  “不尊天皇號令,就是謀反,就是亂臣,對此,平洋軍有義務替天皇誅殺逆臣,掃蕩寰宇!”段文臣揮動手臂,義正言辭。


  說完,他放下手臂,補充了一句,“據剛剛得到的消息,北條時宗的人頭已經在送往太宰府的路上。”


  “啥?”九條良実手中茶碗眶當摔碎在地,一雙渾濁的眼珠瞪得溜圓。


  鐮倉一直是天皇勢力的心腹大患,卻因勢力強橫難以動搖。可是,在段文臣口中,北條家怎麽如此不堪一擊,幕府的執權,說殺就殺了。


  九條良実臉上的神情,極為震驚,然後是惘然不知所措。


  “平洋軍已經布置在四國島、山、東海道和北陸道的近海,一旦天皇詔令下達,他們即可進駐各藩國,強行廢藩國,設置郡縣。”


  看著對方驚恐的表情,段文臣有些擔心這個小老頭別在最後一刻掉鏈子,就將鄭乾許給對方的好處,一並說了出來,給對方打氣鼓勁。


  “元帥說了,此次改天換地中,功勳最大者非九條良実大人莫屬。”


  “啊?”九條良実轉動僵硬的脖子,茫然地看著對方。他還沒有從極度震驚中,走出來。


  “元帥說他曾對九條真優小姐說的話,不是虛言。此次大事得成,您將會得到更大的獎賞。元帥將會把尾張、伊勢和伊賀三個郡縣,作為你的封賞。”


  “當真!?”


  九條良実微微一愣,突然身體顫抖,神情激動,聲音都變調了,隨後他醒悟過來,連忙掀起大褂前擺,身體矯健地衝九州方向伏地大拜。


  “下臣必將謹遵元帥號令,忠心不貳,鞠躬盡癢,死而後已!”


  三個郡縣,其實就是三個藩國啊!這份賞賜,足以讓九條老頭拋棄這身老骨頭。


  鄭乾將三郡扔給九條,自有他的打算。


  除了尾張,伊勢和伊賀則是令人頭痛的地方,非在東瀛有極高的威望者,不足以統治,因為那兩處就是伊賀忍和甲賀忍盤踞的老巢。


  鄭乾在思考日後管理中,想到了九條良実,便把那兩個燙手山芋隨著尾張,打包附贈給對方。


  他相信,長期擔任奈良市長兼公安局長的小老頭,手段是有的,應該能把那兩個地方治理好。


  夜色如墨,奈良西城。


  守夜的大番(警衛)足輕們正昏昏欲睡時,忽然被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驚醒,紛紛扛著長槍,提著弓箭向城下看去,隻見一個武士從城內縱馬來到城下,手中揮動著兩張紙頭,呼喝開門。


  城頭上,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命令兩名足輕過去看看,兩人抄起牆壁上的火把,迎上前,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回到城牆上,交給頭領。


  頭領湊到火把下,隻見一張是出城帶兵入城的手令,下麵蓋著守城番頭的印信,一張是左京大人簽發的通行文書,心頭一驚,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不敢怠慢,連忙跑下城,一邊親自交還手令和文書,一邊高聲命令打開城門。


  一炷香後,那名武士從城外騎馬回來,帶著一拔人馬,開進城內。


  那拔人馬約莫有五、六百人,隊列整齊,手持長棍似的東西,沉默肅殺而行。


  待走的近了,城門守軍才發現他們居然是船工的裝扮,斜扛在肩頭的棍形武器也很奇怪,扁扁的手柄,長長的管子,管子前麵有一隻比短劍還要狹窄的利刺。


  “咦,這是哪來的軍隊?”


  “很精神,衣服雖然不一樣。但是鞋子卻是一樣的。”


  “看起來像……好像在哪裏見過。”


  守門的足輕紛紛小聲議論。


  “噤聲!不要說話!”頭領走過來,低喝道:“宗尊親王事發了。他們有著大人們的手令和通行文書,一定是調派外地的武力進來維持奈良局麵。不想惹禍上身,就不要議論了!”


  得了頭領的嗬斥,守城足輕們全部散去。


  “好像是在哪裏見過?”那口中喃喃自語的名足,轉身向自己的崗位走去。


  他輕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猛地,他想起來的,那整齊的步伐,那統一的長管武器,是平洋軍。


  他隻覺得一股電流突然擊中全身,他瞪大眼睛,轉身大叫道:“不好,是?話音未落,他就感覺自己的嘴巴猛地被人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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