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逼婚
很不幸,救援弟子的彭祖,與弟子歐普祥一起被江西右丞火你赤率大軍圍困瑞州城,雖拚死抵抗,但依舊被數倍於自己的元軍攻破瑞州城,彭祖、況普天戰死。
??江西右丞火你赤在瑞州城下損兵折將,攻破瑞州城後,直接下令屠城,瑞州男女老幼無一活□彭祖死後,彭祖的門人也四散各處,徐壽輝的威望,還不足以控製彭祖手下各路諸侯,“天完政權”各自為政,開始衰落。
??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彭祖門人間相互援助,也相互攻伐,其中以小弟子左君弼和趙普勝的矛盾最為尖銳。
??這左君弼,是彭祖弟子中,唯一一個沒有更名為“普”字輩的人,原因很簡單,他入門太晚,還沒來得及更名,彭祖就戰死了。
??左君弼是廬州人,並非窮苦出身,而是出生元廷將門,其父左武是誥封將軍(元朝五品官),趙普勝率眾起兵後,左君弼隨父從軍,跟著父親鎮壓過趙普勝和李普勝的義軍,此事,讓趙普勝耿耿於懷。
??雖然後來左君弼在彭祖的勸說下,加入了紅巾軍,也算是棄暗投明,但趙普勝看左君弼,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二人一直不對付。
??彭祖在世時,有彭祖從中斡旋,左君弼和趙普勝二人還能相安無事,但彭祖死後,無人壓製二人,二人又誰也不服誰,矛盾逐漸爆發出來,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彭祖死後,趙普勝退居黃墩,與李普勝等結水寨於巢湖,左君弼則獨占廬州,左君弼實力弱,趙普勝、李普勝便經常去攻打左君弼。
??而左君弼,能獨霸一州,自然也不是軟柿子,挨了打,肯定要還手,也時不時,便派兵到趙普勝、李普勝地盤劫掠一番。
??於是離廬州較近的廖永安、廖永忠兄弟,便遭了殃,隻要左君弼打來,他們兄弟就首當其衝,經常被左君弼“痛毆”廖家兄弟挨了揍,就會去找趙普勝,而趙普勝,則會帶著巢湖水軍再去揍左君弼,等左君弼挨了打,又去揍廖家兄弟,雙方之間,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如此一來,吃虧的總是廖家兄弟,這讓廖家兄弟苦不堪言,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前來,求助鄭乾,希望鄭乾能夠幫幫他倆,或者是出麵調停,或者是出兵幫著他們把左君弼給打殘。
??這求人辦事,總得付出代價不是?廖永安、廖永忠並沒有想過投靠鄭乾,而是帶來了大量金錢,希望用金錢,“說服”鄭乾,幫著自己解決掉左君弼這個大麻煩。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鄭乾,自己就有銅礦、銀礦,而且還開著造幣廠,想要錢,自己就能造的出來,廖家兄弟那點錢,鄭乾還看不到眼裏。
??現在,鄭乾愁的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滁州附近的百姓,聽說滁州人能填飽肚子,大批大批朝著漉州湧來,鄭乾打下滁州,還不到一年時間,這滁州的人口便翻了一倍。
??雖然漉州有大片荒地可供開墾,但這種子種地裏,要到了時間才能成熟不是?可滁州的存糧,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啊。
??雖然李善長和繆大亨,已經拉拔過來一部分商人,但這安徽大旱,糧食本就不足,他們就是拿著銀子,也沒地方去買啊。
??想籌糧,就必須去長江南岸,可現在的長江,已被元軍封鎖,即便是商人渡江過去,隻要是跟糧食有關的買賣,都會受到官府嚴查,數量稍微大一些,便會被官府扣押,人才兩口。
??鄭乾之所以會接待廖家兄弟,是看上了廖家兄弟水上功夫和他們手裏的戰艦,隻要這廖家兄弟願意幫他,便能朝思暮想的太平、蕪湖這兩個盛產稻米的地方進發。
??想戰船,想水軍想的都快要發瘋的鄭乾,在知道廖永安、廖永忠兄弟手裏有船,而且好有求與自己的時候,二話不說,便跑來“紅香綠玉”與廖家兄弟相見。
??這青樓,人多眼雜,自然不是談事情的地方,聽了二人來意,看二人的神情,鄭元境便知道,他們此來,誠意滿滿。
??這廖家兄弟既然有求與自己,那肯定願意坐下來跟自己好好談談,隻要坐下來談,鄭乾便有機會招攬廖家兄弟,壓住心中的狂喜,寒暄一番,鄭乾便與徐達便帶著廖家兄弟回了軍營。
??其實,廖家兄弟要來的消息,鄭乾早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毛驤派去的臥底的“善意”的提醒,恐怕廖家兄弟,也不會想到盤踞在滁州、和州的鄭乾。
??畢竟,比起趙普勝,左君弼這些人,現在的鄭乾,雖然實力強勁,但還隻是紅巾軍中的一個後輩,實在沒有什麽名氣。
??而且,現在滁州、和州名義上的老大,是郭子興的兒子郭天敘,廖家兄弟即便是求救,也會找郭天敘,如果沒人提醒,誰能想到他鄭乾?
??廖家兄弟進了軍營後,無論是徐達還是鄭乾,都很熱情,這讓廖家兄弟,欣喜不已,覺得求鄭乾幫自己打左君弼一事有門。
??待茶水端上來後,鄭元境便問道:“聽說二位都是土生土長的巢湖人,看著巢湖百姓不是被趙普勝、李普勝盤剝,便是被左君弼欺淩,心裏一定不好受吧?”
??聽鄭乾這麽問,廖家兄弟都是苦笑不已,廖永安答道:“不瞞左副元帥,我們兄弟聚兵盤踞巢湖,目的便是對抗敵寇,保衛鄉裏,如今巢湖鬧成這樣,我們兄弟實在是愧對巢湖百姓,實在是讓巢湖的父老鄉親失望啊!”
??鄭乾笑道:“廖家兄弟的俠義之名,我鄭某人是如雷貫耳,即便是在滁州,那也是人人稱說罷,鄭元境沉吟一聲:“二位,既然跟著趙普勝,巢湖百姓沒有過上安穩日子,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
??咱們一起保護巢湖百姓,讓他們過太平安寧的日子?”鄭乾開門見山的對廖家兄弟說道。
??聽了鄭元境的話,廖家兄弟都是一愣,很顯然,他們過來,隻是希望鄭乾能幫他們一把,至於投奔鄭乾,並不在二人考慮範圍內。
??鄭乾見狀,也不生氣,嗬嗬一笑道:“不急著回答,兩位兄弟既然說自己是為了巢湖百姓,才聚兵巢湖之上,那你們兄弟倆不妨在滁州多住些幾天,看看滕州百姓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看看滕州百姓過的日子,是不是你們兄弟希望巢湖百姓也能過上的日子。
??如果是,那你們兄弟再考慮跟著我幹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恭送二位回巢湖,打左君弼一事,我也會盡全力幫你們,錢財我一分不收,權當跟二位交個朋友。”
??廖家兄弟聽完,沉思一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然後廖永安對鄭乾拱拱手道:“好,鄭將軍,那我們兄弟就在滁州、和州轉一轉,看一看。
??如果百姓們真的過的不錯,您也能讓巢湖百姓過上好日子,那我們兄弟,給您鞍前馬後,也不是不可以。”
??說罷,拱拱手便離開了軍營。
??見廖家兄弟出了軍帳,徐達對鄭乾道:“你覺得這廖家兄弟,會投奔咱嗎?畢竟,人家跟咱,是第一次見麵。”
??鄭乾沉思片刻道:“如果廖家兄弟真是為巢湖百姓好,那肯定願意投奔咱,畢竟,如今咱滁州百姓過的日子,確實不錯。
??但如果廖家兄弟是兩個欺世盜名之徒,那就說不好了,畢竟,咱滁州義軍軍紀嚴明,跟著我,肯定沒有跟著趙普勝那麽自在。”
??說罷,鄭乾又對徐達道:“不要心急,這源州並不算大,用不了幾天,廖家兄弟就會逛個遍,很快就有結果了。”
??鄭元境說完,徐達又皺著眉頭道:“若是這廖家兄弟不肯幫咱,那咱真的一文不收,幫他去打左君弼?”
??鄭乾點點頭道:“幫啊,怎麽不幫?幫了廖家兄弟,他們便欠咱們一個大人情,你說,如果咱造船的時候,卻工匠了,問廖家兄弟借幾個工匠,他們借不借?
??若是咱訓練水軍,有不明白的地方,想向廖家兄弟請教請教,他教不教?”
??徐達沉默片刻,對鄭乾道:“你說的有道理,但這人心隔肚皮,到時候的事情,就說不好了。
??當初你收留郭子興,可你被孫德崖部下抓住的時候,郭子興還不是不願用你和孫德崖交換?
??孫德崖倒黴的時候,你不也收留他了?結果呢?郭子興死了,他打滁州的時候,手軟了嗎?”
??鄭乾笑道:“你說的有道理,可咱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是?畢竟,這世上,還是好人多不是?”
??說罷,鄭乾拍拍徐達的肩膀笑道:“別多想了,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去的,鄭文正在小榻上睡的正香,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雖然有些熱,但鄭文正,卻不願意睜開眼睛。
??俗話說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鄭文正腦袋裏都是任紫裳的笑臉,想著怎麽把任紫裳攬入懷中,在夢裏,鄭文正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夢中的鄭文正,已經把任紫裳泡到了,刺客正與任紫裳笑著,鬧著,在草地上,歡快的玩耍。
??任紫裳穿著一身紫衣,如花蝴蝶一樣,笑著,跑著,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鄭文正,讓鄭文正快點跟上。
??鄭文正笑著應了一聲,腳下發力,一瞬間便到了任紫裳眼前,正要張開臂膀,把嬌豔的美人兒攬入懷中,好好親呢一番。
??結果這時,風雲變色,天空突然就陰沉了下來,一朵黑雲,聚集在了鄭文正和任紫裳頭頂。
??很快,黑雲中便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伸出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揪著鄭文正的耳朵,便把鄭文正揪到天上去了。
??鄭文正死命掙紮,雙腳亂蹬,一下子便驚醒了,睜開眼,才發覺自己這是做了個噩夢,長長出了一口氣。
??可他娘的,這耳朵怎麽這麽疼呢?深受去摸耳朵,卻摸到一個毛茸茸的大手。
??抬頭一看,鄭文正兩腿立刻就軟了,原來,把他從美夢中揪耳朵拽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鄭元境。
??想起昨天晚上點兒背,在“紅香綠玉”門口碰見鄭乾的事情,鄭文正立刻便知道,懲罰要來了,趕緊跪下求饒道:“父親,父親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鄭文正認錯態度很好,也沒有狡辯,但鄭乾憋著一肚子火,如何肯如此輕易放過鄭文正?揪著鄭文正耳朵,便往院子裏走去。
??一路上,鄭文正不斷求饒,不斷說軟話,但鄭乾根本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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