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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何止是個小娘子

  “一邊去。”


  鄭乾氣的鼻涕冒泡,哪壺不開提哪壺。棉相生再旁卻一臉正色的道:“四爺,他說的對,你也說要多比較比較才能知道真心,還是找一個相伴,等的日子久了便知和王小姐是不是真的同心了。”


  “然後呢?”


  鄭乾鼻子出氣,好生上火,卻聽棉相生歎道:“若是真的同心,以後便從一而終吧,若是有了二心,早些了斷也是好的,別像鄭二哥一般,落得人人厭棄的下場。”


  我日,鄭乾好懸沒氣死,怎麽說著說著又繞到鄭老二頭上了,難道我就和他是一路貨色?

  期待你的第初九晚上的花燈會早早就放開了,天還沒黑便已點上了燈。鄭乾三人收拾利落從柳家出來,往正街上而去,小秀姐和香菱依著門盼委屈的不行,一個叫喚早些回來,一個喊著可別迷了路。好家夥,真和怨婦盼歸一般。


  等的三人走沒影了,倆個貨一掃眼淚,拿出瓜子來就在這門上磕了起來。香菱吃了兩個,笑道:“妹妹,昨夜過得可好,今兒能堅持住麽,要不姐姐傳你幾個絕招?”


  小秀姐一聽,臉色一黑,怎麽看不起人?


  “嗬嗬,姐姐不用操心了,妹妹我還是頭一次呢,誒呀,真沒想到我娘打生打死的讓我留著,居然是為了今天,嗬嗬,昨夜相公可是驚喜了半天呢。”


  小秀姐一句話把香菱堵得死死的,見言語拿不住她,香菱也不白給,轉眼便說道柳婆子身上了。


  “呦,真的,我還真沒看出來,那可恭喜妹妹了,隻不過妹妹你是爽快了,柳姨可怎麽辦,才三十的人卻整天扮老,可惜了那身好皮肉了。”


  “呀,你怎麽說話的?”


  小秀姐一聽居然敢調侃自家老娘,頓時生了氣,香菱一看連忙陪不是,說道:“瞧我這嘴,妹妹別多心,我就是就是可憐柳姨罷了,你想啊,才三十的人兒,早早便守了寡,這些年可清苦的熬著,咱們做小輩的可不得多替她考慮考慮麽?”


  這句話倒是說道小秀姐心坎裏了,柳婆子在十三上便生了小秀姐,因著是未婚生子,便被家裏趕了出來流落街頭。那殺千刀的得了便宜卻放手不管,後來還是碰上個好心的客商收留這才沒有死在外頭。


  柳婆子精明的很,打理內外幾年功夫便把置辦下了家業,可惜那商人年歲大了,病了一場便早早過世,留下柳婆子一人把小秀姐拉扯大,小秀姐也爭氣,性子潑辣,十一二歲上便敢拿著菜刀砍人,母女倆倒是沒吃過大虧。


  小秀姐想著柳婆子,心裏難受,便問道:“那你說該如何才好?”


  “嘿嘿,這個便在你了。”


  香菱嘿嘿一笑,探頭在小秀姐耳邊說了一通,驚的小秀姐眼皮直跳。


  “這,這怎麽行?”


  “怎麽不行,左右都拿住了,以後你們母女的位子還不是穩穩的。”


  小秀姐沉默了,香菱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心道,隻要你應了就好辦,到時候鄭大官人發火嫌棄你們了,嘿嘿,我看你們怎麽辦。


  “我,我回去商量商量。”


  小秀姐左右拿不定主意,扭身跑回院裏找柳婆子,香菱笑嗬嗬的在門口磕著瓜子,心裏越想越覺得妙,那鄭大官人一看就是那種花花臉皮正心腸的人,手下幹出這等事來,能放過才怪,棉相公沒事,倒黴的就是你們母女了。


  柳家怎麽相互下絆子不提,單說鄭乾三人,來到正街上一路閑逛,鄭同學為的是晚些回去,倆人能少折騰,自己也能睡個好覺。仇三才和棉相生卻一個高興的四處亂瞄,一個沉默寡言低著頭走路。


  “嘿,看那燈,猜謎給獎品呢。”


  鄭乾一指,兩人看過去,原來是一家書齋的老板在門口掛了幾盞燈,上頭寫著些謎語,猜中的人便給一個小玩意兒,要麽是隻筆,要麽是塊墨,惹得一群年輕後生還有些小娘子圍著駐足觀看。


  “你認字麽?”


  “你能看的懂麽?”


  “我沒心情。”


  三個慫貨歎息一聲,又往前走,天色越晚,街上的人越多,等轉到相國寺時,這裏越發熱鬧,不僅有燈還有小商販擺攤,吃的喝的玩的一應倶全,更有不少夫人小姐進出上香。鄭乾三個也走的累了,便想進相國寺去歇一歇。


  可巧,剛到了門口不遠處便瞧見了池鳳南這個直人,在路旁擺了個畫攤替人畫像,手速倒是極快,刷刷刷十幾筆下去,一副簡單的畫像便算成了。池鳳南放下筆上下看了看,十分滿意。畫攤前坐著一位姑娘,長得一副生人勿進般的模樣,寬盤大臉濃眉大眼,偏臉塗得刷白,兩腮點了紅點,齜牙咧嘴的,花燈一照如鬼魅般嚇人。


  池鳳南卻丁點不害怕,笑嗬嗬舉起畫像對那姑娘道:“姑娘請看,還可否?”


  姑娘坐了好一陣,一聽畫好了頓時鬆了口氣,咧著嘴叫道:“可累死老娘了,來我看看。”接過畫來一看,瞬間眼就直了,抬手把畫撕成了兩半,嘴裏喝道:“你畫的是啥,那是老娘麽,你會不會畫,不會畫擺什麽攤子。”


  “呀,姑娘,難道畫的不真?”


  “真你老娘。”


  呲牙姑娘站起身來狠狠的呸了一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說完轉身就走,池鳳南急道:“不是,這,這畫錢還沒給呢。”


  “沒砸你攤子就便宜你了,還敢要錢?”


  呲牙姑娘理都不理,回頭甩了一句衝進了相國寺裏。池鳳南張著嘴,好生氣惱,歎息一聲將那地上的畫收了起來,正準備吆喝兩聲,猛然瞧見跟前站著三人,卻是鄭乾三個,立馬就要收拾東西走人。


  噗通,一塊十兩的銀子扔到了攤子上,鄭乾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伸手按住了他的攤子,笑道:“我說老池,有買賣為何不做?”


  “有所為有所不為,閣下莫要糾纏,畫是不可能的。”


  “呀,你就認定我不是好人?”


  池鳳南不說話,繼續收拾東西,旁邊仇三才哼了一聲道:“你飯錢還沒給呢,裝什麽裝,吃過晚飯了麽?”


  “你?”


  池鳳南猛然抬頭死死盯著仇三才,眼神中能噴出火來,鄭乾一看連忙道:“老池你別聽他的,我就問你一句,我不是好人不給畫,那你怎知那呲牙姑娘就是好人了,人家罵了你你還給人家畫,你說你是不是專門歧視我的?”


  “我。”


  池鳳南張了張嘴啞口無言,鄭乾嘿嘿笑道:“飯錢什麽的你別放在心上,好生收了銀子給我畫一幅,大丈夫你再心氣高,可也得吃飯不是,餓死了再大的誌向也沒了,考慮考慮。”


  池鳳南一怔,肚子裏咕咕叫了起來,深吸口氣拿起了筆喝道:“把手拿開。


  “得,好好。”


  鄭乾嘻嘻哈哈收了手,擺個造型讓他畫,仇三才咂咂嘴哼道:“就沒見過像你這般迂腐的,周濟你還得央求,嘿,也就是四爺換了旁人誰理你,老棉,你說是不是?老棉,老棉?”


  仇三才見棉相生好半天不支聲,卻盯著相國寺眼也不眨一下,扭頭去看,嘿,那不是曲妍和曲冷君麽。心下大急,這剛把棉相生推進坑裏,再和曲冷君見麵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仇三才連忙一拽鄭乾叫道:“四爺,四爺,大事不好。”


  鄭乾仰天望月,擺的一副憂國憂民的大俠造型,聽仇三才這麽一叫喚,喝道:“我說,你就不能安靜些,我擺的好累的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那曲妍來了。”


  啊,鄭四爺一個激靈,扭頭一看,果然就見曲妍拉著曲冷君從相國寺裏出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再看棉相生,就像石像一般動也不動。鄭乾心道不好,正要拽著兩人跑路,卻聽著曲妍咬著牙叫道:“鄭小四,你站住。”


  “呀,這不是曲大小姐麽?”


  鄭同學幹笑兩聲,一臉純真的和曲妍問好,正在畫畫的池鳳南冷哼一聲,一個鬥大的墨點子滴在了紙麵上,卻沒停手,順著這墨點子就畫了下去。


  曲妍來到近前,探手就把鄭乾拽到了一邊,喝道:“告訴你低調些,怎麽還上了大堂了?”


  “呦,你倒知道的好快。”


  “廢話,這可是京城,多少人指著傳消息吃飯呢。我告訴你不要張揚,省的漏了底細讓他們有了拿捏的準備,你怎麽就不聽呢?”


  “呀,這麽說又有眉目了?”


  曲妍四下看了看,把他拽到僻靜處,小聲道:“宮裏傳話說和親已經定下了,過了壽辰,由桂王府出人選待嫁女子送入宮去學習調教,年後出發。”


  鄭乾沒聽明白這不是和原來傳說的沒啥分別麽?曲妍氣的牙根癢癢,低聲喝道:“你傻呀。”


  “誒,你罵人是不是?

  “我呸,你就沒聽明白麽,是選待嫁女子,不是選適齡女兒,這就是說宮裏已經不再為難桂王府了,選什麽人都行。”


  鄭乾明白了,曲冷君出塞和親是一定了,曲妍去了心頭大患。不過這事應當高興才是,怎麽看她又氣急敗壞的。曲妍抽了抽鼻子回頭看了眼曲冷君,歎道:“王府裏已經把三姐報上去了,而我雖然去了舊患,可卻有了新愁。”


  “什麽意思?”


  曲妍臉色一苦,差點哭出聲來。原來真是天道循環不爽,曲妍費盡心機把曲冷君弄回王府頂替自己,臨到大獲成功之時,卻天降悶雷,把她炸的半死。那桂王府吃了甜頭,便想和內務府副總管莊聚賢聯姻。


  那內務府裏除了總管太監掛著名不管事,就是莊聚賢主事,妥妥的聖上心腹。而莊家有一個傻兒子叫做莊保寶,眼看著二十了,也沒說下個合適的人選。桂王府主意打得好,把曲妍嫁過去,一來和莊家聯姻,皇莊內造好多買賣可以參與,二來是最重要的,通過莊家在聖上麵前博個好印象,桂王府就翻身了。


  曲妍哭哭啼啼說完,抬頭狠聲道:“所以,你趕緊想轍把事理順,過了壽辰咱們就和王府談判,借他的勢把買賣搞大,我在裏頭坐穩了一來能保證你的收益,二來有這財源,王府就不會把我嫁過去了,不然的話他們屁也撈不到,便宜了莊家了。”


  “明白,明白。”


  鄭乾這才曉得為啥她一見自己就齜牙咧嘴的,原來是逼急了,怕桂王府知道了底細以勢壓人,為他人做了嫁衣。


  “放心吧,這個事我都想好了,他桂王府想黑吃黑不崩掉他滿嘴牙才怪。”“你真的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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