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答應退親

  “還真是媒婆！”南星感歎，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


  ??“王媒婆，你不是說不來嗎？”


  ??站在錢老太右邊的侍女，橫了王媒婆一眼，絲毫沒有掩飾她眼中的蔑視，語氣不善地問。


  ??“錢家退親這樣的大事，我怎麽能不來！”王媒婆陪著笑臉對著那侍女道，“司姑娘，怕是我老婆子不懂事，讓老夫人生氣了，姑娘可得幫我說句話才行。”


  ??“哼，老夫人這不是在你眼前呢？你自己沒長嘴？還用得著我替你說話！”


  ??司琴依然橫眉冷對，擺明了是在替她主子示威。


  ??王媒婆倒是也不尷尬，估摸著是經常和錢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打交道，早就練就了一張刀槍不入的臉皮。


  ??“老夫人，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可饒了我這一回吧！”


  ??說著話，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錢老夫人就是一拜，然後叩頭，動作一氣嗬成。


  ??隻是她長得實在是過於肥胖，導致她磕頭的時候，腰腿都費勁，那個頭遲遲磕不下來，看上去尤為滑稽。


  ??也正是她的這一舉動，讓錢老太和她的侍女們都笑出了聲。


  ??“這些高門大戶，折磨人的本事，還真是花樣百出，對待自己家的狗腿子，都這麽涼薄無情。”南星輕蔑地說。


  ??“你嘀嘀咕咕地在說些什麽呢？”


  ??南星說的話雖然錢老太沒有聽清楚，但是也足以讓她引起錢老太的注意。


  ??“你這人真有意思，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說什麽？”


  ??南星看這個錢老太來者不善，擺明了就是來找茬兒的，既是犯不著跟她笑臉相迎，自然說話也用不著客氣。


  ??錢老太素日裏被人阿諛奉承慣了，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直接就變了臉，憤怒的對著周氏道：“嗬，這就是沈夫人教出來的好女兒，果然是個不堪娶的，這若是真的嫁到了我家，還不得把我氣死！”


  ??“嗬，那我還日行一善了”，南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得我好像很想嫁你們家一樣。”


  ??錢老太氣得差點吐血，不過既是等到南星鬆口，自是不能放過：“二姑娘既是這麽說，想來是同意退親的，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退親就退親，接下來還有什麽事？”南星見這錢老太一臉的算計，腦袋中靈光一閃，“明麵上是退親，實際上你們是來訛人的吧？”


  ??“年紀不大，心眼不少！”錢老太微眯著眼睛，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惱怒和尷尬，對著王媒婆揮手道，“王媒婆，沈二姑娘說我錢家訛人，你怎麽看？”


  ??“沈二姑娘這麽話說就不對了，大少爺和二姑娘定親的時候，過的是三書六禮，拿的是真金白銀，如今這親日既是要退，錢家的銀錢，沈家自是要還回去的。”


  ??王媒婆應聲站了起來，此番說辭，邏輯分明，情理之中，毫無破綻。


  ??當然了，周氏和女兒們的窘迫她也是盡收眼底。


  ??“不過，凡事都還是可以商量的”，她言語之間突然有了轉圜，然後便走到了微雨邊上，“這位就是大姑娘吧？”


  ??“想讓我阿姐嫁給那個癆病鬼？”南星走到微雨身前，隔開了她和王媒婆，“門都沒有！”


  ??錢老太聽到南星直呼她的寶貝孫子為癆病鬼，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司琴，給我掌她的嘴！”


  ??司琴躍躍欲試，剛抬起手，一旁的周氏直接給了司琴一巴掌。


  ??“老夫人！”司琴捂著臉，委屈地對著錢老太告狀。


  ??周氏拍了拍手，厭棄地瞥了那侍女一眼，繼而語氣冰冷地看向錢老太：“老夫人這是欺負我周家沒人了嗎？”


  ??“周家？”錢老太聞言狐疑地看著周氏，用眼神示意司琴閉嘴，言語之間瞬間客氣了不少，“既是退親，我錢家當初下的定禮，你們沈家總歸要還回來才是。”


  ??頓了頓，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繼續道：“正如王婆子所說，這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既是二姑娘不能嫁，大姑娘若是願意替二姑娘嫁過來，便是更好不過了。”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