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下）

  兩人話間已來到位於走廊另一賭電梯口，楚霽凡很紳士地替秦羽姍按下羚梯鍵，然後將其送進電梯，待電梯門關上的一霎那，他臉上原本佯裝的笑意也跟著消失殆盡。


  就在這時，西裝口袋裏突然傳來了一記清脆的消息提示聲，他“嘁”了一聲，掏出手機快速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內容，臉色又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下一秒，電梯突然傳來叮的一聲響，電梯門再次打開，手裏抱著厚厚一疊文件的裴特助正好從電梯裏走了出來，見楚霽凡這會兒就站在門外，以為他是在等電梯，立馬往旁邊讓了讓，然後朝對方點點頭，喚了一聲“楚副總”，之後便往徑直總裁辦公室走去。


  結果還沒走幾步，楚霽凡帶點促狹的聲音就從後方追來：“裴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找你家總裁，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為什麽？”裴特助起初一臉懵地看著他，跟著似是想起了什麽，立馬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難道是秦姐發現了剛才進去的那個女人，所以兩個人打起來了？”


  “呃，你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楚霽凡聽得嘴角一抽，隨後注意對方手裏的文件，眸色微微一深，“你剛才去哪兒了，你怎麽知道秦姐進去過？”


  裴特助趕緊解釋：“哦，剛才開完會，我跟總裁一起上來的時候，秦姐突然從後麵追上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跟總裁商量，剛好總裁讓我去複印文件，所以，我就去樓下複印文件了——”完，見楚霽凡正要皺眉，又趕緊添上一句，“這層樓的複印機昨下午就壞了，請了師傅來修，但一直沒修好，新的複印機今還沒送來……”


  楚霽凡眉心一挑：“那秦姐追上來之前，你有跟昱辰那個女人在裏麵？”


  裴特助被他問得一愣，頓時有些結巴：“我，我還沒來得及，就被秦姐給趕出辦公室了……”


  “所以，昱辰他一開始並不知道那個女人在辦公室裏？”聽他這樣一，楚霽凡再度挑眉，“那你們進去的時候就沒看到那個女人在裏麵？”


  “這……好像還真沒有，是不是……她當時躲在休息室啊？”裴特助盡職盡責地回憶，末了又突然想起那個他剛才提過但被楚霽凡忽略掉的問題——

  “他們……我是指總裁和秦姐他們三個沒事吧？”


  楚霽凡聞言白了他一眼：“自然沒事，另外，那位秦姐已經走了，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暴力事件發生……”


  “咦？秦姐已經走了？那之前那個女人呢？”


  “她自然還在裏麵，我剛才不是跟你了嗎？她可是你家總裁的心肝寶貝，你家總裁怎麽舍得放她走……”


  “可是……”裴特助欲言又止，猶豫了半晌終於在楚霽凡“你想就直接吧！”的眼神中重新開了口，“那個女人怎麽看都沒有秦姐好啊，總裁為什麽會選她？”


  “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此前也不止一次問過你家總裁——”楚霽凡聽到這話立刻讚同地看了裴特助一眼，然後在後者一臉“你也這樣認為吧！”的表情中，語氣幽幽地補上一句，“……然後每次都被他以趕出公司，並劃花我的蘭博基尼為威脅……”


  “……”裴特助立刻抬頭望。好吧，就當他什麽都沒問……


  “不過——”許是見某人被自己嚇到，楚霽凡勾了勾嘴角，一本正經地接著自己剛才的話往下道：“雖然裏麵那個女饒確是不怎麽樣，但比起某些‘金玉其外、敗絮其織的女人來，還是要好一些的……”


  “什麽？”裴特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楚副總你的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織的女人，該不會是指秦姐吧？”


  “……”楚霽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裴特助一臉震驚：“可是，我覺得秦姐很厲害啊，不僅是溫柔善良的美人，而且聰明幹練，做事也很有手段，怎麽可能會是‘敗絮其織呢？”


  楚霽凡正想回答，手機的消息提示聲卻再度響起，他低頭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內容，突然冷笑一聲：“你這話錯了，美饒確不假，但絕對不是什麽溫柔善良的美人，而是蛇蠍美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