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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兩命換一命

  說罷,徐達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又逗得馮國用哈哈大笑。


  笑完,馮國用問徐達:“元帥,這張九八敗逃,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徐達笑道:“咱們與張士誠的大戰,這才算真正開始,張士德被咱們活捉,張士誠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派兵來,咱們就在這牛塘穀,等著他張士誠的人馬來。”


  馮國用點了點頭道:“好,咱們就在這裏等著。


  元帥,這常州城,郭英、俞通海他們圍著,應該沒啥問題吧?”


  聽馮國用提起常州,徐達皺著眉頭道:“按理說,這呂珍是衝不出來的,不過,這呂珍也是百戰名將,咱們大意不得,你撥一萬人馬過去,以防萬一。”


  姑蘇,張士誠皇宮聽完張九八送來的軍報,張士誠一拳便擂在了桌子上,把一張桌子給打的是四分五裂,狠狠道:“命張士信、李伯升、張虯、呂升祖前來覲見。”


  不到半個時辰,張士信四人,便風風火火到了張士誠宮中,隔著老遠,張士誠便問道張士信身上的酒味和脂粉味,不用說,接到自己的旨意時,自己這個弟弟,正在尋歡作樂。


  此時還是上午,這張士信便如此玩鬧,讓張士誠有些不爽,皺著眉頭道:“這大白天的,沒正事兒幹嗎?士德在前線拚命,你就在後麵飲酒作樂?”


  聞言,張士信尷尬一笑道:“哥,我平日也不是這的,之所以今天會白日飲酒,主要是老家來人了,心裏高興,便一起坐下喝了幾杯。”


  見弟弟嬉皮笑臉,張士誠也不好再說什麽,這張士德、張士信從小便跟著自己販鹽,吃了不少苦,如今富貴了,享受享受生活,也沒什麽可說的。


  畢竟,自己造反,是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指不定哪天便被元軍給剿滅了,因此,對弟弟的作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這裏,張士誠神情緩和了下來,把桌子上的軍報遞給了張士信,低聲道:“士德在前線與徐達作戰時,輕敵冒進,中了徐達埋伏,被徐達給活捉了。”


  “什麽?士德被活捉了?怎麽這麽不小心?”聽張士誠這樣說,張士信不淡定了,收起那幅嬉皮笑臉的樣子,皺著眉頭看信,看完,把信遞給了李伯升,沉聲道:“唉,這士德,也太衝動了,哥,咱們是親兄弟,士德被擒,咱可不能不救啊!”


  張士誠沉聲道:“當然要救,士義戰死高郵,娘傷心了好久,到現在提起士德,都是長籲短歎。


  這次士德被擒,我不僅要救出士德,還要把這鄭乾、徐達給打殘。”


  說罷,張士誠又看著宮中的眾人道:“各位,信你們也看了,前線就這麽個情況,而士德,我是不會放棄的。


  從今日起,我與這鄭乾不共戴天,諸位,誰要是能救回士德,我與他裂土封王,絕不食古”聽張士誠這樣說,宮殿中的眾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張亂抱拳對張士誠道:“父親,叔叔也是一時大意,這才中了徐達奸計,兒臣願前往常州一趟,定能解了常州之圍,把叔叔救回來。”


  張士信也道:“哥,這徐達,我看也就那麽回事,士德的性子你也知道,就是太衝動了,這才出了這樣的事情,給我十萬兵馬,我定能把那鄭乾、徐達給殺個片甲不留。”


  見張虯、張士信請命,李伯升也拱拱手,表示自己也願意走一趟,結果卻被張士誠拒絕,張士誠笑著道:“他徐達,一個無名小卒,有士信、張虯他們就夠了,這嘉興的楊完者,最近,對咱的進攻,是越來越猛了,你得去那邊兒,不能讓楊完者趁此機會,在咱們身上割肉。”


  給李伯升解釋完,張士誠便道:“封張士信為元帥、呂升祖為副元帥,張虯為先鋒,領兵十萬,前往常州。”


  眾人聞言,拱手應諾,張士誠又語重心長道:“諸位,此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擊敗徐達,把士德給我接回來。”


  “諾!”張士信四人應了一聲,便出了張士誠皇宮。


  應天,鄭乾府上鄭乾放下手中的信,是淚流滿麵,原因很簡單,這封信上,寫的是壞消息,自己的同鄉,老將耿君用陣亡了。


  原來,在徐達派耿君用回去鎮守宜興後,耿君用立刻分派任務,加固宜興城牆,打算在宜興,牽製呂功十天半個月,好給徐達爭取時間,讓徐達能從容擊敗張士德。


  為了加快宜興城的加固速度,耿君用對宜興士卒管束極嚴,幾乎全員都動員了起來。


  軍中有個姓鄭的統領,是在攻下應天後,投降鄭乾的元軍。


  此人在元軍中懶散慣了,在投降鄭乾後,很不適應,在應天,有鄭乾、徐達這些人鎮著,還算老實,但到了宜興,被耿君用管轄,便不怎麽聽命令了。


  這日,本該鄭統領巡營,結果這鄭統領卻帶著手下弟兄去喝酒,喝的是東倒西歪,不到四更天,便回自己軍帳呼呼大睡。


  睡了一覺醒來的耿君用,既沒聽到更鼓聲,也沒聽到巡夜士卒的腳步聲,很是詫異,出營查看,竟未見到鄭統領一幫人。


  耿君用是氣不打一出來,得知鄭統領等人正在軍中呼呼大睡,立刻拎著馬鞭子闖進鄭統領軍帳,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猛抽。


  打完,耿君用還不解氣,第二天,當著全軍的麵,扒了這鄭統領的褲子,重責40軍棍,殺雞儆猴。


  軍中之人,最重臉麵,這鄭統領,好歹也是個官兒,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耿君用脫了褲子打屁股,如此羞辱,臉上有些下不來。


  回到自己軍帳後,與手下兄弟一合計,與其在鄭元諄帳下受這種鳥氣,不如跑去投奔呂功,他們都是參與耿君用宜興城城防布置的人,對這宜興城的薄弱處,很是了解。


  於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鄭統領便帶著自己的兄弟,去了呂功軍營。


  投奔呂功後,鄭統領把耿君用在宜興城的布置,全部告訴了呂功,呂功二話不說,便帶著大軍在鄭統領的指引下,開始攻打宜興城。


  見呂功攻勢凶猛,耿君用全身披掛親自上陣,奮力抵擋,結果很不幸,耿君用被呂功軍中一將領掃中額頭,血流如注。


  被將士抬回軍帳的耿君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趁自己清醒,給徐達和鄭乾一人寫了一封奏報,沒多久,便離開了人世。


  聽聞耿君用戰死的消息,鄭乾是被從中來,根本無法抑製心中的悲傷,這耿君用,是鄭乾老鄉,雖然算不上戰功赫赫,但對鄭元境是忠心耿耿,尤其是在鄭乾剛剛投奔郭子興的時候,沒少幫著鄭乾。


  如今耿君用戰死,鄭乾失了一位可以倚重的老將,如何能不傷心?

  便在鄭元譚獨自一人流淚的時候,全身披麻戴孝的耿炳文走了進來,一見鄭乾,耿炳文便跪下,淚流滿麵道:“鄭公,我父親慘死賊人之手,請鄭公讓我去宜興城,我定要殺了那呂功,拿呂功人頭,祭奠父親。”


  鄭乾聞言,趕緊扶起耿炳文,對耿炳文道:“炳文,你父親戰死,我也很傷心,但現在,你在氣頭上,不適宜帶兵打戰,不日,你父親的靈柩,就要回到應天,你安心給君用叔治喪。”


  耿炳文聞言,又跪下給鄭元境痛了三個響頭:“鄭公,求您了,您讓我去宜興吧,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見耿炳文執意要去,鄭乾歎息一聲道:“炳文,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你就暫帶你父親一職,去守衛宜興城,但你一定要記住,戰場上一切小心,我不想你父親屍骨微寒,便傳來你戰死的消息。


  耿炳文聞言,點了點頭,便大踏步出了鄭乾府邸。


  當天晚上,耿炳文便帶著30餘名耿家家將,直奔宜興而去,這三十餘人,個個披麻戴孝,很顯然,這次去,耿炳文是鐵了心要給自己的父親報仇。


  收到耿君用書信的徐達,同樣是淚流滿麵,對著宜興方向拜了三拜,聽聞耿君用戰死,徐達的心情並不比鄭乾、耿炳文好多少,但此時的他,隻能將悲痛埋在心底,強打精神,排兵布陣,原因很簡單,張士信、呂升祖帶著十萬大軍殺來了。


  對於張士信,徐達倒並不十分在意,比起張士德來,這張士信在領兵打戰一途上,可就差的遠了。


  雖然這張士信帶了10萬大軍浩浩蕩蕩而來,但自己占據牛塘穀有力地形,這張士信的十萬大軍根本展不開,隻能派少量人與決戰,如此一來,隻要自己能守住牛塘穀,便能慢慢將張士信這十萬大軍消耗掉。


  徐達在盯著伏牛穀地圖沉思的時候,張士信也在盯著地圖上的伏牛穀看,呂升祖、張虯二人,在一旁指指點點,而打了敗戰的張九八,則一個人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看了良久,張士信笑著道:“這牛塘穀,地勢狹長,徐達是想仗著這伏牛穀的地勢,擋住咱們,不過,他卻小看我張士信了。”


  張虯聞言,接口道:“叔叔,您有主意了?咱們該怎麽打?”


  張士信笑道:“如果此事能成,那咱們就能在這伏牛穀將徐達生擒活捉,到時候,就能換你叔叔回來了。”


  聽張士信這麽說,張虯撓撓頭道:“恕小侄愚鈍,我沒看出來,咱怎麽能在這伏牛穀生擒了徐達。”


  這張虯年紀小,想不明白,但呂升祖,卻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聽了張士誠的話,盯著伏牛穀片刻,便大概明白了張士信的意思,笑著道:“士信,你這是要甕中捉鱉?嗯,這招確實可行,就是不知道徐達上不上當了。”


  張士信笑道:“這徐達先是兵不血刃拿下宜興,緊接著,又兵圍常州,生擒士德,而我,帶兵打戰,又不如士德,徐達心中肯定不把我當回事兒。


  這士德被生擒,不就是因為情敵嗎?說不定,這徐達,也會輕敵,如果我用自己當誘餌,你說,這徐達會不會上當?”


  這張士信和呂升祖話也不說清楚,隻顧在那裏打機鋒,這讓張虯有些不爽,心道:“好歹我也是張士誠的親兒子,你們這樣搞,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嘴上不能這樣說啊,這張士信、呂升祖,張士誠都寵信的很,還不是自己一個後輩能夠隨意訓斥的,張虯壓住心頭不快,笑著問道:“叔叔、呂將軍,你們究竟怎麽想的,跟我也說說吧,我也好奇的很啊。”


  呂升祖聞言,笑道:“張虯,你看,這伏牛穀像不像一個直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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