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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兩人談話

  昨晚費世凡和歐陽清談了很多很多,開始是文若,後來也不知道是誰開始談白遲遲。於是話題就轉到白遲遲身上,她的可愛,她的單純,她的善良,她的一切都讓兩個男人既感痛惜又覺得萬分不舍。


  費世凡發現其實歐陽清是真的很愛白遲遲,說起她時,他時而高興,時而深沉,時而傷感。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文若要成全他們,聽了他們之間的事,他想任何人都會想成全的。


  費世凡的話讓文若深思,沒錯,她最希望看到他們兩個人能重歸於好,不想良心不安。


  假如她自殺能夠讓他們每個人都過的高興,她願意那麼做,她不想成為清的負擔,又轉身成為費世凡的負擔。


  成為一個負擔的感覺讓她特別難受,很無力,就像看著自己的生命在一天天消耗一樣無力。


  她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對誰都好的辦法。


  「阿凡,你幫我一個忙行嗎?就當我答應你了,我們回去的時候讓清和白遲遲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這樣我就可以說你會照顧我,讓清和遲遲都走。至於我以後的治療,我爸爸媽媽還給我留下了一筆錢,夠我自己的醫療費了。如果我需要人照顧我,我也可以請人幫忙的。只是借你一個名義,拜託你了。」


  費世凡微微笑了一下,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像你這樣的女孩兒不會在意世俗的一些名頭和金錢,大概也沒聽說過我家裡的事。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費爺的獨孫。我的女人,我當然會照顧,而且費家就算是養你這樣的人養一百個,一千個,也不算什麼事。」


  「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做,讓他們兩個人能安心。」他站起身,把花放到她的手上。他欠白遲遲的,答應過照顧她一輩子,現在他不能照顧她,他要想辦法讓她真心愛著的男人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去照顧她。


  「謝謝你!阿凡,你真是一個好人。」文若真心誠意地說道。


  「慢著,先別急著謝我,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可以不急著跟我結婚,不過我們既然讓他們覺得我們在一起了,你就不能拒絕我陪在你身邊。對我來說,這也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相信我,陪著你對我來說絕對不勉強。」他溫和地握了握她的手,讓她感受到他的誠意。


  文若望向不遠處許大夫的房子炊煙裊裊,是清在為了她做早飯呢。


  如果她不答應,她會弄的兩個人都陪著她。


  她朝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無論任何時候你都是自由的,我不會認為這是你給我的承諾,你明白嗎?」


  「嗯,我明白。」費世凡抓住她一隻小手,路上他跟文若說,他還需要跟白遲遲談一下,希望她不要誤會。


  文若停下來,很認真地看著費世凡,對他說道:「遲遲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兒,不管是你還是清跟她在一起,我都會祝福。只不過我覺得她心裡愛的是清,所以才請你幫忙成全他們。你和她,就在昨晚之前還是男女朋友,就因為這樣一次意外,莫名其妙地分開了,本來就會有很多不舍……我的說法可能有些亂,我的意思是,你和清你們都是自由的,不管你要說什麼做什麼,真的不用跟我說。」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呼吸又一次加快了。費世凡輕撫她的後背,柔聲說:「我明白了,你別急。」


  進了房間,他們看到白遲遲在跟老許討論那味葯。


  誰都不知道老許是怎麼想通了,答應把那味葯給白遲遲,她把葯的用法用量認真地記載在本子上,打算到時候交給費世凡。


  費世凡等到兩個人談完了,才走到白遲遲身邊對她說:「可以跟我談談嗎?」


  「晚一點兒再說,我先把這些整理一下。」白遲遲沖費世凡微笑了一下,扭頭看見文若手上的白色花朵。


  她和費世凡一起回來,也在她意料之中。


  「走吧,跟我去拿葯。」老許對白遲遲說道,她跟上他的腳步去了他的藥房。


  他的屋子,客房主卧都不大,倒是藥房蔚為壯觀。


  白遲遲看到裡面滿是草藥,很認真地寫著標籤,上面有每一味葯的說明。她隨便看了幾味葯的說明,都有很獨到的用法。


  難怪他這麼怪異,的確是個奇才。


  可惜的是他又不怎麼給人看病,這滿屋子的葯也變的沒有用武之地了。


  白遲遲接過老許手中的葯,問了一句好奇了幾天的話。


  「您這麼好的醫術,到底是為什麼不給人看病,這不是浪費了嗎?」


  老許今早以來的和顏悅色,瞬時變了。


  「你懂什麼?再不準問這個問題!」他怒氣沖沖地吼了她一句。


  「出去出去!我要鎖門了!」


  只要一談起這個,老許就會有很大的情緒變化,這說明他內心有一件一直都沒法釋懷的事。


  白遲遲想,只要解開了他心結,也是給無數患者帶來福音啊。


  就算要挨他的罵,這也是值得的。


  「我不走!你不告訴我是為什麼,我今天就賴在你藥房不出去了。」白遲遲還真沒這麼耍賴過,她往地上一坐,梗著脖子看他,一臉挑釁。


  「你不出去我抓你出去!」老許氣的咬牙切齒的。


  「你抓吧,你抓我就說你耍流氓,我看你怎麼說的清。」她再逼了他一步,老許哆嗦著手指指著她,怒道:「你,我給你葯,你還反過來害我,你這不是忘恩負義嗎?我就知道什麼狗屁學生都是忘恩負義。全是忘恩負義!」


  他越說聲音越大,越激動,歐陽清費世凡和文若都聽到了藥房這兒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趕過來。


  白遲遲發現一說起學生,他就生氣,還有他拒絕別人叫他醫生。


  難道是他曾經做醫生的時候他帶過的學生對他做過什麼?

  「老許,是不是你做醫生的時候,你的學生……」她的猜測讓老許身體明顯的一震,臉色更加難看。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跟任何人提過。


  他後悔,痛苦,除了埋頭研究那些葯,他甚至憎恨整個世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許,許醫生,你說出來。說出來說不定就沒這麼難受了,不說的話,這就是一根刺,永遠刺在你心裡。」白遲遲從地上站起來了,走到他身邊,盯著他的雙眼說道。


  「我不想說!不想說!他們太壞了!是我親手帶起來的學生,他為了排擠我,他自己升職,糾結醫鬧鬧事。那次的事情鬧的很大,我的妻子在那場事故中為了保護我意外死了,我的孩子在受傷了以後失蹤了。我找了他這麼多年,始終沒有他的消息。我只要一想到他們,我就恨不得能把那個學生給殺了。可是他也有老婆有孩子,我能那麼做嗎?我,我只有自己忍著,我忍著……」老許說著說著,哽咽了。


  他把手插進頭髮,很痛苦地蹲下身。


  難怪他這麼怪異,白遲遲也蹲下來默默輕拍他的後背。


  那三個人面色嚴肅,無聲地站在門外,各自在心裡想著,他們能幫老許做點兒什麼。


  老許一個人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凄涼和悲切,任誰聽了也都難免動容。


  這社會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有一些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肆無忌憚地去傷害別人。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因果輪迴,他們在做的,孩子在看,總有一天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會回報到他們自己的頭上嗎?

  老許心裡多年的陰霾好像終於得到了很好的宣洩,待他平靜了,白遲遲才又開口:「對不起,老許,我為你的學生跟你道歉。可我還是想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麼壞。世上總有好人的,比如你的孩子,我相信一定是有某個好人收留了他,把他養大成人。你能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嗎?或者你有沒有他的照片,我們都會幫忙找的。」


  「沒用的,我找了那麼多年。」老許搖了搖頭。


  「相信我們,只要有照片,他還活著,我們就一定能幫你找到。」歐陽清也跨進了門,拍了拍老許的肩。


  費世凡也跟了進來,對他說:「我家裡人脈也很廣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辦吧,一定會給你找到的!」


  「真的?」老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真的!相信我們!」


  「只要你們能幫我這個忙,讓我做什麼都行。」老許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他看著白遲遲說道:「你不是要跟我學用藥嗎?我可以教你。還有文若,我下山去到你們家裡給她治療都行。文若……」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以後,再次認真地看了看她的臉。


  「你們不知道吧?其實她長的有點兒像我過世的老婆子,我會盡全力給她治療的。下了山,中醫西醫結合治療,說不定能有奇迹。」


  歐陽清和費世凡聽了這話都喜出望外,費世凡再上前一步,說道:「你能下山就太好了,就到我家治療吧。剛才文若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很快就結婚了。」


  白遲遲和歐陽清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文若,老許也很奇怪地看她,怎麼也想不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文若,你答應他了?」歐陽清問道,見文若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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