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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心痛的感覺

  洗澡間里她的內衣還在,乾乾淨淨地掛在上面。


  白遲遲回想起那天的一切,以為永遠都不會再見這個男人,以為永遠都不能原諒他的侵犯侮辱。


  原來很多時候,是沒有永遠這個說法的。


  解下衣物,站在水裡,舒適地沖著溫熱的水。


  水流過手背,還有小腿,都有淡淡的疼痛。


  下意識地低頭撫摸歐陽清擦過萬花油的地方,那種麻麻痒痒卻又帶著些微刺痛的感覺清晰起來。


  假如他能愛女人,那個女人一定會很幸福。


  光是他那張酷的掉渣的臉,也夠女人看到廢寢忘食了。


  哎,其實她的秦雪松長的也不賴,只比他差了一點點吧。


  白遲遲洗完澡,爬上小櫻桃的床給她們講故事。她們睡著后,她取出自己的複習資料看。


  歐陽清站在窗前,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對方的聲音很恭敬。


  「對,是抓到了幾個打架鬥毆的,其中有個染黃髮的小個子。」


  「查明打架鬥毆的原因了嗎?」


  「是姓白的女人和姓秦的男人向他們借了高利貸,本金還了,利息還不起……」


  「姓白的是我朋友。」歐陽清淡淡的說。


  他告訴自己,幫她,不過是因為小櫻桃。


  「哦,您放心,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了。」


  白遲遲幾乎看了一晚上的學習資料,凌晨五點實在撐不住,抱著書睡著了。


  一睡,就睡的踏實過了頭,小櫻桃醒來見她睡的熟沒忍心叫。


  保姆來做好早餐,小傢伙們吃飽被保姆送去上學了,白遲遲還沒醒。


  門大開著,歐陽清站在門口能看到她呼呼大睡的模樣。


  真是頭豬,睡覺還打呼嚕,他在門外都聽到了。


  文若從來不會晚起,她睡覺更不會打呼。那才是真正美麗的女子,不食人間煙火的婉約。


  她再美艷,他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經過一夜安睡,那些不正常的想法都隨之消失了。


  今天要趁文若不在家把香粉送去,他和歐陽遠有著默契,不管是誰買的,都在她不在時悄悄放進房間里。


  默默地讓她知道他們在關心她,不顯山,不露水,也或許是這對孿生兄弟根本就不敢顯山露水。


  「喂!起床了!」他低沉的叫了一聲,白遲遲沒聽見。


  「起床!」她還沒聽見。


  還是部隊里的口哨管用,不管什麼時候一吹,戰士們立即起床集合。


  「起床!」沒耐性地獅吼一聲,白遲遲條件反射一般忽然翻身坐起來。


  啊,是什麼東西這麼震撼,地震了?


  「地震了嗎?是地震了?」她嘟嘟囔囔地誇張地叫著,表情中全是驚慌和恐懼。


  騰的一下從上鋪上跳下來,抱著睡覺的書也從上鋪掉下來,卻沒摔到腳,簡直是出了奇迹。


  無頭蒼蠅似的往門口沖,一頭撞上堅硬無比的肉牆,才穩住了心神。


  沒吧,應該是沒地震,沒感覺到晃動啊。


  白痴啊白痴,一大早又來挑戰他的底線。


  叫句起床,她反應竟能這麼過度。


  他哪兒知道她曾經經歷過一次讓她刻骨銘心的地震,正是早上剛醒的時候。父親的一條腿跛了,就是為了救她,剛才的一剎那幾乎是昨日重現。


  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衝出去,衝出去父親就不會受傷了。


  「去看看協議第十八條!」她還是一副白痴的模樣站在那兒,他不耐煩地提醒了她一句,轉身回了自己卧室。


  協議,這才想起她昨晚簽了賣身契。


  從包里翻出來,第十八條:乙方必須完全配合甲方的作息時間,早上必須七點前起床,晚上十點就寢。違反一次扣工資一天。


  真狠,她這一覺睡沒了兩百塊,是她睡過的最值錢的覺了。


  看來,資本家的錢不是那麼容易賺的。


  還是好好研究一下協議吧,別一不小心再扣錢。


  第二十三條:起床洗漱上廁所的時間,累計十分鐘,超時扣半個課時費。


  不是吧?

  他有病!他是真的有病!


  不過是做個家庭教師,她還沒一點人身自由了?


  憑什麼他要這麼控制她!

  她不幹了!


  後悔昨晚沒看清楚就輕率地簽下協議了,他分明是故意的,她要撕毀協議,把碎片全砸到他臉上。


  腦海中想象著歐陽清被她逼人的氣勢給鎮住,唯唯諾諾地給她賠禮道歉的樣子,她很解氣。


  捏著那份協議走出門,只走了幾步,她還是返回身。


  她要真走了,就報答不了救命之恩了,這不是她的風格。


  他的條件雖然苛刻,也不過就類似於軍事化管理,她大不了當做再經歷一次軍訓。


  把協議塞進包里,飛速衝進衛生間,像軍訓時一樣趕時間。


  樓上,歐陽清把她來來回回奔跑的樣子收入眼底。


  她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讓他調教,保證她能變聰明一百倍。


  他得逞般的彎彎嘴角,連眉梢都揚了揚。


  全部收拾整理完,白遲遲沖著樓上叫了句:「清同學,我走了!」


  清同學?這是什麼稱呼。


  歐陽清從上面俯視下去,她身上還是那件綠底大花的裙子,看著礙眼。


  就算身材再好,胸前還被慌亂的洗漱弄濕了,他也沒心情欣賞。


  「嗨,叫你清同學行嗎?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她就像是他的朋友,很熱情的態度。未經過他同意,大大咧咧地表現出她是他朋友的意思。


  她就這麼粗線條嗎?


  最近他所有的不屑,對她所有的粗暴,都被她忽略了?

  這是怎樣一個女人,腦部構造跟正常人不一樣吧,越來越讓人好奇了。


  歐陽清還是不太習慣跟一個不熟的女人做朋友,淡淡皺了皺眉。


  「協議上有我的名字,歐陽清,你叫我名字吧。」


  「你怎麼那麼小氣?叫你清同學不好嗎?整天板著臉,會老的!就叫清同學,說好了!」白遲遲還是沒心沒肺的笑。


  報恩啊報恩,耐心啊耐心,她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


  「.……」他竟然無言以對。


  「隨便你!」甩出這句話,歐陽清返回房間拿鑰匙。


  同意了?歐耶!

  看來真應了那句話,堅持就是勝利啊!


  歐陽清下了樓,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公寓。


  今天天氣真好,晴朗,這座城市沒什麼污染,抬頭就能看見藍天白雲。


  「哎,你看,天空多美。藍和白的碰撞,浪漫死了!」剛出了小區的大門,白遲遲拉著歐陽清的衣角,指著天空誇張的高興。


  有什麼浪漫的,硬朗才對。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看藍天白雲,倒像是在欣賞絕世罕見的風景。


  這座城市,雨水不多,像這樣的景色,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有,她還這麼大驚小怪的,受不了!


  她的裙擺在微風吹拂下飄舞,要是像文若一樣,一襲白裙,或是淺灰色的裙子。


  飛揚起來,真是唯美極了。


  她就這麼土,為什麼總能這麼土?

  許是她的態度感染了他,說話也隨意起來。


  這幾天最想問的問題也就出了口:「你到底為什麼要穿這樣土裡土氣的衣服?」


  「啊?你認為這是土?」她扯了扯自己胸口。


  他要吐血了。


  「我認為?全世界都會這麼認為的。紅配綠,綠配粉,粉配黃,土的掉渣!」惡狠狠地數落她,說出心裡話,心裡還是爽歪歪的……


  白遲遲盯著歐陽清不斷數落他的薄唇,出神了幾秒鐘。


  確定他真是很討厭這副打扮后,她臉上晴朗的笑容彷彿遇到了強對流,迅速收起。


  他聽到她一聲輕輕的嘆息:「你不懂,色彩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嘿,還跟他玩深沉。


  還有他不懂的事,她這個蠢貨卻懂?開什麼國際玩笑!

  白遲遲的表情瞬息萬變,很快又換上一副標準的笑容。


  「清同學,送我去學校吧!」


  蒼天作證啊,她不是捨不得坐公交車的錢,也不是虛榮地想坐好車去學校炫耀。


  她要跟他拉近關係,必須得厚臉皮。


  「我有事!」他皺皺眉,就沒見過這麼大條的女人,不過也不是特別的讓他反感。


  「昨晚是你把我拉來的,我不管,今天必須你送我!」拉起他胳膊半嬌半嗔,他和她真的很熟嗎?

  眉角抽了抽,她的身體似有若無地蹭上他胳膊了。


  該死的!

  成心跟他搗亂!


  推開她,推開她,罵她不知自重。


  心裡是這麼想的,開口卻是冷冰冰一句:「只這一次!」


  語氣再冷也改變不了內容的犯賤,欠抽!歐陽清,你丫的,什麼時候這麼好色了。


  白遲遲已眉開眼笑的更緊貼住他胳膊,臉上是討好的笑。


  「清同學,其實你挺可愛的。」


  又在明目張胆的的誘惑他。


  在熱血沸騰之前,他冷著臉揪掉她的咸豬手。


  「別動手動腳!」


  咳咳,革命尚未成功呢。


  他能送她已經是巨大進步了,慢慢來吧!


  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去了停車場,歐陽清先打開悍馬的車門把擋風玻璃前的香粉拿下來。


  鎖了車門轉身,按了一下手中的鑰匙,打開旁邊的黑色奧迪,把香粉放好,剛要坐進駕駛座……

  「喂,清同學,你不打算講講風度,給我開個車門嗎?」白遲遲站在車門邊,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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