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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聽了一夜小電影

  “說什麽,今兒說了,明兒傳的滿大街都是?”


  鄭四爺放下茶杯,哼了一聲,看了看堂上這幾人,老桂王不用說,那兩兄弟一個陰狠,一個詫異,下首那個則一臉的不爽。一瞧這幾人就不是謀事的材料,說的越多越不利。


  朱望深怒了一拍桌子喝道:“你來消遣我們來了是吧?”


  “何來消遣,我來了,這就是合作的態度,不是看在曲小姐的麵上,我憑什麽和你桂王府合作?曲家的前車之鑒可還沒過幾天呢。”


  好麽,一句話說的堂上眾人啞口無言,曲家的事,說好聽點是自己家敗了,說不好聽點不是你們桂王府借內應謀算人家家產?

  “爹,這等狂徒有什麽可合作的,打出去吧。”


  “是啊大哥,不就是個放彩麽,前前朝百年前就有的事,有何難哉。”


  朱望深和朱又齊兩個都勸老頭趕人,曲妍急了,真要雞飛蛋打了自己可怎麽辦,扭頭對著朱又規連連暗示,朱又規張了張嘴,又低了頭。老頭朱又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鄭乾叫道:“小子挺橫啊,本王縱橫天下幾十年,頭一回見你這種不怕死的。”


  “過獎,王爺也了不得啊,縱橫到現在,要嫁女和親,真是光榮。”


  “呀,大膽。”


  朱望深暴喝一聲,便叫來外頭的小廝上來,曲妍急的差點跪下,扭頭狠狠的對他道:“你,你來就著幹這個來的?”鄭同學卻哈哈大笑,搖了搖那大腦袋,哼道:“這點氣性也壓不住,能成了什麽事,就算合作了哪天外人來搶了生意,還不得氣死?”


  鄭四爺嘻嘻哈哈分外不擔心,賭的就是他們不敢真殺人,拿起那茶碗來又欣賞了起來。


  老桂王臉色陰晴不定,看著這貨吊兒郎當偏丁點也不怕,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讓小廝下去,轉頭便道:“好一個狂妄之徒,不錯,你說的很對,我桂王府是沒落了,急需翻身壯大,彩票之事我們便很重視,這才請你來見,還請你不吝賜教。”


  “看看,還是王爺有氣度,你們呐還差點。”


  鄭四爺沒說誰,朱望深偏覺得是說他,差點拿茶盞打了過去,老桂王眼皮跳了跳,這才明白鄭乾說的態度是何物,沉呼口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小友談便是。”


  “啊,爹?”


  “大哥,我,我和老五也聽不得?”


  朱望深和朱又齊吃了一驚,咋這轉眼就變了,朱又昌沉著臉看著他倆,心裏氣的破口大罵,怨不得人家看不起咱們呢,連自家人都搞不定,還談什麽大事。


  “出去。”


  “啊,哦。”


  倆人灰溜溜的出了花廳,朱又規和曲妍也跟著往外走,鄭同學放下茶碗道:“曲妍留下。”


  “你,你什麽意思?”


  朱望深在花廳外氣的跳腳,鄭同學嗬嗬笑道:“曲小姐是這其中的關鍵,關鍵懂不懂,離得遠些去。”


  “你??。”


  朱又齊連忙拉住朱望深,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兩人這才離開。朱又規是個說不上話的,給曲妍點點頭也轉身走了,曲大小姐心裏激動的砰砰跳,還是鄭小四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打發了,嘿,真好。


  收拾心情進了花廳,先給二人都添了茶,老桂王朱又昌這才道:“鄭小哥……。“王爺叫我小四就行,差著輩分呢,小子可受不起。”


  “啊,也好。”


  朱又昌麵皮抽了抽,娘的,威風耍了,現在裝正經了?

  “這彩票之事卻是前人就搞過,你這個可有何不同?”


  “不同的地方大了。”


  鄭同學站起身來,假模假樣走了兩步,回身道:“前人那就是個小打小鬧騙人的玩意,什麽內抽什麽扣底什麽暗粧早玩爛了,咱們這個不同,雖然也是騙人的玩意,可確實是來真的,騙也騙的讓他心甘情願。”


  “這就是你的訣窮?”


  老桂王大惑不解,要這麽簡單,還用得著大張旗鼓的和你會麵談事?


  “非也,非也,宣傳造勢怎麽搞知道麽?別人憑什麽相信你。彩票防偽怎麽搞知道麽?別搞大了收回來一堆假票,你還不能不兌,到時候虧大發了怎麽辦?開獎如何做知道麽?怎麽公正公平,讓人無話可說?關鍵是獎項設置該怎麽弄?別搞來搞去一算賬,光圖了熱鬧了,本金卻虧了。若中獎的少,本金該怎麽分知道麽?”


  鄭乾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朱又昌這才恍然大悟,果然不簡單,要掙大錢就要往大了搞,要往大了搞這一連串的問題就都來了,之前還是想的簡單了,看來這貨還是有些成色的。


  “那你說該怎麽做?”


  “嗬嗬,既然是合作,咱們便要劃分劃分工作範圍,還有以後的收益了。”


  朱又昌明白了,這是人家的機密,不過心裏卻不大在意,機密又如何,搞上幾期便知曉了,到時候還不是想捏幾股就捏幾股。三人茶也不喝了,圍在花廳密議了半天,最後定下了合作之事。


  鄭乾負責具體操辦,掛桂王府的牌子行事,桂王府則負責各方應對。這股份劃分雙方各占一半,桂王府那五成裏還專門分了半成給曲妍。至於之後是捏著還是發賣就各隨心意了,自古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總歸是要拉被人進來的。雙方合作桂王府出人出力,鄭四爺總提調,由曲妍總攬,曲大小姐便是雙方的信任基礎。


  老桂王聽著很滿意,倒是放的很開,先由著他折騰,等上了軌道在收拾不遲。不過終究是他想的簡單了,等的日後大紅火之時,讓他黑吃黑他都不敢了。


  曲妍在旁聽的心花怒放,咬著牙看著這大腦袋,越看越喜歡。要不自己舍身嫁了他得了,又有本事又會哄人,這樣的郎君上哪兒找去,可怎麽嫁呢這倒是難題,想了想,還是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才是。


  一直商議到了天黑,三人才散了,老桂王設宴款待,老三老五和朱望深來作陪,曲妍也頭一回上了桌,這明顯地位就不同了。席間,老三和朱望深嘻嘻哈哈問如何?老桂王瞪了他們一眼,經過這一番長談便覺著人家鄭小四猖狂還是謙虛了,處事想的周到,比自家這兄弟、兒子可是強的不少。


  倆人再不敢說話,幾人喝了一圈,老頭又問這本金定多少,從何而來。


  鄭同學哈哈大笑,這錢啊,不用自己掏,為了表示誠意,他鄭四爺負責操辦,桂王府站台就成了。老頭一聽大喜,這無本的買賣才過癮,當下叫人拿過一塊牌子來,交給鄭乾,說這是入府的憑證,無需通報直接進,有事便來書房找自己,啥時候來啥時候見。


  鄭同學笑嗬嗬收了,轉頭又道:“一般也沒事,有曲小姐在,啥都料理了,老王爺就等著數錢吧。”


  “哈哈,好,好。”


  老頭高興極了,曲妍興奮極了,真是沒看錯這大腦袋,果然說話算話。


  等的晚宴吃飯,鄭同學告辭離去。老桂王又單獨把曲妍叫道書房說了一通,無非是好生盯著鄭乾看他怎麽做,曲妍表了一番忠心,這才出來。


  等的回了自己屋裏,卻沒想到曲冷君卻在屋裏端坐,連個燈也不點,就這麽烏漆嘛黑的坐在窗前,看著外頭烏漆嘛黑的天。


  “呀,姐姐,怎麽來了也不點燈?”


  曲冷君長長出了口氣,回頭道:“我什麽時候走?”


  “姐…。”


  曲妍說了個姐字便再說不下去了,點了蠟燭拿過窗台邊,挨著曲冷君坐下,仔細看了看,見她一臉冷清,還有兩行淚珠掛在腮邊,心便是一酸,覺得實在是對不住她。


  “姐,日子還沒定,應該在年後了,我聽大舅爺說,宮裏馬上要給你封君號呢,到時候你就是郡主了,聽說那巴音圖是個俊朗的年輕人,他家在草原勢力很大,好多部族都歸他們管呢,今年寇邊的博爾吉氏就是他家的部族,你嫁過去好吃好喝不用說,每年三節兩壽還能回來,到時候咱們姐妹還能相聚。”


  曲冷君莫無表情的把玩著手上的一隻簪子,好半天才緩緩說道:“妹妹,我不怨你,你也是身不由己,我聽丫頭們說,要把你嫁個內務府主事的傻兒子去,你比我苦多了。”


  “姐……。”


  曲妍再也忍不住,抱著曲冷君嚎啕大哭,哭得是自己對不住這姐姐,又哭的是自己百般算計還是站到了懸崖邊上。


  “別哭了,這都是命數。”


  曲冷君將手中那根簪子遞在了曲妍手上,怔怔看了片刻,終於長出口氣歎道:“這根簪子是我一直帶的,你若有心就把它交給棉大哥吧,就說,就說,我走了讓他別牽掛。”


  “姐……。”


  “其實我心裏清楚,棉大哥是因為和親之事才遲遲不肯提親的,我誤會過他,他還是不願離去,我知道我們成不了的,這根簪子就算代表我吧,若能長伴棉大哥左右,我也就歇心了。”


  “姐,其實,其實“你不用說了,早些歇著吧,我知道這也由不得你,我知道的。”


  “姐,就在這兒和妹妹一起睡吧,我不想你走。”


  曲妍擦了眼淚,將賭燭拿到了裏屋去,曲冷君長歎一聲,跟了進去,姐妹二人合身而臥,就這樣點著賭燭躺在床上說起了悄悄話,說的最多的便是各自小時候的事,有時說的笑了,有時就說的哭了。


  第二天一早,鄭乾來找,沒去見老桂王,隻讓曲妍拿著王府的名敕招攏了十幾個小廝帶著,去了太白樓。鄭同學掏出所有的家底五百兩銀子,把太白樓整個包了下來。當初從家離開是便是五百兩,中間一路賭坊裏浪打浪,掙下七千多兩,給了曲妍五千,在柳家花了一千五,零零碎碎花了些,到現在便剩下這麽些了。


  五百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那也是太白樓一個多的出息呢,老掌櫃一看是他來了,還隻包十天的,痛痛快快答應了下來。不僅如此,每日夥食還給免費供上,讓鄭四爺很是滿意。


  地方有了,人手有了,頭一道便是灑出人去,以桂王府的名義請京城大票號的掌櫃的來太白樓議事,具體議什麽事卻沒說。


  七大票號的掌櫃接了請柬都是一愣,這桂王府咋突然這麽高調了?紛紛打探消息,待得知太後獨獨賞了他家團鳳佩,還得了聖上的誇讚以後,心裏便有了數。待得知他家有一個表小姐要和內務府莊家聯姻時,眾人心裏瞬間便火熱起來。


  不用說,一定是內務府的好差事落到他家頭上了,之前說是湊了五十萬兩買平安,今兒一定是好買賣在手,卻囊中羞澀,找咱們貸錢來了。有這等好事還等什麽,趕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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