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班花也內急
女人不再開口，隻是冷冷地用目光盯著厲海。
??她留意到，由於自己氣惱所致，胸部有些微小的起伏，這個男人的目光也隨之而來，微微一瞥——
??“不但不紳士，還是個色鬼！”
??她給男人釘上標簽，看他這身大路衣服，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混出頭的成功人士。
??……
??厲海呢，他也知道這女人肯定被自己給氣著了。
??但他不以為然，反而是像剛才自己撒尿末尾那樣，又開始映證起書上醫學知識來：
??人有氣惱狀態下，腎上腺素飆升，血液載氧量跟不上，身體需要汲取更多養分，自然就加大呼吸量……
??這就是深呼吸！
??他瞥的那一眼，其實是穿過了對方高聳自傲的豐滿半球，直接透視到她的肺部，去觀察人體在生氣狀態下，是如何調動胸部、腹部的哪些肌肉、器官，來參與協作運動。
??從而大量吸進氧氣，吐出二氧化碳，讓心跳減緩，血壓降低。
??這樣血液循環的加快，一方麵保護了人的身體，另一方麵又讓人緩解焦慮情緒。
??從而轉移人在壓抑環境中，對壞情緒的注意力。
??並提高自我意識，控製住情感。
??……
??嗯，厲海心態很好：咱不跟女人致氣，我研究女體——
??哦，不，用詞不當。
??是人體醫學觀摩。
??……
??兩人各說一句話後，就不再多言，在衛生間門內外側身站著，目光互相冷冷地斜視對手。
??田大班長和郝雁沒在，大概是去門口迎接其他同學。
??很快，就有人留意到這邊的對峙了。
??畢竟厲海惹到的，可是一個80分大美女。
??而她一身與境不合的禮服，也是吸引眼球的華麗包裝。
??——
??一個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厲海認出他是剛才跟自己點頭打招呼的男同學之一。
??對上自己腦中的舊日人臉，應該是當時初中班上叫“鄧兵”的一位帥哥。
??當年在男生裏鄧兵的個子算高的，濃眉大眼的他，頭發是長長的分頭，穿一件黑皮衣西裝，皮鞋每天都擦得鋥亮——不是他自己擦的。
??他學習不怎麽好，喜歡糾結一幫小弟欺負班上同學；另外像抽煙玩牌打架，搶低年紀同學錢，也是家常便飯的事兒。
??前麵說過，厲海當時在班上學習好，又喜歡看武俠，少年家貧也不好意思去多交朋友。
??不過他對於這個鄧兵，倒沒什麽好印象——窩裏橫，自己班上的同學都欺負！
??……
??鄧兵對女生的態度倒蠻好，女生又對他那一套私底下的惡劣行為不太了解，所以居然以其七分外表，和高於同齡男生的成熟氣質，吸引了班上某引起女生的喜歡，其中好像還有一兩個和他耍上了“朋友”——據聞是吃過禁果那種。
??厲海當時父親去逝，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初四中校風再爛也就影響不了他。
??所以他和這個鄧兵，並也不熟。
??至於他之前和自己打招呼，厲海覺得這是混跡於社會的基本技能。
??反而是那些不打招呼的，才不通世事。
??以衣度人？
??那得幼稚到啥程度？
??活在裝逼打臉的網絡小說裏麽？
??……
??就像麵前這個所謂的美女，天眼無漏，厲海早已看出這張姣好的麵容，有過整形痕跡。
??他倒不是鄙視女人對美追求，主流價值觀嘛——顏值即是正義！
??再說前有一姐丁叮，厲海對女人們的勇敢，也是心生敬佩的——
??但這個女人目光在自己衣服鞋子上一掃而過，所透露出來的淺薄東西……
??就讓厲海，對她到底是哪位同學，或者家屬。
??失去猜測興趣了。
??……
??包間說大不也不大，厲海一瞟，就看到了鄧兵一身成熟帥哥的風範：
??上身休閑西裝是酒紅色的，內裏的襯衫沒有領帶，比平常少係一扣鈕扣，露出一條別致的男式項鏈，皮鞋是那種雅皮式的尖頭細小牛皮。
??看來喜歡皮鞋的愛好，這哥們兒多少年一直鍾愛呢！
??咦，還說人家呢，自己也“以衣識人”了？
??厲海心中暗嘲自己。“雙標”待人自然不妥——所以他正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小肚雞腸。再怎麽說，跟一個內急的女士在衛生間門口鬥氣，實在有失風度。
??難道是之前和郝大姐頭一番嬉鬧，給生生降智啦？
??（看官們自然清楚，這是老厲沒有反省到的“自我膨脹”……還有，京北某個女人帶給他的“慘痛教訓”！）
??……
??鄧兵已經不急不緩地，走到對峙兩人麵前。
??也許田大班長她們出去前，已經跟這幾位同學介紹了“尿頻”的老厲，所以他先看的是衛生間外麵的女人。
??這哥們兒還會眼神詢問呢，得到她嘴唇一撇，眼睛斜瞟，得到的回應大概是：
??“我懶得說，你問他！”
??於是救美男人鄧兵，就直接開口喝道：
??“厲海，你站裏麵，擋著倩倩幹嘛？”
??……
??聽到這個名字，厲海馬上就回想起初中班上，一個叫“饒倩倩”的女生。
??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平時穿衣打扮得蠻洋氣的，模樣在班上還算可以——好像還被班上無聊的男生，給起了個“班花”的名頭。
??當然，在初四中這樣的學校，“班花”可不是寶座，而是麻煩……
??饒倩倩也是屬於學習不好的學生，又清高，不怎麽和女生那邊來往，男生也更少了。
??……
??當然，她現在的臉上，也幾乎找不到當年的模樣了。
??那時算得上清麗，隻是性格有點兒孤傲，不愛搭理人。
??現在麽，從氣質上看像名媛，從穿著上看像貴婦，從麵容看像網紅……
??帶著點兒落伍的，三線小城的“小資小調”。
??……
??厲海早就沒有保持，原來那個服務生式的歡迎入廁姿勢。
??他是抱著膀子的——跟那女人學的。
??他回答鄧兵的話：“老鄧，我可沒擋著啊——門這麽小，你看我站的位置。
??“我可是秉承女士優先的原則，一直在等她進來，我再出去。
??“我還準備幫她關門呢。”
??……
??厲海的回答，其實有些胡攪蠻纏，最後那句更是帶著“**”！
??然而鄧兵其實也沒認真聽厲海的答話，他正借在身高的優勢，站在饒倩倩身邊，趁她看向厲海那邊這邊，專注聽他說話的當兒。
??鄧兵就偷偷俯看她那因為雙手抱胸，擠壓而顯得愈發深遂的一條乳溝——
??這件晚禮服華貴是華貴，露出了大片的胸前肌膚，領口也低……
??……
??所以咱們也別怪厲海小家子氣了。
??他之前不願意與女人對視，自然而然地就將目光移向她胸部——誰讓女人喜歡這種露出大半個胸部、布料很少的晚禮服呢。
??嗯，這種衣服厲海前妻李穎就有兩件，價格高得他直肉疼！
??結果女人穿上了，自信了，還會對男人投射到這裏的目光，表示敏感。
??老厲就被這樣，被戴上了“色鬼”的大帽！
??你說她們這樣穿，到底是讓人看呢，看呢，還是看呢……
??……
??看到鄧兵被自己當麵看著，還如此肆無忌憚地偷看饒倩倩的胸部。
??厲海一方麵對他所展露的“真性情”而感到驚詫——居然有這樣的男人，將“寡人好色”在**麵前毫不掩飾？
??另一方麵，他又在心裏，將這個同學的可交等級調低。
??他現在主動過來，目標肯定不是自己，而是想幫美女出頭。
??……
??鄧兵似乎看夠了，或者怕女人發現。
??他還是聽著厲海的回答的，不待饒倩倩反映，就直接一隻手環到了厲海的後頸上，很有自來熟，帶著江湖口吻地說道：
??“老厲，人家倩倩怎麽可能當著你的麵進出廁所嘛？
??“咱不跟女人一般見識！走，去那邊和同學們聊聊去！
??“你都好些年，沒參加過這樣的聚會了吧？”
??……
??厲海也覺得再這樣跟一個內急的女人擲氣有些幼稚，讓同學們看笑話。
??所以也就沒有對鄧兵摟他脖子的行為，作出抗拒——再說，自己個人這麽高，不舒服的人肯定不是自己！
??當然，從心裏厲海也是不舒服的：
??一個不太熟的人，多年後見麵，舊都沒怎麽敘過，就直接超越了每個人都有的安全近身距離，貼這麽近？
??也許是在人際關係更小心謹慎的京北城，待久了的緣故？
??厲海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在同學會這種場合下，隨便給人下臉子。
??他也就順勢，從衛生間走出來了！
??……
??衛生間門雖小，兩個大男人居然也可以摟著一起出來。
??但要是換成一男一女的話，貼著身子一進一出，確實會尷尬——
??這也是厲海和饒倩倩，他們兩人都想讓對方先進去，或出來，背後的原因。
??看來每個人的近身安全距離，還是存在的嘛！
??……
??路過饒倩倩時，厲海聽到女人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然後她身子一轉，從他們旁邊目不斜視地昂著腦袋，款款走進了衛生間。
??關門時，手上似乎還稍稍使上了點兒力氣！
??嗯，這個動作，全世界統一的正確說法，叫甩門！
??……
??厲海心中惡趣味，就因為這個動作又升了起來！
??以他的聽力，門栓反鎖的輕響，高跟鞋踩在玻化磚上快步疾行的聲音，洗手台水籠頭被抬起的聲音；替代“音姬”的流水聲中，饒倩倩掀起馬桶蓋的聲音，以及衣物和皮膚摩擦的輕微聲響……
??之後麽，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液體擊打在馬桶壁上，“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了。
??……
??厲海覺得，以饒倩倩的做派，馬桶上她應該是臀部懸空的吧？
??這雙腿和腰的力量，都挺不錯呢。
??不對，人家宋石匠這麽高級的火鍋店，怎麽可能不為顧客考慮？
??衛生間設計的，是蹲坑、馬桶雙配！
??白腦補了！
??……
??隔著一扇門，這是厲海的耳朵所能聽得到的全部內容。
??所以人體之奇妙，在專注某些事情的時候，感觀居然也會大幅提升？
??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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