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以一敵二
陳召遠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趙蛟。事實上,趙蛟早已暈頭轉向了。要不是陳召遠提著他他現在已經癱在地上了。
趙蛟腦子裏亂成一團隻想要著把肚子裏的飯吐出來還是咽下去。老六終於趕到了。
“放下我哥哥!”老六這一聲吼竟然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效果,聲音如同黃鍾大呂久久回蕩在七殺殿裏。這是老和尚從廟裏的鍾聲裏參悟的一種手段,戲稱為鍾吼功。
陳召遠的麵色凝重了起來,剛剛那一嗓子可不簡單。他在聽到這樣聲音的時候身體竟然不自覺的繃緊了幾分導致傷口開裂又大了幾分。
“是個高手!”陳召遠和暗鼠同時下了這樣的認定。特別是看老六一嗓子吼完人不累、氣不喘甚至臉色都沒變。
陳召遠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來人,“你們滾開讓我離開這裏他我就還給你們。”
老六麵色不變似乎早有預料,他惡狠狠的說道:“你敢動我哥的時候就注定你沒有辦法活著離開這裏了!現在你放開我哥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陳召遠笑了,高手他見過不少但這麽狂妄的還真沒見過。“你說什麽?你給我個痛快?看不出來你挺瘦的一個人竟然這麽能吹牛。”
“找死!”老六怒喝一聲不再言語。他提起砂鍋大的拳頭就對著陳召遠砸了過去。出拳快如一陣風,陳召遠都為之側目。
陳召遠不得不弄暈懷裏的趙蛟然後鬆開拎著趙蛟的右手握掌成拳和老六對在了一起。兩拳相撞沒有震耳欲聾的響聲傳出也沒有什麽氣浪。但是這一拳卻並不簡單。
陳召遠雖然激發內勁轟退了老六,但是其實在剛剛的交手中他並沒有占到上風。陳召遠腳下的石板已經被他踩裂了,裂紋像蛛網一樣四散開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都說南拳北腿,果然名不虛傳。閣下拳法出眾不應該是無名之輩。”說實話陳召遠動了愛才之心。雖然剛剛老六說話很狂妄,但是哪個天才哪個高手不狂妄呢?
有句話叫狂妄是需要本錢的,顯然老六是有這樣的本錢的。曾經修羅軍團的哪一個人不是這樣狂妄的天才?但最終不都被陳召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你的拳法一般,出拳慢的像烏龜,也就力量還說的過去。”老六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陳召遠笑了,“剛剛是你出拳現在換我了!”話音落地人就衝了出去,“砰”的一聲陳召遠又退回了原地。
陳召遠滿麵寒霜的看著一旁的暗鼠冷冷的說道:“小人就是小人!永遠都改不了背後捅刀子的習慣!”原來剛剛陳召遠正準備出拳的時候暗鼠竟然開槍偷襲。
還好陳召遠的反應夠快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一槍,否則局勢就危險了。老六扭頭不滿的看著暗鼠說道:“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說完他走上前去擋在了陳召遠的前麵。暗鼠再想要偷襲陳召遠就必須得先射傷老六。
陳召遠對老六是越來越喜歡了。他拉開架勢擺出了太極的基本動作。“太極,陳召遠!”
老六則擺好了自己的架勢開口道:“少林,趙龍。”天下武功出少林,基本佛教的武術流派都以少林自居。趙龍是老六的本名,也是趙蛟告訴他的。據說是他們的父親希望兄弟二人能像蛟龍一樣翻江倒海。
陳召遠一個起手式,右掌平推動作看似很慢但眨眼之間就到了趙龍的麵前。趙龍簡單粗暴的使用了一記重拳!對付太極一般來說隻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用更高更強的借力打力的手法反製,另一種則是一力破萬法!
雖說太極可以以弱勝強,四兩撥千斤但是這個千斤也是有個極限的。如果遇到萬斤甚至萬萬斤呢?
當然了如果沒有辦法以力強破的話最後很容易會被帶入太極的節奏最終傷到自己。
陳召遠嚴陣以待甚至連受傷的左手都用了出來。兩拳剛剛接觸的時候陳召遠感覺撞上自己的是一堵鐵牆。而趙龍則感覺自己一拳打進了厚厚的一團棉花裏。
這第二次交手竟然又打了一個平手。陳召遠順勢發動太極試圖引導趙龍的力量。趙龍瞬間抽拳後退,他深知對方是個高手絕對不能被帶節奏。
陳召遠趁機揉身而上,趙龍不退反進但卻沒有用拳而是用肩膀撞向了陳召遠。這一招也是趙龍在山上苦練多年的絕技。他曾經靠著這一撞撞斷過碗口粗的樹幹!就算是山上皮糙肉厚的野獸都不一定受的住這麽一撞。
陳召遠看著這來勢洶洶的一撞有心掂量一番他的輕重,但是考慮到自己背上的傷還是沒有冒險。他雙腳發力,如同兩個釘子穩穩地紮在地麵上。然後搖動自己的上半生,將手中的圓圈畫到了最大。
陳召遠的實力終究還是受損了。他身體上傷勢的疼痛感雖然不足以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但是卻也無法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充沛力量。這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趙龍像一個巨大的推車一樣推著陳召遠一步一步的挪動著。
陳召遠右腿在後重重跺地整個人像是一把被拉滿的弓,但是不管趙龍再怎麽發力陳召遠都沒有後退半步。隻是他背上和胳膊上的傷口溢出了更多的鮮血。兩個人陷入了僵持。
打破僵局的不是陳召遠也不是趙龍,而是暗鼠。他從側麵突然發難,一擊重腿向著陳召遠的腰間踢去。
陳召遠被逼無奈,撤出右手抵當。與此同時他中門打開,趙龍的拳暢通無阻的打了出去。
但是趙龍並沒有趁人之危,他不惜自己承受臨場變招的衝擊也要停下自己的拳頭。“你做什麽?”趙龍怒目圓睜質問著暗鼠。
“幫你拿下他,這裏不是你們比武的擂台!”暗鼠冷冷說道。其實是因為他觀察了許久陳召遠是真的受了重傷。看著他們兩個交手他覺得陳召遠不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修羅而隻是一個滿身傷痕的半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