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順從
「是么？」江淮的眼神沉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盡顯邪魅的笑。
「當然。」我直接回答道。
「蘇嬙，你倒是明白得很。」江淮冷哼一聲說道。
「我既然拿了你的錢，當然就要明白一些事情，我是一個明白人。」我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我看著江淮的臉色，看見他眼眸里的不滿，心裡很明白，此刻自己的笑意是多麼虛假。
「買的珠寶就那麼點錢，你就滿足了么？蘇嬙，你這是在試探我的底線還是存心看不起我呢？難不成，我在眼裡只是十萬塊的價值么？」
「不，您肯定是不只是十萬塊。不過我知道，我蘇嬙是十萬塊。」我鼓起勇氣看著他的臉，繼續說道：「不過，文小姐可能就不是十萬塊。」
「蘇嬙！你不要越距了！」江淮的臉色徹底鐵青了下來，我能夠從他的眼裡看見失望的字眼，可是哪又怎麼樣？
沒有辦法忘記昨晚的那一夜，一夜的文鴛，一夜的真相。我從來沒有忘記我是替身，但是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忍受下去。
我是蘇嬙，不管我和誰長得比較像，我都不會是那個人，我只是蘇嬙！
「我是蘇嬙，不是文鴛。」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很好。」江淮話音剛落，我只覺得世界一下子有些天旋地轉，江淮直接攥著我到了客廳，把我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用對你客氣。」說著，火熱的吻就像是一陣龍捲風，迅速朝我襲來，瞬間淹沒了我的一切理智。
直到他放開我，我才緩緩睜開眼看著他。眼神迷離，髮絲散亂，帶著幾分我都沒有察覺到的嫵媚。
「怎麼？你是我花錢買的，要讓我動手么？」不同於我的沉迷，江淮冷漠一笑地說道。
我一怔，瞬間臉色慘白。那句話就像是驚雷一樣，把我從沉迷中驚醒。
我攥緊了雙手，感受到指尖直戳掌心的疼痛，咬了咬牙，雙手顫抖著開始解開衣服的扣子。
蘇嬙，沒事的。反正，你和他本來就是金錢交易，不用委屈。
蘇嬙，不能哭，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
儘管我拚命地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但是心還是像是被別人狠狠捅了一刀一樣，疼得有些難受。
不同於目睹了傅臨遠的那種疼痛，這種痛似乎是深入了心臟，連心臟都像是被擰在了一起。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沒有流淚，也沒有反抗，只是順從地把衣服脫掉，動作十分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的拖延。
直到赤裸著全身，這才緩緩抬頭，看著江淮越發難看的臉色，我逼著自己撤出了一絲笑容，起身走向了他。
江淮冷冷地看著我，那一句話幾乎是從他的齒間擠出來似的。
「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就扣住了我的腰肢，倏然地把我再一次扔在了沙發上，高大挺拔的身子壓在我身上，我都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憤怒。火熱的吻沒有一絲溫柔，幾乎是粗魯地啃咬著我的唇瓣。
嘴裡被一股血腥味所充斥，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因為他的挑逗而起了反應。他指尖所落的地方，就能激起一片火熱的溫度。
一場少兒不宜的運動在客廳里迅速地展開，然後迅速地結束。
江淮冷冷地看著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沒有理會一地的狼藉，直接抬腳離開。
我獃獃地靠在沙發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眼神無力地看著天花板上奢華的吊燈，腦海里儘是他曾經的溫柔。
原來，他的溫柔都是屬於文鴛的。而蘇嬙，什麼都沒有……
「蘇小姐……」蔚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許是看見了一地的狼藉，明白了發生了什麼，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
「蔚姨，你們等下過來吧。」我慶幸江淮走的時候，還把他睡袍扔在了一邊，不然我還真的是要赤裸地上樓。
我連忙裹上了睡袍，看著一地的衣服碎片，苦笑著把它們都撿起來扔在了垃圾桶，順便抽了紙張清理了沙發，這才連忙回到了房間。
剛回到房間，就看見了江淮躺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床柜上的杯子出神。
原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沒有想到他只是回房間了。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豫再三，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聽見樓道里蔚姨和女傭說話的聲音。
這下子想要走都不行了，只能硬著頭皮從衣櫃里拿了換洗的衣服，連忙跑到了浴室。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髮散亂，臉色發白，怎麼看都像是鬼一樣，也不知道江淮怎麼還願意要我。
昨天剛毀了新的睡衣，今天又毀了一套，有錢人的想法果然是不一樣。
身心俱憊的我無力去多想什麼，接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然後躺了進去。下身疼的有些厲害，讓我難受的皺緊了眉頭，沒有辦法堅持多久，就趕緊起來換了衣服。
走出了浴室，江淮還是用最初的姿勢躺著，似乎動也沒有動過。我不想去爭論什麼，也不想去抱怨什麼，這條路是我選的，有什麼樣的事情我都要咬牙面對。
我直接走到了床的另一邊，掀過被子就睡了進去，側著身子，背對著他，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原以為他在我身邊，我肯定是睡不安穩的，沒有想到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總覺得下身有些冰冰涼涼的感覺，好像有一個人影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只是眼皮子實在是太沉重了，就模糊地看了一眼，我又睡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暮色四合。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躺在了江淮的懷裡，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而他的手也握住了我的手，力道不輕不重。
這樣的姿勢，讓我有一種很安穩的感覺，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堅定的依靠，風吹雨打都不怕。
可是，他不是我的依靠。我記得我的身份，記得我的合約，記得我和鄭流螢的約定，也記得……他心裡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