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來幫你
“這就是領導，和‘領袖’的差距了吧？”
??倪雙雙心中讚道——她心情之前一直五味雜陣，全都是因為天才少女那一句“Papa”，而厲海很有擔當，一句真誠的“道歉”，終於讓女警察瞬間“清醒”！
??因為這一句“道歉”，幾乎和厲海所駕駛的普拉多——加速衝出去的動作，同時發生。
??看著夜色下白色車影，像一匹獨狼，衝向前方……
??倪雙雙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習慣於哭泣的眼睛，似乎被熱熱的“東西”充滿了！
??這就是“熱淚盈眶”了——跟她上次在康複醫院綠地裏，趴在海子肩上哭泣的“悲傷”完全不相同。
??這是一種複雜的，陌生的情感！從未有人給過倪雙雙這種感覺！
??這裏邊兒，既有她為自己的“小氣”的懊惱；也有為海子前有“真誠”，後有“勇敢”的感動；
??還有為自己喜歡上這樣一個有擔當又無畏的男人，而感到”幸福“！
??“海子！雙雙一定會變得強大的！
??“當像現在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時——
??“雙雙不讓你一個人，再衝上去！”
??……
??我們來看一下這支團隊裏，其他人的想法：
??任東西大概還在忙在掌握那些，師傅玩性消退後，“說撒手就撒手”的無人機。
??第二批無人機是否派出，也許他還要看老厲下一步的“獵虎”結果！
??卡爾曼裏的邁克和老譚，他倆鞭長莫及……
??“Papa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Alice自然也早已放下了結蒂。
??——
??厲海拋下一句話就衝上去的“果斷”，雖然有些出乎Alice的意料——
??這個男人“虎”啊，不應該道完歉，再“哄哄”自己幾句的麽？
??哦，好吧，現場時機不允許。
??但你要我“幫忙”，也應該吱會一聲嘛？雖然我沒有“形體”，但可以隱身在你的智能終端裏。
??……
??Alice其實心中很“得意”的，這個男人的道歉方式，其實有點兒生硬！
??和自己“小任子”的唯唯諉諉相比，差了，不隻有十萬八千裏呢！
??但也可能是聽慣了笨“徒兒”拙劣的拍馬，還有完全沒有底線的“跪舔”太多……Alice反而對厲海所表現出來的這種“生硬”，感覺心中甚是歡喜！
??她不由猜想：這個男人平時一定很“大男子主義”。
??這個詞兒，可不止是東亞男人的專屬，全世界都通用。
??Alice的語言天賦，可不隻是在那些“精粹”上的無比聰明。所謂adj.形容詞，它們本身是具有兩種含義，要看從誰的角度、什麽樣的語境裏去解讀了。
??比如“大男子主義”，就有很好的一麵，它代表著男人身上那些與女人天生相比，就不一樣東西。
??比如：他們看女人，根本不會看女人看重的“首飾包包服裝品牌”這些東西；
??比如：他們作為直男，懶得了解女人，是因為他們認為別的事情，更為重要有趣；
??比如厲海現在這種道完歉，就往前衝的“大男子主義”，Alice就很欣賞！
??她覺得，這是擔當，也是勇氣！
??……
??作為“無性別“的超級黑客，Alice是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在網絡世界上的投影的——包括任東西，沒有去涉足的，暗網裏的那些關乎人性的“東西”。
??當初這個來自江州的“小廢才”，正是因為他在暗網裏“正大光明”地瀏覽“東西”，才引起了Alice的好奇和注意。
??她想瞅瞅一個初入暗網，麵對種種感官、心理、人性“誘惑”的男人，他會去看些什麽……
??身為自由的黑客，她已經見過了太多不分年齡、種族、文化……令人作嘔的“男人”了！
??他們男人不會變壞，全是因為他們沒有變壞的條件和誘因而已——因為，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之所以一切想變得更好的努力，都很難一支堅持，就是因為它們全是“反人性”的！
??於是心懷善良的任東西，就這麽懵懂地進入了Alice的視野，並且在她一次次有意無意的“試探”中，通過了勇氣、貪欲、好色、殘忍、暴力、懶惰……等等的考驗。
??這才有資格成為她天才少女的徒弟。
??……
??讓Alice覺得隱約有些親近熟悉的“厲”——現在他義無反顧地，迎著一整支荷槍實彈的強大敵人，直接衝上去了！
??盡管Alice知道這個男人必有所持，華國話叫：“藝高人膽大”！
??但據“小東西”所說，今天前麵解救那個小女孩“丫丫”的整個行動，厲都一直是“動腦子”的指揮官角色呢。
??他動手殺死那三個人販的全過程，在幫任東西破解胖虎的蘋果手表，調用華國軍事衛星的時候，Alice已經看到了——她的黑客手段，遠非任富二代可比。
??緩存視頻文件中，作為對《星際警長》這部動畫片非常熟悉的美國少女，Alice從厲海的身手，確認感覺到了一些自然界動物的“東西”和能力。
??……
??Alice所理解的華國文化，自然是全麵的。也知道在華國，有一些神秘的所謂武術高手的“生物”。
??不過在超級黑客的眼裏，那些“瞎比劃”——完全不值得關注！
??誰生死對決打起來還要講個武德？明明固步自封小圈子自娛自樂互相吹捧……還要自詡修身養性，說是學來主要是自衛用的，偶爾才“為國為民”，殺殺人跳跳慢舞（太極拳）。
??有那功夫，幹嘛不直接扔過去一個炸彈？
??不過經由“旁觀”厲海的動手過程，Alice看得出來：
??這個男人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甚至比她研究過的一些優秀運動員更強——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還是神經反應速度……
??但是，這些，能夠扛得過子彈？
??……
??關於Alice的心理活動，我們就不在贅述了。作為重要人物，她的故事在本書中，會一直繼續的。
??現在，我們隻需要知道在厲海開著普拉多，衝上去的時候，Alice已經藏身於他身邊，和他一起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在一起”，又一次給了她相當熟悉的感覺！
??仿佛缺失的記憶裏，她也是這樣，在一個男人身邊，陪著他在戰場上衝殺。
??那種感覺，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很溫暖！很安心！很巴適！
??對！就是這個華國詞兒——“巴適”得很！
??那個男人，絕對是山城人！
??……
??厲，無論你是誰……既然你有讓本天才欣賞的勇氣，還在大男子主義。
??那就讓我陪著你吧！無論前麵是什麽，今晚我們一起來，將他們摧毀！
??如果讓我熟悉，而想要親近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你……
??那我來幫你，一起找回我們，都丟失的記憶！
??——
??回到我們故事的主角，厲海這邊來！
??他跟Alice說出那句話，並沒有啥“生硬”的，大男子主義。
??也沒有因為要Alice幫忙，而“功利”地低三下氣。
??厲海是**得，自己確實有點兒反應過度了——前麵的“Shut-up”，是他少有能夠掌握的外語。拿去粗暴地，對一個土生土長英語國家的“小女孩兒”嚷嚷？
??前方道路上，人人車隊出現亂狀的“戰果”，正是這個女孩子“警方喊話”還有“下蛋飛機”，雙重幹擾作用下才獲得的。
??……
??厲海其實知道毛病出在哪兒：
??一則他的壓力很大——要全部救下那些可憐“貨物”！這種自我施加的心理壓力太大。而他自以為心中的已經不多的“善良”，結果卻比他想像的多——
??這個時候，厲海自然會渴望有更大的力量。
??但他知道自己能力邊界的。無非是會點“治傷”的異能，還隻剩下2/3；“身體記憶”固然很厲害的樣子，但隻能近身攻擊，也許代價是死亡的危險，方能激發它呢？
??前麵可全是衝鋒槍，射速驚人——所以異能，是不能輕易使用的。
??要為自己受傷，還有隊友受傷預備著；也許，還要會那些“人質”保留些。
??……
??二則厲海發現，他的思想開始出現了“畏懼”——美女鄉英雄塚。
??今晚霞女神主動來電，他倆約了節後相見呢；他答應了要去給她裝修房子，他許諾要帶她去獅子山，在絕美的民宿裏“好好休息”呢……
??厲海完全意會到了這個聰慧而勇敢女孩子，主動來電所代表的意義——其實無所謂誰主動的，曉霞用她的方式告訴他：
??“既然兩個人都有好感，那就讓我們開始慢慢接近吧——如果我等的人真是你……那麽，我想，我願意！”
??……
??還有倪雙雙，這個少年朋友的心中“堅持”，讓經曆世事的厲海心疼。所以他覺得自己有了一定能力，就想幫助她——而幫她成長，讓她自己來移開心中的巨石，這是他認為最後的方法。
??他是個普通人而已。丫丫已經救回來了，對得起老譚這個朋友了。為什麽還要來充大瓣蒜？
??什麽事情都有萬一……他不擔心曉霞，或者雙雙。
??但親人呢？誰來照顧小妹和母親？
??在江州，他不是一個人了呢！
??……
??心事複雜，阻止厲海去做現在這件事情的無數理由，在他現在活躍度異於常人的大腦裏不斷翻騰……所以，壓力之下，就“吼”了，根本沒有錯的Alice了！
??她隻是一個，貪玩的“小女孩兒”而已。
??她是一個天才少女，又習慣於黑客的“自由”——自己卻用普通的，“乖”的標準，去要求她？
??所以道個歉有什麽“難為情的”？本來就是他的錯呢！
??所以厲海說：“對不起！我道歉！”
??是真的沒有勉強，也無功利的！相信天才聰慧如Alice，能感受得到。
??而自己信任的隊友們，他們根本不會因此，看低自己！
??……
??有些東西，真是一通百通；或者靈犀一悟，就通了“心脈”！
??厲海那句道歉的“真誠”一說出口，似乎就反過來像一道光亮一樣，瞬間照亮了他的心！
??把那些如亂麻一樣的壓力、畏懼，還有思前顧後的種種陰雲，全都給驅散了！
??而且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隻是怕死而已！
??……
??一怕現在這些需要救的“人質”死，怕茫茫大海集裝箱裏那些“貨物”死……他區區一個人，能“一個也不能少”？他幹嘛把自己當神啊？
??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麽——先把自己、親人、朋友顧好而已。
??有更大能力了，再去扛多大的鍋。
??二怕隊友死，怕自己死！那是因為他想活，想活得精彩、幸福——
??但其實每個人的終點，都是死而已！能逃得了，怕得住？
??“向死而生”——說的，就是要有死的勇氣而已。
??那樣的人生，才會心無旁騖。
??才能全麵地爆發出潛力。
??……
??所有的糾結與猶豫，都隻是——他不是神而已！
??不是就不是！
??是主角就可以！不過是一個車隊的持槍人販子而已！
??有槍的，他已經殺掉整整5個了！
??不差眼前的這幾十個！
??沒槍的！如果是敵人，盡可殺之，無須憐憫；
??如果是人質，那麽，還是請你們自求多福吧。
??我救不了你們全部！
??……
??心中“無畏”了！厲海看著越來越近，濃煙還未消解的道路前方。
??裏麵人人集團整個車隊的情況，在他的天眼之下，無所遁形。
??普拉多裏，厲海開口對著已經關閉對外聯絡的通訊器說道：
??“Thank-you，Alice！我知道你在。謝謝你的幫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好像覺著，現場的場景很熟悉！
??“我們曾經一起戰鬥過？我的大腦在拒絕我去尋找，我生命中那失去記憶的三年。這個我很少跟人提及。”
??“如果我忘記了你……那麽就讓我們人今晚，一場一場，再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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