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她教他自私,他便自私的將她拋棄
曾經,他有個當皇后的母親,有遍布朝堂上下的梁家母族,有軒轅明烈的歡喜,都沒能當上太子,卻以為成了庶民,靠著與敵國合作,就能鹹魚翻身?
——不是誰人將他當成了傻子,是他本來就是個傻子!
不過,這倒也不足為奇,畢竟,上一世的時候,軒轅珏就曾與褚雲逸合作過,只不過,他早已經不是上一世那等光景,也不知褚雲逸還願不願意與他合作了……
須臾,軒轅珏又道:「三日後,我就要去江州了,這幾日,你就好好養著,你既然不肯離開,我就帶你一起去。」說完這句話,他就匆匆離開了江初雪的院子。
他打算先做些準備工作,去試探試探褚國雲帝的態度。
至於他的母親梁藍,他自身都難保,哪裡還能救得了她?誰讓她不小心些,被人發現了那等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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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去江州?你當我江初雪也是個傻的?」
軒轅珏一走,江初雪所有的偽裝都消失了,眼裡只剩下陰冷冷的惡毒。
「你去找一下尚書府的葉雨桐,就說我想見她,有辦法讓她對付鳳雲傾!」她對自己的心腹如是道。
那葉雨桐一心歡喜軒轅夜闌,卻實在沒拿出什麼好的辦法對付過鳳雲傾,從前教鳳雲傾做出俗氣奇葩的打扮,倒是讓鳳雲傾的風評差了很長一段時間,卻反而襯托的她如今有多麼的清麗脫俗、與眾不同。
是以,她一直瞧不起葉雨桐,可是她現在不得不藉助葉雨桐來對付鳳雲傾了。
「那……奴婢的家人。」心腹遲疑了一下。
跟著江初雪這樣的主子,所謂心腹,也不過是有把柄或是親人的命攥在江初雪的手裡而已,可是江初雪和軒轅珏如今這光景,她可不認為她們成功的可能性能有多大,還是要趁早想辦法解決了這個把柄,給自己留條後路才好。
「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替我辦事,我是不會對你的家人做什麼的。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做不了什麼是不是?不如,你去找鳳雲傾告發我要聯合葉雨桐對付她了?」
最後這話,卻是試探。
心腹連忙搖頭:「不會的,奴婢絕對不會去鳳家說您的壞話的,奴婢這就去找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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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藍僅僅穿著一身中衣,就被強行的塞進了囚車裡,與那隻穿著褻、褲的周長清鎖在一起,從皇宮裡出來,開始在大街上遊行,剛開始有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圍觀,當囚車邊的侍衛高聲宣讀了聖旨,並一路數著梁藍和周長清的罪行往前,幾乎所有人都憤怒了。
原來,這梁藍竟是如此用心惡毒之人,虧得她曾母儀天下過,此等蛇蠍,哪裡配得上母儀天下,虧的皇上聖明,將她降到了妃位,誰知她卻還不安份,竟早就在自己身邊留了一個奸、夫!
皇上連自己的顏面都不顧了也要將梁藍的罪行公告天下,可見這梁藍真是將皇帝氣到了一定的境界。
如此陰損惡毒、放、盪不堪的女人,很快就惹來全民公憤,很多人將手邊的東西扔向了囚車,還有些人刻意回去拿了臭雞蛋、爛菜葉、餿水餿飯等臟臭的東西——扔到了梁藍和周長清的身上。
憤怒、鄙視、唾棄、辱罵全都加在了梁藍的身上,她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心裡滿是憤恨和怨毒,可是她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動,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做不出些微的改變,也只能任那些唾沫落到她的身上,任所有的羞辱將她變的不堪……
不過一刻鐘,囚車裡面、周圍就已經臟不忍睹目了,就連車軲轆都被塞住,跑不動了,負責的侍衛只好將囚車停下來,先將那些髒兮兮的東西清理乾淨。
人群趁機在這個時候對準了梁藍又是一陣猛砸,唾沫吐到她的臉上,堅硬之物砸傷了她的腦門……她終於變的害怕起來,眼裡流露出驚恐,雖仍無半點懺悔之意,卻有了想一死以求解脫的想法。
可是想要解脫,又哪裡那麼容易?
於是,她的眼睛熱切的在人群里尋找,希望有人來救救她,比如,她全心全意寵愛的兒子軒轅珏。
——很顯然,她這樣的願望,是一定會落空的,因為她忘了,從小到大,她教會自家兒子的就是無情的自私和殘忍的拋棄,自私去爭奪好的東西,殘忍的拋棄一切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而她梁藍,註定成為被軒轅珏拋棄的那一類——沒有絲毫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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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有人歡喜,有人恨,有人溫暖,有人冷,有人在陰謀算計里變的越來越陰暗,有人在美好的憧憬中滿是期待和力量。
而鳳雲傾,她窩在軒轅夜闌寬厚溫熱的懷抱里睡的香香甜甜,一晚無夢,清晨醒過來,只覺得昨日的疼痛與辛苦都過去了,睜開眼,瞧見令自己越來越心動的男人就睡在身邊,沒來由的就升騰起一股子滿足感。
「醒了?」軒轅夜闌也睜開了眼眸,瞧著鳳雲傾望著他,嘴角掛著一絲絲的微笑,他的心情也瞬間好起來:「睡的可好?」
「好,」鳳雲傾道:「不過我睡覺一直很淺,你昨晚出去過一次,去做什麼了?」
軒轅夜闌愣了一下:「你知道?」
他昨晚確實出去了一趟,辦了幾件事情,可他去之間分明確定鳳雲傾氣息平穩,還在熟睡當中,且將腳步放的極輕,她竟也能察覺到?
「嗯,知道的,」鳳雲傾老實的回答:「想是昨晚你給了我些內力,讓我本就敏銳的感覺變的更加的敏銳了,比如,以前我不知道我這屋頂上有兩個人,院子里有四個,暗道下面,還守著兩個,可是如今卻是知道了。」
軒轅夜闌一驚。
這些人,是他安排給鳳雲傾的暗衛,他們在哪裡,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他們在哪裡,可鳳雲傾竟然也有了這種能力?就只是因為多了一點內力,那如若她體內那強大的內力都能被她所用,她的感覺豈不是會更加的敏銳,甚至比他更為敏銳?
這倒是好事兒。這說明她不會吃與他同樣多甚至更多的苦,就能擁有保護好自己,保護自己家人的能力。
「有些事情,等你練好了武功,強大一些,我會告訴你的。」軒轅夜闌如是回答鳳雲傾。
鳳雲傾點頭:「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有些秘密能說,有些不能說,我知道的。」
她這是在告訴他,他的事情她不問,她也有事情還沒有告訴他。
軒轅夜闌道:「傾傾,我希望有一天你我之間能沒有秘密,卻又知道若是一個人完全沒有秘密了,或許這份感情就只是親情,沒有男女之情了,是以,你若想保留什麼秘密,就保留吧,我不會怪你的,只是,若是會危急到你自身安全的秘密,還是要記得與我說一說。」
鳳雲傾沒有答話,只道:「今晚,便是軒轅給褚雲逸準備的國宴了,靜太妃和柳子嫻回來了,也會去的吧?」
「會的。」軒轅夜闌點頭,又道:「不必在意那兩人,若是你不想去……」
「我想去的,」鳳雲傾道:「前次去宮裡,還是梁藍舉辦的宴會,我的身份和名聲頗為尷尬,這次再去,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自然是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清楚,你軒轅夜闌要娶的王妃,不比任何人差。」
軒轅夜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有傾傾如此待我,我此生便知足了。」
——攝政王,你還真容易知足……
香王府。
王府的牌匾早就被摘了下來,軒轅珏自出去后就一直沒有回來,發配江州之前,皇上也沒明確說不許他自由走動,最多,他去哪裡,有幾個人跟著就是。
葉雨桐一聽說是要對付鳳雲傾的,喬裝打扮了一番后就入了香王府,與江初雪密談了一整晚后,於清晨天剛剛亮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
鳳雲傾,你等著,今晚的國宴上,我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與此同時,上京城西門,緩緩駛入一輛裝飾的極為奢華的馬車,守門的士兵剛將城門打開,就聽到有人嚷嚷著讓進出城的百姓都給貴人讓路,一個婦人抱著小孩正要出城,小孩調皮跳下了地,朝著前面跑了過去,竟差點被一馬鞭甩飛。
「住手!」
就在這時,一直女子的手將車帘子打開,露出一張清麗精緻的面容:「讓你們開道,是讓你們客客氣氣的與百姓說個分明,本郡主這輛車子大了些,怕是進城的時候會給百姓們造成不便,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將孩子好好的送回母親的身邊,向大家道歉!」
「是!郡主!」開道的侍衛趕緊執行,嚇的那孩子的母親抱緊了孩子,僵硬的站在原地。
周圍的人卻開始紛紛稱讚起女子的為人來。
「這個美麗又善良的女子是誰家裡的啊,看這馬車的氣派,非富即貴啊。」
「你傻啊,人家都自稱郡主了,那定是皇親國戚!」
「郡主,莫非是永安郡主?可是不對啊,永安郡主喜穿紅衣,且,因為仁王府上是經商的,總是見過永安郡主幾面的,這也不像是永安郡主的。」
「你啊,就是孤陋寡聞,其實啊,在永安郡主前面,咱們軒轅不是還出了一位異姓郡主嗎?便是靜太妃收養的那位義女,嫻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