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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計劃失敗上副本

  “誒,不去,要不說我運氣好呢,城裏李記鐵匠鋪那裏說好了給我留的地方呢,要是住你這裏那不是誑了人家麽。”


  “啊,嗬嗬,那也是好的。”


  茶博士幹笑兩聲,撇撇嘴走了,那少年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呸一聲又吐了出來,叫道:“這什麽茶,這麽難喝,不喝了走人,鐵匠鋪離著法場近便,到時候喝飽了再出發也不遲。”


  說著話,這少年起身邊走,卻不是進城,而是往城外而去。茶攤上十幾個大漢相互看了一眼,扔下茶錢也跟著起身,往城內而去。


  雲園外,範知府早早便到了,來請秦王示下,進了行轅,左等也不見,右等也不來,不由得焦急起來。


  “王爺,是不是您老進去問問,這再不出來,可趕不上午時了。”


  朱詢站在一旁,神情厭厭,分外不想說話,指了指一個小太監讓他進去問去。那小太監哪裏敢去,扭頭跑到偏院裏找康太監去了。康太監昨兒個在書房外頭伺候了一夜,剛剛回來想眯一會,小太監就跑了進來。


  “爺爺,外頭來了不少官,郡王爺也等著呢,是不是請一請王爺?”


  “胡鬧,王爺起不起自有安排,咱們可不能給他們當搶使。”


  小太監為了難,康太監瞅了一眼沒好氣的道:“算了算了,我再去看看去,你去盯著點那些人,不得大聲暄嘩,吵了王爺的好事,小心狗頭。”


  “哎是。”


  小太監又匆匆跑了出去,康太監深吸一口氣,拿手巾抹了一把臉,出門來到了書房外,遠遠叫過一個侍衛來問可起來了,那侍衛點點頭,小聲道:“厲害啊,王爺親自梳頭。”


  “哦?”


  康太監大吃一驚,小跑兩步來到門口,探頭一看,窗子外頭倆個侍衛舉著大銅鏡,裏頭那婦人端坐書案前,朱蘊泰正站在背後,手裏拿個翠玉鎏金的簪子比劃半天,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插。


  康太監小心來到窗口,不敢說話,就這麽站著,朱蘊泰瞧見了他,問道:“何事?”


  “啊,哈哈,王爺時辰不早了,該動身了。”


  一說這話,那婦人便流了眼淚,朱蘊泰歎口氣,道:“實在話已經放出去了,食言本王的臉麵往哪兒擱。”


  鄭雯聽聞此言,哭著帶笑,說道:“你做你的罷,我哭我的,又有何幹。”


  朱蘊泰一瞪眼,可瞬間又軟了下來,歎了口氣,邁步往出走,臨到門口,回頭又道:“看看吧,若有機緣也不是不能改變。”鄭雯一聽,苦笑一聲,沒有再言語。朱蘊泰無奈,叫過個小太監來在此服侍,出了書房回正屋去換衣裳。


  等他一走,鄭雯這才趴在桌上放聲大哭。


  昨夜卞齊把她轉送給了朱蘊泰,原本看他對自己有些貪戀,等把秀巧趕走,便哭求放鄭乾一碼,畢竟姐弟連心。為了這個,算是什麽也不顧了,羞恥早已拋到了腦後。哪知道這朱蘊泰晚上答應的挺好,一到早上卻變了臉,說什麽國法不可費,以後好好補償吧。


  這算什麽話,欺負老實人麽不是。鄭雯心死,自顧自的收拾自己,隻等一個人的時候,了斷了便罷。


  朱蘊泰倒是有些看出她的心思來了,左右含糊,留了活話。鄭雯此時哪裏還有懼怕之心,斬釘截鐵問他放不放?朱蘊泰沒了退路,殺心又起,鄭雯這才明白,自己終究隻是個玩物,可笑還想著以身飼虎謀的一席活路,簡直幼稚到家了。


  自此再不理會,一心打扮自己,隻為走的漂漂亮亮,幹幹淨淨。


  等哭了一畔,鄭雯拿起書案上的玉簪,那小太監一看撲通就跪下了,哭到:“夫人不可,你走了,我也活不了。”


  小太監砰砰砰磕頭,腦門鮮血直流,鄭雯苦笑一聲,連死也這麽難麽?扔下簪子步出了書房,見外頭沒了人,便一步步往小鏡湖而來,小太監嚇得半步也不敢錯開,緊緊跟著,又不放心還招來幾個侍衛護在左右。


  來到鏡湖邊,卻沒有投水的機會,不由得殘笑起來,正在湖邊遊蕩時,秀巧走了來,先是笑嗬嗬恭喜,然後便冒出一句話來。


  “敢問夫人可是要尋死?”


  “嗯?是又如何?”


  秀巧笑了兩聲,哼道:“尋死的道兒多了,什麽咬舌吞金簡單的很,這麽猶猶豫豫可不是要死之人的做派。”


  好一個秀巧,言語之間便是逼得鄭雯去死,那小太監和侍衛們嚇了一大跳,又不能把秀巧怎麽樣,隻得全都跪了下來,小太監哭到:“奶奶、祖宗,你可千萬不能死,你死了我們這些人全都活不了。”


  “是啊,看在我們還有家小要養活的份上,救命啊。”


  眾人一起求,鄭雯終於動容,放聲大笑起來,好半天才對秀巧道:“想死又死不成,你是不是很生氣?”


  “哼,也就王爺新鮮個幾天,你別得意,遲早是個死。”


  秀巧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把小太監殺了,看著鄭雯眼中已經沒了死意,狠狠呸了聲,轉身走了。小太監和侍衛們送了口氣,我的姑奶奶好險,沒看王爺親自給梳頭麽,秀巧這是想我們死啊,一個個恨死了她。


  死又死不了,鄭雯覺得還是要做些什麽才好,也為恕罪,也為積德。便問起小太監來附近可有寺廟,小太監心境剛鬆,順口就說了北邊有一處佛塔,佛塔前頭有個小廟,好像是供奉往生娘娘的。


  鄭雯大喜,轉身就往北跑去,到了近前一看,好生破敗,哪裏還能看清原來的麵目,當下在湖水中洗了手,親自拾磚撿瓦動氣手來。一杆人等,也不知她要幹什麽隻得紛紛動手,幫忙磊牆。


  她這邊幹的歡,而城裏菜市口更加熱鬧,好些年沒見著砍頭了,最近的還是二十年前的那次,一批一批的砍,太過壯觀。


  杜康樓內,朱蘊泰和朱詢來到三樓豪間,這裏視野開闊,看得清楚,朱蘊泰很是滿意,可忽然又想起鄭雯來,心裏多少有些鬆動,不過看著眼前人頭攢動的百姓,心思又堅硬起來。哼,天下社稷,豈可因女人而廢。


  “來人。”


  外頭立即進來一名校尉,朱蘊泰詢問布置可妥當了?那校尉稟道:“王爺放心,禁軍已經全部換了便裝分布在左右,若有不法讓他有來無回。”


  朱蘊泰點點頭,揮手讓那校尉下去,對朱詢說道:“你那好朋友不是鄭湖人麽,鄭湖不是講義氣麽,我今兒就讓你看看這世道人心到底是如何。”


  朱詢苦笑一聲,扭過身來道:“大哥,求你放過他們吧,天下間有多少草莽,多少不法,為何單單揪著他不放?”


  “哼哼,老三有一句話你當謹記,不打懶得不打貪的,專打不長眼的。打李長安是為了給文官一個震懾,殺鄭乾是給天下一個警告。”


  “可他才是一個平頭百姓啊?”


  朱詢急了,朱蘊泰哈哈大笑,喝道:“平頭百姓?巡撫舉薦,知府交好,知縣莫逆。卞州一霸,打主事,殺流民,聚集不法抄家滅門,卞州一帶比縣衙說話還好使,這樣的人你叫他平頭百姓?”


  “可,可那都是情有可原,逼不得已啊,若非如此洪災之時早就亂了,那是要死多少人?”


  朱詢急急爭辯,朱蘊泰死死盯著他,終於笑了起來。


  “你敢爭辯,不枉我一番逼迫,敢說話是好事,不過敢做事才是本事,你還要好好學學。”


  “大哥”“住口。”


  朱蘊泰幡然變臉,一把將朱詢提了起來,指著樓外一眾看熱鬧的百姓叫道:“你看看他們,你說的好人在他們眼裏卻是個熱鬧,你說的好事又在哪裏,誰來打抱不平?老三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朱詢沒有往外看一眼,卻哈哈笑了起來,衝著朱蘊泰喝道:“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那些鄉紳大族投靠你了,嫌棄鄭乾礙眼,你殺他不過是給那些人一些甜頭罷了,說什麽警告,呸。”


  “放肆。”


  朱蘊泰是徹底怒了,一把將朱詢扔在地上,單腳踏了上去,雙眼寒光爆射,指著他喝道:“你再說一遍?”


  “你要殺我麽?”


  朱詢好不畏懼,朱蘊泰氣的頭頂生煙,狠狠踹了一腳,朱詢哇一聲吐了血,卻沒有服軟,反而笑著道:“我就不信,沒人來拜,沒人來救,天下間還是有良心的多,你那權勢隻可籠絡一時,不可籠絡一世。”


  “不信,好,我就讓你開開眼。”


  說著話,招來校尉問可準備好了麽?那校尉說一切就緒,範知府親自監斬,隻等午時一到,即刻開刀。


  “好,告訴範有閑,我要他三刀才死。”


  啊?不僅朱詢驚呆了,連那校尉都有些犯傻,刑場殺人,三刀才死,這卻是有大仇的做法,不是大奸大惡之輩豈有這待遇。


  “王爺。”


  “執行軍令。


  那校尉下去傳令,朱詢麵容呆滯,忽然笑道:“三刀,哈哈,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哼,你看著就好。”


  法場上,小校將軍令傳達給了範知府,範知府眶當一聲癱坐在椅子上,手中簽筆跌落在地。鄭乾正在前頭跪著,腦筋急轉尋思對策,偏脖子後頭那標隔得難受,不能集中精力,正好聽見範知府失態之聲,鄭乾就叫上了。


  “老範,你小子是不是使壞呢?”


  “我的爺爺呦,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惦記這個?”


  “廢話,你一刀砍不死我,我還能多喘兩口。”


  “我日,你胡說什麽?”


  “老範,你說粗話啦啊,我要檢舉你,來人呐,我有重要不法之事上報,來個人呐。”


  十月初二,天氣不錯,菜市口搭了個碩大的台子,鄭乾跪在上頭,好生孤單。


  範知府唉聲歎氣,就算知道秦王在對麵杜康樓上,也顧不得了,遠遠的告誡鄭乾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能嚇尿了,不然更疼。圍觀的百姓嘖嘖稱奇,頭回見監斬官這麽體貼的。


  嘩嘩,嘩嘩。


  一邊的劊子手灌了一口酒,猛然噴在那口寬背鬼頭刀上,就著磨刀石來回蹭了起來。鄭乾斜眼一瞧,喝道:“耍刀的,磨快點啊。”


  “好嘞。”


  劊子手一邊磨一邊拿起來試試鋒口,鄭乾看著看著便覺得不對了。


  “嘿,你是往快了磨還是往鈍了磨呐?”


  “嘿嘿,鄭四爺放心,小的是祖傳的手藝,刀不在快,而在於寸,您老安歇啦。”


  “哦,你手穩著點啊。”


  “好嘞,放心。”


  劊子手邊說邊磨,不一會的功夫便把一口快刀磨得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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