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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在下常遇春

  徐達說完,便看到了皺著眉頭的馮國用,見狀,便道:“國用,你在想什麽?”


  馮國用沉吟片刻道:“元帥,你說……這張士信,會不會選擇水攻?”


  “水攻?”徐達有些不解。


  馮國用見狀,解釋道:“將軍,這牛塘穀,離太湖,並不算遠,花些力氣,張士信便能輕易把太湖裏的水給引到此處,若是如此,那咱們就麻煩了。”


  聽了馮國用的話,徐達看了看地圖,這太湖,確實離牛塘穀不遠,若張士信真打算水淹自己,也不是做不到。


  想到此處,徐達立刻道:“國用,你說的,很可能就是張士信目前正在幹的事情,咱們大意不得。


  你立刻去安排軍卒,去挖溝壕,挖出來的土,便堆積成高.崗,一來,可防張士信水淹,二來,站的高了,咱們也能看到這張士信和呂升祖二人軍陣動靜,早做準備。”


  馮國用聞言,應了聲諾,便走了出去。


  徐達又看向眾人:“還有嗎?現在的張士信,還可能在幹什麽?”


  見眾人不在答話,徐達揮揮手,讓眾人出帳,各忙各的的去了。


  眾將一個個低著頭朝軍帳外走出,誰都沒有看見,這在宜興城下被迫投降徐達的鄧清,眼中滿是驚喜。


  這鄧清,當時投降徐達,完全是迫不得已,一來,自己的妻兒老小還在常州,若是真投降了徐達,雖然有自己妹妹的關係,呂珍不敢下手處死他們,但將來她們回了姑蘇,日子是一定不會好過的。


  這二來嘛,在徐達軍中待了一段時間,這鄧清發現,徐達軍法極嚴,不讓燒殺搶掠就算了,在操練的時候,這將軍,竟然還要跟著士卒一起練,而且,還有跟士卒同食同寢,這讓鄧清,很不習慣,很是懷念跟著張士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


  這徐達將近兩萬大軍被困牛塘穀,若是糧草沒了,即便是徐達不投降,那些不願意跟著徐達被活活餓死的士卒,也會放下武器,乖乖走出伏牛穀,到時候,這徐達,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還不人人揉捏?


  想到此處,鄧清抬頭看天,發現這天,是格外的藍,心道:“不需要太多人,隻要能召集200人,便能辦成此事兒。”


  想到此處,鄧清立刻朝著徐達士卒們居住的軍帳走出,這裏住的,基本都是普通大頭兵,而且職位都不尚。


  在這裏,有不少當初在宜興城下跟著自己投降過來的士卒,有好幾個小頭目,都是自己的死忠,即便是當初在宜興城下被圍,都未曾拋下自己去逃命。


  自己既然想打糧草的主意,當然是找他們幾個,自己曾經是宜興城主將,而且還是降將,徐達並不信任自己,為了製約自己,竟然讓與自己不合的趙忠看管,這讓鄧清有力無處使。


  但對自己手下這些小頭目,徐達管的就寬鬆多了,這聯絡人的事情,當然是交給他們幹。


  隔著老遠,這鄧清,便看到了自己兩個手下,此時,二人手裏正拿著鐵鍬、鑊頭,很顯然,這是被安排去挖溝渠去的。


  待鄧清走進,這二人也看到了鄧清,沒等二人開口,鄧清便笑著道:“張龍、趙虎,你二人這是要去挖溝渠?”


  見自己的老大先開口,張龍笑著道:“是呀,馮將軍安排的任務,除了防禦東、西穀口的軍隊,其餘人一律拿著家夥什去挖溝渠。”


  “哦,原來是馮將軍的安排,唉,怎麽就你們兩個?王岩、馬策呢?”


  趙虎笑道:“他們兩個今日作戰,去了東穀口。”


  趙虎說完,鄧清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笑著拍了拍二人肩膀,一張小紙條,便滑進了趙虎敞開的衣領,隨即背著手,慢悠悠離開。


  這一幕,也落在了張龍眼中,張龍、趙虎也像沒事兒一樣,繼續扛著鐵鍬、鑊頭,往指定地點走。


  到了地方,張龍、趙虎安排好手下人幹活兒,趙虎便說自己肚子疼,找了個隱蔽地方,上大號兒去了。


  等趙虎回來,張龍便湊到趙虎跟前,低聲道:“鄧將軍找咱倆,要幹什麽?”


  “今夜火燒糧草,讓咱們找二百可靠兄弟。”趙虎在張龍耳邊輕聲道。


  聞言,張龍點了點頭,二人便在自己負責挖溝壕的地方開始巡視,還時不時低聲與人交頭接徐達軍帳接連好幾天沒睡過好覺的徐達,今天沒什麽事兒,正打算躺床上休息一會兒,結果這時候,鄭潤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元帥,不好了,鄧清叛變了,把咱們的糧草被燒了!”


  聽了鄭潤的話,徐達騰的就坐了起來:“糧草被燒了?鄧清?是誰負責糧草的守衛?他們幹什麽吃的?這鄧清,為什麽能接近糧草?”


  見徐達發火,鄭潤也有些緊張,趕忙道:“這負責糧草守衛的人中,有當初在宜興投降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搞到的火油,今夜趁人不注意,一把火點了一大片。”


  徐達聞言,連鞋都顧不得穿,便跑出了營帳,見存糧草的地方火光衝天,是扼腕歎息:“難道,是老天要亡我徐達在這牛塘穀嗎?”


  鄭潤見徐達一臉痛苦的模樣,趕忙安慰道:“元帥,您先別急,咱們被困這牛塘穀,已經快1 0天了,此時,我父親應該早收到咱們消息了,相信援兵,就快到了。


  咱們現在要做的,是全力救火,這伏牛穀,有咱一萬多將士,將士們都看著您呢,您一定得振作啊!”


  鄭潤說話間,馮國用、廖永安他們也走了過來,見這二人遠遠走來,徐達收起了自己的沮喪,低聲對鄭潤道:“你說的對,越是困難的時候,我越要打起精神,我要垮了,那牛塘穀的一萬餘將士,除了投降,再無別的路可走。”


  待馮國用和廖永安到了徐達跟前,徐達已經恢複了往日模樣,對二人道:“怎麽樣,糧草損失嚴重嗎?”


  廖永安拱拱手道:“大半糧草被付之一炬,剩下的糧草,恐怕隻能堅持十餘日了。元帥,咱們處境,不太妙啊!”


  聞言,徐達點了點頭:“各位,糧草被燒,是我大意了,十日糧草,足以讓咱們渡過眼下難關。”


  說罷,徐達沉吟片刻,對廖永安和馮國用道:“今日糧草被燒,軍中一定人心浮動,永安,你去安撫軍中將士,就說咱們的糧草還能堅持十五日,讓他們放心,還有對他們說,援軍已經從應天出發,不超過七天,一定會趕到牛塘穀,讓大家再堅持一下。


  國用,你帶人去穀東,我帶人去穀西,糧草被燒,我擔心張士信和呂升祖二人,會趁咱們慌亂,進攻牛塘穀,咱不敢大意。”


  聽徐達說完,馮國用沉聲道:“元帥放心,我來之前已安排好,不會讓張士信和呂升祖有機可趁的。”


  馮國用說完,廖永安也皺著眉頭,猶豫良久,還是開口問道:“元帥,這應天來的援軍,真的已經上路?”


  聽廖永安這麽問,徐達歎息一聲:“我也是猜測,咱們被困牛塘穀已經10天,這圍困常州城的郭英、俞通海,應該早就收到消息了,此時消息按理說應該已經傳回應天了,就是不知道,鄭公要派出援軍,需要多久了。”


  聞言,廖永安有些不解:“為何派不出援兵?咱應天披甲之士,也有幾十萬,怎麽可能派不出援兵?”


  徐達笑道:“這兵,咱們不缺,缺的是將啊,咱們走後沒多久,常遇春、胡大海、花雲他們,便被派出去征討四方,如今,還不知道打到哪裏了,離咱這牛塘穀有多遠,也不清楚。


  而且,各個出征的大將,都有各自的任務,能不能騰出手,還是兩說,所以,咱們對應天,不能抱太大希望。


  我現在擔心的是鄭公會親自掛帥,來救援咱們,若是鄭公有個閃失,那咱應天義軍,就沒了主心骨,到時候,我徐達,隻能自殺以謝天下了。”


  廖永安聞言,趕忙安慰道:“元帥言重了,這勝敗乃兵家常事兒,不用太放在心上,再說了,鄭公也是軍伍出身,帶兵打仗也是智計百出,即便來了常州,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徐達與廖永安、馮國用愁眉不展的時候,張士信軍中,卻是一片歡天喜地。


  這鄧清,是張士德的大舅子,當初鄧清投降徐達,確實讓張士信很不爽,畢竟,這鄧清,也算是張家王朝的“外戚”不是?公然頭地,對張家王朝,影響極其惡劣。


  如今鄧清回歸,還燒了徐達糧草,讓張士信是歡喜不已,拉著鄧清,便進了自己軍帳。


  沒想到的是,這鄧清一進軍帳,便撲通一聲跪下哭了起來,哭的是涕泗橫流,對張士信道:“元帥,是我對不起吳王,我不該在徐達大軍兵臨城下,還與那趙忠鬧別扭。


  這趙忠要不降徐達,宜興,必定能拖出徐達幾日,若是如此,呂將軍必定能準備妥當,咱就用不著興師動眾,士德,也就不會被擒了。”


  張士信聞言,趕緊扶起鄧清,安慰道:“此事不怪你,要怪,也怪趙忠,此人早已對吳王不滿,反叛是遲早的事情,你逼得這趙忠現了原形這是好事兒,不然,在咱們真正有難的時候趙忠來上這麽一下自己,那才是大災難。


  你今夜這事情幹的好啊,這徐達糧草斷絕,咱們便能將他困死在這牛塘穀內,過幾日糧草耗幹,他不降也得降了”聽張士信信心滿滿的樣子,鄧清趕忙道:“元帥大意不得,您圍牛塘穀已經快10日了,想必消息,也傳到了應天,到時候應天若是來了援軍,就不好說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我沒辦法呀,這徐達與鄭乾是發小,而且徐達還是鄭乾武將中的重要人物,隻有擒了徐達,咱們才有機會換回士德,隻能如此啊!

  這鄭乾的大將,大部分都被派出去征戰了,據咱們混進應天府的密諜傳來的消息,這鄭乾,在接到徐達被困伏牛穀的軍報後,並未派出大軍,可見,此時的鄭乾,已無兵可派,援軍,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


  聞言,鄧清鬆了口氣:“這徐達軍中,糧草沒多少了,希望在徐達投降之前,鄭乾的援軍,不會到來。”


  這張士信和鄧清說話的時候,常遇春、湯和、胡大海、廖永忠四人,正帶著五萬大軍,星夜兼程,朝常州方向趕來。


  原來,徐達被困牛塘穀後,郭英、俞通海,便立即派人將這個消息稟告鄭乾,聽說徐達被困伏牛穀,鄭乾大驚,確實想要親自出應天府,來救徐達,但收到徐達軍報不到兩個時辰,前方又來了一封軍報,常遇春、廖永忠他們拿下了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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