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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這是本少爺的分手費

  但這話他說不出來,隻能委婉道:“鄭少爺要發奮苦讀,在下自知學識淺薄。在下目前在國子監任職,讓鄭少爺入學應當不難。”


  ??顧佩蘭連連附和:“是是是,犬子正好負責新生入學一事,想來也許有辦法讓鄭少爺入學。”


  ??國子監是天紹國的最高學府,各大官員的後輩都可以送進去學習,並且可以通過國子監直接參加科考。


  ??不過國子監入學有年齡限製,隻有十四歲到十九歲之間的學子才可以入學,像鄭乾這樣再有兩年都奔三了的根本不可能入學。不過為了他不禍害自己兒子,顧佩蘭說啥也得把鄭乾塞進去。


  ??可是鄭乾根本不想進國子監。


  ??當初他還小的時候天紹國還沒建國,兵荒馬亂的年代也沒有學府,鄭龍就給他請夫子,可是來一個跑一個,就沒有能堅持教他三天的。後來天紹國建國,國子監也興辦起來,本以為把鄭乾送進去能改改他一身的毛病,可是沒想到上午入學,下午鄭龍就被叫家長了,原因是上課調戲同學,致使他人無心聽講。


  ??鄭龍當著那麽多學生的麵把他罵的唾沫星子橫飛,狠狠打了他三十下戒尺,鄭乾請了半個月病假。


  ??好不容易回來上學了,他是吸取教訓不挑撥同窗了,改成上課開小差睡覺,睡覺也就罷了,他還打呼嚕!這也罷了,罰他抄書就是,可是書沒抄完,他半夜竟然拉著同房間的室友賭博,賭當時武科舉誰能拿狀元!

  ??夫子實在忍不了了,罰他和同學跪孔子像,可沒想到他居然還敢跟夫子頂嘴,氣的老夫子胡子亂顫。


  ??恢複學業第三天,鄭乾被打包遣送回家,原因是罰他跪孔子像他竟然翻牆跑出去喝酒,喝多了半夜回來翻牆頭摔了一身泥,被巡邏老師發現了。


  ??這事兒還沒來得及罰,第二天就是摸底考試,沒想到他又跟同窗起爭執,把人家打的門牙掉了兩顆,原因是人家不讓他抄卷子。


  ??騷擾同學,上課睡覺,頂撞老師,聚眾賭博,夜不歸宿,不服管教,翻牆逃課,偷偷飲酒,意圖作弊,校內鬥毆,關鍵還不思悔改。別人一輩子都未必做全的錯事他三天全幹完了。基於以上種種原因,鄭乾同學被光榮勸退了。


  ??鄭龍一張老臉無處安放,隻得同意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鄭乾也就這樣了,再怎麽管教也教不出個樣兒,索性放養,不死就行。


  ??從那以後鄭乾的紈絝生涯就一發不可收拾。


  ??到現在也十多年了,他突然說他回頭是岸要發奮苦讀,這不是鬧著玩呢嗎?


  ??不過好在他也不是真的想進國子監,那地方規矩又多,他實在待不下去。


  ??“我道都二十八了,國子監還是算了吧。再說了,我這個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要是去了,夫子們還不得一人一張辭表全都告老還鄉教私塾去了?”


  ??顧佩蘭心道:“你還知道啊?!”


  ??顧之寒隻是聽說過他的大名,以及他以往的“豐功偉績”,但他從小並不在國子監讀書,而且傳言都是越傳越離譜。


  ??他到國子監上任後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鄭乾的傳聞,隻是在遇到一次學生拉幫結夥互毆的事件大為吃驚時,老前輩打著哈欠道:“比起那個兔崽子,這簡直小巫見大巫。”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終於從主簿那裏得知了鄭乾的三天國子監傳奇,主簿還再三警告他:“千萬不要在五十歲以上的老夫子麵前提起鄭乾,這要是氣死了你可就攤上事兒了!”


  ??時隔十幾年,老夫子依舊聞鄭乾而色變,鄭乾已經成為國子監的禁忌,這事兒不知道他本人曉不曉得。


  ??為了國子監諸位夫子的生命安全著想,顧之寒道:“若是如此,在下倒是認識一位私塾先生,此前輩教課幽默風趣,而且博學多才,鄭少爺跟他學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鄭乾故作思考,忽然問道:“一個人學習不會無趣嗎?”


  ??顧之寒表情一僵。


  ??果然,他還惦記著調戲同窗!


  ??顧之寒道:“學習在於心靜,心靜下來才能吸納知識。”


  ??“我聽說顧公子都是一個人在家裏學習的,不覺沉悶嗎?”


  ??“也還好,環境安靜更能集中精力。而且在下也不是一人,還有情兒與我一起,互勉互助,也算歡樂。”


  ??這情兒說的應當就是顧之情了,鄭乾驚訝道:“顧小姐也讀書嗎?”


  ??說到顧之情,顧之寒和顧佩蘭都有些不自在。


  ??鄭乾忙道:“在下魯莽,請顧前輩顧公子恕罪。”


  ??顧佩蘭擺擺手,“無妨。我們家就兩個孩子,寒兒一人讀書也會無聊,情兒看著他讀書又覺好奇。寒兒大情兒七歲,索性在情兒五歲時,寒兒就教她讀書識字,兩人共同進步,倒是都更加好學了。”


  ??顧之寒點頭道:“情兒聰慧,一點就透,跟她一起學習我總覺得她學的比我快,連夫子都說,如果不是我早她七年,她恐怕學識會超過我,於是我就更加用功。”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笑,“情兒還總拿這個開我玩笑,說要去科考,跟我爭狀元。”


  ??想起顧之情至今下落不明,顧佩蘭歎氣道:“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過的好不好,能不能吃飽穿暖。今天是中秋節,會不會想家人。”


  ??顧之寒感慨道:“即便是親生的,感情怕也就這樣了吧。”


  ??鄭乾聽出一絲異樣。


  ??什麽叫“即便是親生的”?難道……


  ??“顧公子此言……”


  ??顧之寒後知後覺說錯話,又不知如何解釋,有些慌亂的看向顧佩蘭。


  ??顧佩蘭道:“也不是秘密,告訴鄭少爺也無妨。”他道:“情兒乃是我顧家的養女。”


  ??“此言何意?”


  ??鄭乾今天隻是來套話,看看是否如阿若所說,她是顧佩蘭的私生女,而顧佩蘭以她為恥,所以才拋棄她的。可是現在居然有意外收獲?


  ??顧佩蘭道:“此事在老家人盡皆知,我也沒什麽不好說的。情兒是我在集市上撿回來的。”


  ??他回憶著十幾年前的情景,仍覺心酸,“那時我還沒參加科考,在家裏讀書。那天我照例去集市上買菜,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號啕大哭的女孩。那女孩兒看起來也就三四歲,長得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哭的紅腫。周圍有不少看熱鬧的,但都沒有人去哄,我就過去問她父母親人在哪,她說她找不到了,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又不認路,我擔心她不安全,就把她抱回家了,同時告知官府張貼告示。可是一個月過去了,沒有人來認領。又過了兩個月,基本就能確定她是被家人拋棄了,我不忍她流浪街頭,於是將她認作女兒。她隻知道自己叫‘阿情’,無名無姓,於是我為她冠我顧姓,喚做‘顧之情’。”


  ??顧之寒深吸口氣,“她終究不是我們家的人,也許是找她父母去了。”


  ??鄭乾早已震驚了。


  ??阿若說她是顧佩蘭的私生女,顧佩蘭和顧之寒說阿若是撿回來的,這兩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他個人還是偏向於阿若,可顧佩蘭聲情並茂,他實在找不到半點瑕疵和可疑,但同樣阿若在說起身世時也是真情實感,這讓他如何判斷?

  ??阿若躲著顧家,顧家看起來很牽掛阿若,所以作為知道阿若住處的人,他該怎麽辦?

  ??“顧小姐的生母一直沒有音信嗎?”


  ??阿若說顧佩蘭告訴她她生母就在京城,所以才把她拋棄讓她去尋找她生母。


  ??顧之寒道:“沒有。情兒不是我爹親生的這件事從來都不是秘密,在老家每個人都知道,可以隨便打聽,可是十五年了,沒有任何人來認領情兒。”


  ??是生是死不知道,為什麽拋棄不知道,十五年從不尋找,顧佩蘭幾乎認定她的家人是不在人世了。


  ??鄭乾還是不死心,“你們在集市上看見她時,她身上就沒有什麽她家人留下來的東西嗎?”


  ??“沒有,除了身上穿的一套衣服,什麽都沒有,連個平安鎖也沒有。”顧佩蘭搖頭歎息,“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原因,竟然能狠心將年僅四歲的孩子棄於街頭。”


  ??鄭乾仔細觀察著顧佩蘭的表情,發現他眼眶發紅,頻頻歎氣,顧之寒也低頭沉默不語,大廳裏氣氛凝重。


  ??這怎麽看也不像是演出來的。


  ??既然什麽都沒留下,那阿若說她去見過她的生母,她又是怎麽找到的?

  ??難道真的是阿若在說謊?


  ??可她為什麽要說謊?為什麽不願意回顧家?是顧家對她不好?這樣想來,他又偏心於阿若。可是顧家父子明明看起來都很牽掛阿若……


  ??鄭乾很矛盾。


  ??這件事無論怎麽解釋都是自相矛盾。


  ??顧府今天尤為熱鬧,鄭乾還沒走,小廝來報說漓王蘇景漓和單耳國兩位皇子來了。


  ??顧佩蘭連忙收拾好情緒,請三人進來。


  ??蘇景漓在前,北唐梵天和北唐子燁隨其後,三人踏入前廳。


  ??蘇景漓很意外鄭乾竟然在這,但他也沒說什麽,各自見禮落座後,顧佩蘭問道:“漓王及兩位皇子突然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蘇景漓坐於主位,說道:“我天紹國風光秀美,民風淳樸,兩位皇子初次前來,還不得空好好遊玩一翻。父皇命本王帶兩位皇子遊玩京城,可顧大人也知道,本王平日鮮少出門,對於這京城好玩好看的東西也不大懂,於是便想到來找顧大人了。”


  ??顧佩蘭笑道:“漓王這可是找錯人了,臣一把年紀,哪裏知道現在京城都好玩些什麽?”


  ??蘇景漓道:“大人不曉得,顧公子年紀輕輕,正是好玩樂的時候,不如讓顧公子代勞。”


  ??鄭乾毛遂自薦道:“說起玩,這天紹國怕是沒人比我更會吧?漓王不如將兩位皇子交給我,我保證讓他們玩得好!”


  ??說著話,他目光瞟向一心專注於剝瓜子的北唐子燁,嘴角揚起笑意。


  ??這個人,他早就想勾搭了。看這純良無害的奶樣,太讓人有犯罪欲了。


  ??他一說話立馬吸引了兩個皇子的注意力,尤其是北唐子燁。


  ??那日宮廷中他獻藝,就是鄭乾為他配樂的,他深知鄭乾在音律上造詣頗高。


  ??有相同愛好的人總是不自覺的想靠近,子燁一聽見他說要帶自己出去玩,立馬兩眼發光道:“好啊,我願意跟這位公子一起。”


  ??“是嗎?”鄭乾沒想到他這麽好釣上鉤,還沒放餌呢他這條魚就自己蹦出水麵了,不由得笑的慈祥,“我跟你說啊,這京城要吃就得去逍遙客,要喝就得去八仙樓,看水得看南湖畫舫千燈映彩,看花得看城南花圃四季不落。要說聽曲兒賞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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