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眼神通
發現自己眼睛異於常人的厲海，此刻就像一個剛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兒一樣。
??他就站在9樓電梯廳的這扇玻璃窗前，麵對著整個夜深人靜的城市，獨自玩耍起來。
??渾然未覺時間的流逝。
??……
??江南康複醫院這幢住院部大樓最高的樓層，是13層。
??厲海嫌5樓視線被遮擋的東西太多，就坐直梯到了13樓——這樣，應該能夠看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難怪人們都喜歡站在高處，這種俯瞰眾生的感覺，很好。“
??……
??經過約半個小時，遠遠近近，各種動態靜態事物的多次測試，厲海確定自己的眼睛所發生的異變，擁有以下幾個特征：
??首先是遠距離直播。它們就像安了一架智能的隱形望遠鏡，隻要精神力略一集中，都可以將視力所及，某一區域的影像進行“優化”，而且還不隻是望遠鏡一般的放大效果，而是畫質更清晰的現場動態直播。
??第二個是光照優化。當厲海視線將目光撤回，這雙眼睛又會自動調整精度，將視野範圍內的影像進行解析，在降低某種能量消耗的同時，也對根據環境光照亮度進行調整，從而看得清楚。
??第三點是瞬間記憶。比如飛速行進中被看到的汽車車牌，會以記憶流的方式一幀幀“高清拍照”儲存在大腦裏，供厲海瞬間取閱。
??除了以上優點外，當然也要找到這種能力的界限，厲海同樣總結出以下幾個方麵待提高的地方：
??比如在距離上：最遠處能看到江麵對岸遠山上的建築物窗戶內的大致事物，但就清晰度而言剛剛及格，比如人的五官就看不清了——所以厲海也不奢望自己抬頭仰望睛朗夜空時，會一不小心看到大氣層背後的衛星或更遠的星球。
??比如在微觀上：注意力再集中，厲海也不可能看到的大橋某一條斜拉鋼索，到底由多少條粗鋼絲擰成。
??另外在時間上：經過半小時不間斷的實驗，厲海也明顯感覺到，視線遠近調整過程中，這項能力的清晰度解析時間在不斷滯後——這類似於網絡視頻加載的“緩衝”讀秒時間更長，從微不可覺到略有等待，再到等待一秒、數秒。
??而他的眼睛，在這一過程中感覺到的陣陣清涼也在慢慢減弱，每消耗一份能量，原本感覺輕盈的身體也略有些沉重起來。
??……
??“這真是天眼通麽？那個老喇嘛難道是位活佛？他難道多年前，就看出了自己這樣一位年輕人骨骼清奇，隨手就給了他一場曠世緣份？”
??厲海回想著當年從那所寺廟返回，他和王二有詢問過住宿那家人當天遇到的事情。他們也隻是聽說，最近好像是有一位上師，要到那所寺廟拜訪。
??在聽過兩人描述過當時的情景，他們也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老喇嘛的行為代表著什麽，但肯定不是壞事兒。而且他們還以無比羨慕的眼光，看著這個名叫“海子”的幸運兒——
??聽得懂漢話的當地人，總是聽見王二這麽稱呼他這位幸運的同伴——
??而藏區的每一個海子，都是上天賜予他們，休養生息的神聖之所。
??……
??結束眼睛實驗之後，厲海乘坐電梯直接，從13樓回到了5樓，母親所在的第十病室。
??站在母親床前的厲海，他開始意識到，無論是神秘的藏傳佛教天眼通，還是網文小說裏改變主角人生的金手指——
??這一趟跌到人生穀底的返鄉，自己一家人，都會因為這個BUG的存在，而將要開始發生巨大的轉變——
??……
??前路的迷霧漸漸散去，厲海發現，經月以來，一直隱約藏於內心深處，不敢在母親和妹妹麵前表露出來的軟弱、無助，以及迷茫和壓力，都在這一刻不翼而飛了。
??……
??“不知道這天眼通，有沒有人體透視功能？”
??腦子裏其實一直還著轉著，那些剛才在13樓落地窗前，使用能力時的那些神奇體驗。
??厲海看著熟睡中的母親，想到母親的腦梗，本身就是大腦血管的阻塞造成的。他已經記不清當時在那個自己想不起來去看人家胸牌的年輕高個醫生，他手中狹小手機屏幕上，自己所看到的CT腦部造影圖片的內容了。
??但現在厲海想試試自己新得到的天眼能力，能不能看清母親腦部，腦血管阻塞情況有沒有惡化——可他又不放心。
??先不說這要求有點兒異想天開的逆天，即使有透視能力，他也不敢輕易在母親身上使用。就知道，就連醫院的那些醫學射線檢查，都能夠對人體產生副作用，不能多照呢。
??……
??“這事兒急不得。我還在先在找一兩隻小動物，或者其他病人身上做過試驗之後再說吧。就目前母親的病情而言，即使看到了又有什麽用？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它的其他用途吧，比如迫在眉睫的，用它來賺錢的問題……”
??站在母親病床前，厲海看著她包裹在白色被子裏的瘦弱身軀，暗暗地想著這些事情。
??今晚先這樣吧，準備明天休息好了，再用這變異後的眼睛，做做新的試驗。
??“隻要不是在做夢的就好！”
??厲海孩子氣地用手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下，疼得直咧嘴。
??……
??大概已經站了有十分鍾了，厲海感覺有點兒尿意，他輕手輕腳地離開病房，往走廊通道右側的開水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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