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走後門碰上
黎米蘭被前台小姐貌似很有禮貌的請出了騰世集團,耷拉著一個裹著繃帶的腦袋,坐在大門外的台階上,板著一張小臉,右手食指胡亂在地上塗鴉。
沒想到隻是想找個人而已,有這麽難麽?
還不讓她進去。
哼哼……
要是哪天對於這事換了一個角色,她一定會以牙還牙的!而且還要比他們對她的更凶。雖然不知道雷源在他們公司是個什麽樣的角色,但是,既然要預約,那自然也是有著一定份量吧!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個有份量級人物的老婆呢!
想著想著,她生氣的將雙手握成拳,在半空一陳狂舞,嘴裏還伴著一道“赫赫”配音。
一陣喧泄放下手,氣是少了點,立馬整個人都焉了下來,一張好看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他們不讓她進去,那她怎麽去找雷源,找不到雷源,她怎麽會有錢,沒有錢,她拿什麽去醫院?
這真是個問題。
而且,全都對她不聞不問,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記得她是一個病人嗎?
想想,心裏就覺得難受。也許她不是一個對他們很重要的人,但是,也得有個人時時記得她呀。
越想越是氣,站起身麵向大廈,她真想大喊一聲,雷源,你王八蛋。但是,連手都放在嘴邊成喇叭狀了,才發現自己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心裏怯的慌。
看來想明目張膽的進去是不得行了,她得另外想辦法,比如,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進去。
想完,臉上滑過一抹狡黠的笑,埋頭整理整理衣服,清清嗓子,姿態高貴的提著手提包,一臉正經的表情慢慢從騰世大門外走過,假裝沒看見好幾次想叫住她的保安,直到一走過轉角處,趕緊往前跑了起來。
沒想到這樣的感覺還挺刺激的。
就在她一陣觀察加打探中,終於停在了一個挺像後門的小門,隻不過小門是被虛掩起來的。
黎米蘭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輕手輕腳的推開小門。
哇,沒想到這個公司這麽有錢,就連後門這裏都裝修的這麽豪華,那會兒在大廳裏還以為隻是那裏才舍得花錢,原來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也是這樣金光閃閃,雖然,這裏並沒有多少人能看見。
走了一會兒,黎米蘭的慶幸心理慢慢漸少,不由抱怨道,“這都是什麽地方,連個方向標都沒有。”而且,這麽好的裝修就不要有漏洞好不好,什麽叫“此電梯已壞,請走樓梯”?真是的,雖然樓梯煆煉人,但是,像這座大廈這麽高的樓層,如果走上去,那簡直是要人命,哪裏還能鍛煉人了?而且,她還不知道雷源是在哪層樓上。
抱怨歸抱怨。黎米蘭憋著一口氣,終於在牆上標著十的樓層停了下來。
“呼,天,沒……想到隻是爬個…樓,就…這麽累人,感覺…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她邊說,邊扶著欄杆坐在台階上,口裏不停的喘著粗氣,她胸口窒息的厲害,這簡直比頭疼更加讓人難受。手上不停扇著風,通過欄杆望了望上麵,不禁咽了口口水,還有多麽高,也不知道雷源在哪層樓,要是就在這裏該多好,她也就不用再往上走了,累死人了都。
“歐陽總裁,那單子怎麽回事?你看我們合作了這麽久,你應該很了解我們公司的,絕對不會讓你的單子有失誤的可能性的。”
一串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低沉的嗓音,好像是在談什麽事情。
黎米蘭握著拉杆的手突然一緊,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心裏嘀咕道,“不會運氣這麽不好吧,別都走到這了,還被人趕了下去。”
還沒想完,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實上次的事情,你應該相信我們的,不然也不會造成那麽大的損失,雖然我們騰世也隻有區區幾十年的曆史,但是,你應該相信我們老總裁雷振澤,當年在商壇叱吒風光了那麽久,他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那麽他教出來的兒子,未必會低人一等,你認為呢!歐陽總裁——”
黎米蘭見那人並沒有發現她,趁著他說話的空隙,輕輕的站起身,一步步往十一樓上走。
“哈哈哈,我就知道歐陽總裁是明白人,那單子的事情我們就這麽說定了,那歐陽總裁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將合同的事情好好談談。”
黎米蘭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心裏一急,手腳並用的就想往上衝,眼看要到樓梯口了,一個沒注意,“哎喲”一聲,她被台階絆倒趴在了樓梯上,聲音也回蕩在樓梯間。顧不上擦傷的手掌,立馬伸手緊緊捂住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通往樓裏麵的大門口。
果然,沒過幾秒,一雙反著亮光的男式皮鞋首先映入眼簾,她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一縮,連呼吸都明顯感覺緩慢了許多。
帥哥?
黎米蘭有些呆住的看著走出門口的男人,隻見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身做工精細,合稱的名牌西裝,胖瘦適宜,將西裝穿的多出了一份成熟王者之氣,他的頭發一看就知道經過精心打理,不像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流著流海,而是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臉形與雷源有些相似,隻不過臉上比雷源多了一份滄桑感,像是經曆了大風大雨的人。他一手放在西裝褲袋,一隻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一雙眼睛像極了老鷹看到食物時的尖銳,鋒利。
黎米蘭被他一盯,身體不由一顫,連最基本的逃跑念頭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這麽拽著拉杆,傻傻的看著他。
“好的,歐陽總裁,我們下次再見再祥談,再見。”明明嘴裏說的官語客套,但眼神卻更像是冰雹般向黎米蘭砟去,盯著她,腳下不停的一步步踏上樓梯,直到他掛上電話,將手機放進口袋,人也停在了黎米蘭麵前。
黎米蘭縮著身子,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心裏哀叫道,他想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