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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鄭家的人就該與鄭家共存亡

  “呃……”她也有些犯難,“要不……咱回京城吧?”


  ??他聞言嚇得連連搖頭,雙手在胸前打了個大大的叉。


  ??她循循善誘道:“不會被發現的。你去買吃的,我就在破廟裏等你回來,我又不進城,怎麽可能發現我?”


  ??他嗤之以鼻,滿臉“我信你才怪”的樣子。


  ??她還想再誘導,可他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上前兩步又是一記手刀切在她後頸。


  ??還是劈暈了省事兒,讓人把吃食送來,這種自給自足自力更生真不是他一個大少爺該幹的活兒。


  ??他扛起阿若,拖著被河水浸濕的衣服,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岸,準備將阿若扛回破廟。


  ??可他剛一上岸,前麵的路就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是一個麵色清冷剛毅的男人。男人穿著一身褐色勁裝,背後背著一把劍,看起來像個鄭湖遊俠,抱胸看著他。


  ??他察覺到男人眼中的敵意,扛著阿若站在岸邊與他相隔一丈對峙。


  ??男人沒什麽反應,他扛著阿若轉彎朝破廟而去,男人卻邁步攔住了路。


  ??他微蹙著眉看著男人,男人看看昏迷的阿若,道:“放下。”


  ??男人聲音沙啞,帶著些煙酒嗓的味道,語氣很是不容反駁。


  ??鬥笠人道:“為什麽?”


  ??輕聲詢問,但卻很倔強。


  ??男人指著阿若,又道:“放下。”


  ??他抱緊了她的腿,“憑什麽放下?”


  ??男人對他的不明所以感到好笑,“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麽了?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鬥笠人真是不滿意他這樣一句話隻說個開頭的人,還要叫人猜他的意思,他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能說就說明白,不能說就閉嘴!讓路!”


  ??他要硬闖,男人紋絲不動,兩人距離瞬間拉近,左肩膀對著右肩膀。


  ??男人目不斜視,“她是被你打暈的,我看見了。放了她。”


  ??鬥笠人眼神暗了一瞬,側頭看著他,微眯了眼。


  ??男人亦側目直視他,“要滅口嗎?”


  ??這樣子,充分體現了“挑釁”二字。


  ??他對上阿若質疑的眼神,竟然有些心虛,心虛中還帶著點委屈。


  ??他朝薑隱邁進了兩步,再次道:“放下她!”


  ??薑隱搖頭的動作很輕微,但很堅定。


  ??鬥笠人對阿若道:“我是在幫你!你現在回京城是什麽結果,不用我告訴你。”


  ??顧之寒在花樓見到了她,現在顧府、乃至整個京城,恐怕都知道了她就是顧之情,顧家一定滿城搜索,她現在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阿若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他也說他是鄭乾派來保護自己的,可現在她懷疑的恰恰就是這個。


  ??他是不是鄭乾派來的?

  ??她看著,認認真真的問:“你,真的是鄭乾派來保護我的嗎?”


  ??還是,你就是鄭乾?


  ??他話音嘎然而止,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臉遮住了看不見,可聲音沒辦法掩蓋。阿若已經起疑,這可怎麽辦?

  ??鬥笠人突然動了,一把抓向阿若的肩膀。


  ??薑隱手一拉,把阿若甩到自己背後,躲開了他的一抓。


  ??他轉而去切薑隱抓著阿若的那隻手,薑隱用另一隻手隔開他的刀手,回了他一掌,二人錯身而過時,他聽見薑隱說:“人,我帶走了。”


  ??鬥笠人躲開他的刀手後再回身時,薑隱已經站在河邊。


  ??他飛身攔住薑隱,又與他打成一團,可憐阿若被薑隱抓著衣領甩來甩去。


  ??河邊有碎石,阿若接連幾次腳滑差點摔倒,在薑隱再一次把她差點甩到河裏時,她胳膊一翻把薑隱的胳膊壓下,再一擰身,大半個身體掙脫了他的桎梏。


  ??薑隱沒想到阿若竟然會反抗,而且還真從他手裏逃脫了大半個身體。


  ??他趕緊伸手抓住她的一條胳膊,可阿若卻在掙脫時由於用力過猛,踩在被水衝刷的圓滑碎石上沒來得及穩住身形,仰麵掉進了河裏。


  ??薑隱還抓著她一條胳膊,兩人一同摔進小河,“嘩啦啦”濺起一米來高的水花。


  ??這顯然出乎鬥笠人的意外,他想也不想的就一頭紮進了水裏。


  ??薑隱掙紮著從水裏露出頭,剛要撈阿若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推開,一個趔趄被河中亂石絆倒,摔了一跤。


  ??待他再次站起來時,河水中氤氳起一抹粉紅,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兒……


  ??鬥笠人懵了一瞬,下一刻就不管不顧的紮進水中,連鬥笠被水衝掉都來不及撿,隻顧著尋找阿若,很快就看見她躺在水底,頭部磕在尖石上。


  ??他把阿若撈起來,手在觸及後腦時,摸了一手的血。


  ??他抱著阿若驚慌失措的上岸,顫抖著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受到氣流和溫熱後才放下心,雙目瞪著薑隱。


  ??薑隱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看他著急的樣子,應該不是綁架了阿若,那之前種種都是為什麽?

  ??鬥笠人抱起阿若,深深看了薑隱一眼,“薑隱是吧?我記住你了。”


  ??他抱著阿若朝破廟走去。


  ??路上,還沒暈徹底的阿若雙眼睜開了一條縫,模模糊糊間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那臉熟悉,但卻越來越模糊,她一瞬間沒想起來是誰,直到想起來時,她大驚失色,腦子被這件事衝擊的劇烈震動,“嗡”的一聲,關機了。


  ??黃昏時,鬥笠人正拾掇著柴火,聽見旁邊用供桌簡易搭建的小床上傳來聲響,一回頭就看見阿若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驚喜道:“你醒了?!”


  ??阿若定定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鬥笠在水裏掉了,此時正頂著一張屬於自己的臉站在她麵前。


  ??他急忙解釋道:“不是的阿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要瞞你的,隻是我會武功這件事……”


  ??“你是誰?”


  ??所有要解釋的話,在她茫然著問出這句話時,全部被堵在了喉嚨裏。


  ??門口一路跟來的薑隱也站起來抱著劍來到她近前,看看她又看看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他呆愣了半晌,阿若撐著胳膊坐起來,看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他猶豫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你問我是誰?”


  ??她點頭。


  ??他道:“我……我是鄭乾啊!”


  ??她微蹙起眉,“鄭什麽?”


  ??“鄭乾,你怎麽了?腦子撞壞了?”他伸手來探她被包了三圈紗布的頭,她側頭躲開。


  ??她又看看薑隱,“你又是誰?”


  ??薑隱根本不想回答她。


  ??她翻身下地,腦子還有些暈,鄭乾扶住她的胳膊,她卻觸電一樣慌忙躲開,“男女授受不親!”


  ??鄭乾的手僵在半空,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她什麽時候在乎過男女之防了?

  ??“你怎麽了?你是摔壞腦子了嗎?”


  ??經他提醒,阿若抬手摸摸被紗布包的粗了一圈的腦袋,“我受傷了?”


  ??鄭乾道:“你不會把你為什麽受傷也忘了吧?”


  ??她滿臉滿眼求知欲的看著他,“我為什麽受傷?”


  ??鄭乾真的是慌了。


  ??薑隱有些看明白了,好心提醒道:“她看樣子是失憶了。”


  ??“用得著你說?!”鄭乾手足無措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阿若,問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她歪頭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這還用問?


  ??可是她接下來的反應卻讓鄭乾和薑隱都很意外。


  ??她意識到自己失去記憶後,一不哭二不鬧,竟然安安靜靜的坐在了桌子上,垂頭道:“忘了也好,忘了的一定是我不想記得的。”


  ??鄭乾更覺莫名其妙了。


  ??阿若有過這麽多愁善感的時候嗎?


  ??沒有。


  ??她有些好奇的問鄭乾:“我接下來是該幹什麽?哦不對,我是不是應該先認識你一下?”


  ??他呆呆的道,“我叫鄭乾,是……”


  ??說到這,他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是什麽?是她的好朋友嗎?

  ??她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好朋友吧?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我覺得朋友是不分性別的。”


  ??“什麽‘性別’?”


  ??她頓了一下,眼珠轉了轉,“就是男女區分。”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鄭乾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阿若問道:“那我叫什麽?我是誰?”


  ??薑隱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他不知該回答她“阿若”,還是“顧之情”。


  ??可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一會兒自己恐怕要把她送回顧府了。


  ??他突然前言不搭後語的問:“你真的全都忘記了嗎?你為什麽會受傷,都忘了?”


  ??所以她不記得他會武功?

  ??她點頭,“都忘了。”


  ??他這才放心,轉身走到門外,打了個響指,拂笑不知道從哪蹦出來,朝破廟裏伸頭看看,“少爺,剛才我聽見阿姑娘……”


  ??鄭乾點頭,“怎麽回事?你找的郎中剛才檢查傷勢的時候怎麽沒說她會失憶?靠不靠譜?”


  ??拂笑為難道:“顧瀾老先生在府裏,出不來啊。我找的那個郎中在京城還挺有名氣,但是……”


  ??但是他怎麽知道為什麽郎中查不出來阿若失憶?

  ??鄭乾催促道:“你趕緊去再找一個郎中來,看看她這病是怎麽回事!”


  ??若是暫時性失憶,他還需斟酌,若是永久性失憶……以後怎麽辦?

  ??鄭乾先讓阿若把飯吃了,這還是拂笑在她昏迷時送來的。


  ??阿若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也不計較飯菜已涼,吃的美滋滋的,末了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嗯,這醬肘子還不錯。”


  ??拂笑帶著郎中進門道:“少爺,就是這個郎中。”


  ??郎中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黑胡,身材瘦高,背著一個木箱,朝鄭乾作揖,“少爺。”


  ??鄭乾把他拉到阿若麵前,“你看看她怎麽回事,怎麽會失憶了?還能不能恢複?”


  ??郎中疑惑著為阿若把脈,足足一刻鍾後才鬆開手,大惑不解,“不對啊,姑娘除了頭上的皮外傷,一切正常,不該失憶啊。”


  ??“可是她什麽都不記得了!”鄭乾道:“你再好好看看,你到底醫術行不行?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難道還能是裝的?”


  ??郎中又把脈,把阿若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後,起身行了個大禮,“恕老朽醫術不精,老朽是真看不出來姑娘為何失憶!”


  ??他行醫二十年,這磕破點皮流點血,昏迷一下就失憶的還真沒見過。而且從脈象上看,她血液順暢,也不存在堵塞或血塊凝結的情況,沒道理失憶啊。


  ??“庸醫!”鄭乾氣的臉色鐵青,“人都這樣了你居然什麽都看不出來,就你這樣還好意思懸壺濟世?”


  ??郎中低著頭站在一邊不敢反駁。


  ??這確實是他醫術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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