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原來,他是個男人(2)
「那怎麼行?如果音音成了精神病,我怎麼對得起她媽媽。」老時也嚇得要命,老臉上掛著惶恐。
後來特別搞笑,外婆那個年頭的人還是比較迷信的,好像是從哪裡搞來了一個老婆子,老婆子老眼昏花的看著我,對我爸和外婆說:「那時候狗大叫一聲,把這閨女的三魂七魄嚇飛了!得招魂。」
外婆惶恐的點點頭:「我就知道,肯定是這麼回事。這要是不早點招魂回來?那就得變成精神病!」
老婆子一臉嚴肅,把我從上到下摸了一遍,那老婆子嘴裡叨叨咕咕的:「回來~孩兒回來~回來~」
搞笑的是,我被她摸得一陣笑,因為太痒痒。
老婆子皺巴巴的臉全是嚴肅,回頭和我外婆說:「你看,是鬼,是鬼!有鬼!不只是丟魂了,還有外鬼入侵。」
「有鬼?」我外婆嚇得站起身。
那老婆子在我額頭猛地拍了一把,「退退退……」
後來,這老婆走了之後,我就開始嗓子發炎,去了醫院治療一個禮拜,才逐漸好了。
也是從這件事之後,我爸總是認為,我這麼笨,學習不好,和那次發燒有絕對的關係。
他總是認為,以他的基因,我不可能這麼傻。
因為想到這件事,我忽然笑出聲來,然後見靳霆鐵青著臉,睨著我,片刻也一笑,「時音音,你又丟魂兒了吧?」
我馬上憋住笑,裝出一臉的難受,「我肚子疼!」
「不,你不是肚子疼,你是丟魂了。」他聲音磁性悅耳,低沉沉的,要多好聽,就多好聽,要多誘惑,就多誘惑。
「沒,我真的肚子疼。你怎麼不信?」我裝得很虛弱,可憐巴巴的。
「你就是丟魂了,時音音,這個事很大,不然你就要得精神病。」靳霆叨叨咕咕的,蹲在我身邊,「精神病都可怕啊,時音音,精神病連垃圾都吃。你胃口這麼好……」
我越聽,越是不對勁兒,越聽越是彆扭,皺著眉頭,「你才吃垃圾。」
「你吃!」他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才吃。」
「你肚子不疼了?」他蔑視的看著我,「裝病好玩?」
「哎唷,我又疼了。」我捂著臉。
其實,我只是不想和他溝通而已,因為我發現,他不再是他,他變成了一個男人。
因為這個巨大的發現,我心慌不已,甚至後悔來到這裡陪他了。
「那還是丟魂了,我給你招一招。」說著,靳霆的手在我的身上摩挲著,「回來,傻鳥回來!~傻鳥~」
他這個人,從不忘記挖苦我,我氣急,從地上跳起來,「靳霆,你才是傻鳥呢。你有沒有完了?傻鳥!」
「恢復正常了?那就睡覺吧。」他冷著臉,轉身躺在床上,背對著我。
隨即,他按動床頭按鈕,關掉了屋子裡的燈。
屋子裡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總覺得我是躲過了一劫。
我暗自想,我還是要多想想喬宇辰,否則我會犯了大錯誤。
「你為什麼裝病?」在黑暗中,他忽然起身,去找水喝。
「因為……」我囁嚅著,想著我們之間,從沒有秘密,所以這一次,我也直說好了,於是我說:「因為,你現在是男人。」
我的話音落下,靳霆剛喝了一口水,猛地噴了出來,嗆得一陣咳嗽。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因為猛然發現,他已經變成男人了,我就覺得心跳加速。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現在是男人?我以前是什麼?」他蹲在地上,把我拎起來,「你腦子是真的進水了……」
「我想,靳霆,我們以後要注意距離了,因為你現在是男人,而我以後還要和喬宇辰結婚,咱們倆走這麼近,不好。」我語速很快的說。
這就是我的全部內心想法,忽然又有些悲哀,想著為什麼男女有別呢?為什麼長大了,我們就要拉開距離?
「你再給我說一遍?」他的聲音冰冷,裡面彷彿還夾雜著冰碴。
「我說,我們要保持距離。」我說道。
「下一句。」
「我還要和喬宇辰結婚呢!」我重複著。
猛地,他忽然吻住我的嘴唇,並且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疼得落淚,獃獃的看著他。
他的嘴唇還和我貼在一起,但是瞪了我一眼,把我丟到床上。
隨即,他躺在我剛才鋪好的地板上,不再理我。
一夜冗長,這好像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失眠。失眠到痛不欲生。
原來失眠這麼難受啊!
我想了很多,想著我們的感情,好像是變化了,變得不像從前了。
第二天一早,靳霆冷著臉從地板上爬起來,然後換衣服,直接從酒店房間裡面走了。
丟下我一個人,獃獃的看著這房間,怎麼有了一種被遺棄了的感覺?
我正在自我悲哀中,忽然,房門被踹開,靳伯伯大呼小叫的臭罵:「兔崽子,還敢拿著勞資的房卡出來開房搞女人!你這個孽障!」
不過,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猛然一愣,隨即表情異樣,朝著浴室又看看,試探著問:「音音,靳霆洗澡了?」
「沒有!」我忽然鼻尖發酸,落淚下來。
我真的感覺到,我們之前的感情變了,好像一切都變了,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我到底是不是要失去他了?想罷,我哭起來。
「這個孽障,怎麼什麼事情,都敢做?我的好事,我的優點,我的發光之處,他為什麼一點都沒學到。」老靳額上綳著青筋,憂愁的看著我,「那個什麼,大侄女啊,你也別哭了,等我和你爸研究研究吧!」
「研究什麼啊?」我哭的淚眼迷濛,「他好像討厭我了,把我自己丟在這裡。」
「這個小兔崽子,和誰學的?幹了壞事,抬屁股就走人,也不看看對方是誰?」老靳氣急,回頭和他的秘書說,「音音可是我給他找的媳婦,他也能這麼按照套路來。」
秘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囁嚅著,「這個……那個……啊,那……少爺他……」
「音音啊,你別哭了,你放心,他能對你負責。」老靳冷著臉,對秘書說,「帶著音音,我要回家收拾那個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