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他怎麼那麼涼
我怔了一下,看著他,並沒有說話,他的話,我前一半懂了,后一半就沒聽明白。
他見我換好了衣服,摟著我就下樓去,看了白馨一眼,冷冷一笑,「白馨,想把你的小娛樂公司挂名在靳氏集團名下,公司得轉到濱海。」
「沒關係啊姐夫。」白馨姣好的臉上掛著笑容,可隱隱的,我似乎看到她眼裡對靳霆的忌憚。
但就是這稱呼,讓我心裡忽然就一疼,那天下午靳霆去看守所看時陽,登記便寫著他是時陽的姐夫。
我的心隱隱作痛,也沒說什麼。
到了酒會,我遠遠的就看見李方元那光頭通亮,映著燈光,忽然感覺到有點噁心,捂著嘴去洗手間乾嘔了幾口。
我想我也真是有趣,看見個人還真的噁心吐了。
這場酒會辦的特別隆重,簡直都快要像商業聯姻了,沒想到靳霆還和李方元的企業合作,訂購了一些機械設備。
我在台下看著他們倆握手,還是覺得有點噁心。
不就是為了點錢么?什麼樣的人都能在台上友好的微笑。
不過,錢真的很重要,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一整個酒會我都很不舒服,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雲澗月那個女人站在門口,安靜的看著靳霆,我皺起眉頭來,這個死男人,這麼可惡,也不知道哪裡讓女人喜歡。
估計就是床上功夫厲害,又出手闊綽。
她好似特意等著靳霆,想罷我就獨自走到旁邊去。
在我的印象里,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很有仙氣,很安靜,但是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她忽然就主動抱住靳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就因為這一點,我有點好奇她想說什麼,豎著耳朵聽。
他們就站在車子不遠處,那女人淡淡的說:「靳總,你要回濱海市了嗎?」
靳霆淡淡一笑,「那邊有很多事情要忙。」
「那麼,祝靳總事業順利,一路順風。」那個女人擠出一抹笑,但是臉上還掛著淚痕。
「嗯,謝謝。」靳霆笑了笑。
我發現,他可真是四處留情,搞得人家雲澗月的『頭牌』都對他有情了!
他們告別的模樣,特別有趣,我冷眼看著,有點心灰意冷。
我猜,如果沒有我,他能和一萬個女人,有一萬個可能。
白馨說的沒錯,他什麼時候搞死我了,他轉身就能娶別人。
可能是感受到我冰冷的目光,那個女人轉身看到我,然後踩著碎步走到我面前,朝我笑了一下,說:「靳太太,我很羨慕你!」
這話什麼意思?
「有的人不是我能想的,靳先生只是喜歡聽我彈琴。」她說完這話,身子朝遠處走去。
我盯著她的背影,久久都沒緩過神來,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靳霆,你可真是活的有滋有味呢!」我冷笑著看著靳霆,「靳霆,好好幫白馨。」
「當然,時小姐的要求,我能辦的全辦!」靳霆看著我的時候,又恢復了那種冷冰冰的目光。
「記住你說的話,和你的承諾。」說完這話,我便獨自打車離開,背後是靳霆如荼的目光。
我在廣林待了三四天,帶回了時陽的骨灰,回到濱海之後,靳霆一直都沒找我,晚上也很識趣的不回家,我每天晚上失眠,便夜夜喝酒入睡。
酒喝的多了,還真的忘了很多難受事。
這天,我坐在金豪辦公室里喝著烈酒,於曉捷開門進來,瞧見我的模樣就直皺眉,「時音音,當年的你去哪了?那個瀟洒的我都瞠目結舌的你呢?」
真是放屁,我什麼時候瀟洒過?要說瀟洒,那是因為當年我不愛靳霆,現在我對他又愛又恨,恨不得我自己去死!
「我喝點酒怎麼了?耽誤你酒店發展了?你扣我工資啊!」我白了她一眼。
「寶貝,我懷孕了!」於曉捷眼裡閃爍著興奮!
「啊?」我驚訝的差點下巴掉下來,聽到她無比幸福的說:「我要做媽媽了!」
「快快快,給我聽聽?」我起身就蹲在地上,聽著於曉捷的肚子,「寶貝,乾媽愛你哦!」
「哈哈哈!」於曉捷笑的菊花都開了,對我講:「我要高興死了,雲飛說最近就準備結婚了!」
「恭喜你,於曉捷,雙喜臨門。」我笑著說。
不過想來真是可悲,人家於曉捷讀書的時候我在結婚,人家結婚的時候,我在離婚,人家生孩子的時候,我像個絕種了似得,不管和靳霆做了多少次,還是懷不上!
其實我也想有個孩子,那麼,我就不會這麼混混僵僵的活著,起碼有個念想。
「晚上我去靳家吃飯,你也去吧!不然我緊張啊!」於曉捷拉著我的手說。
「我去個屁?」我躲還來不及,之前靳霆和徐清清訂婚結婚,我還鬧了現場,我又去什麼靳家?自找麻煩嗎?
靳霆他媽特別喜歡徐清清,估計對我更加恨之入骨了!
更何況,我現在和靳霆基本上是不聯繫了,我不想去提醒他,我的存在。
「你要陪我啊,靳家你不是熟悉嗎?」於曉捷還在我耳邊吹著風。
可能我酒喝多了,忽然有點乾嘔,起身就從辦公室出去,去洗手間吐了起來。
於曉捷跟著我出來,驚恐的看著我:「寶貝,你不是也懷孕了吧!」
我臉色蒼白,瞪了她一眼,「別你懷孕了,就看誰都像孕婦!」
我一直彎著腰趴在馬桶上。
然後我起身,聽到於曉捷說:「也是哈,我這個腦子……你……」
她的表情忽然有些慌張,我還沒反應過來,便直接眼前一黑……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暈過去,迷迷糊糊只覺得好像有人在擺弄我,分開我的雙腿……
一陣陣冰冷來襲,探入我的下體……
我想我也真是的,做夢都和男人做,只是他怎麼那麼涼?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刺眼的白,於曉捷驚慌失措的看著我,我白了她一眼,「我怎麼會暈過去啊?你快去參加靳家的飯局吧。」
「音音……」於曉捷有點欲言又止似得,說了一句:「都過去一夜了,現在是早上。」
「啊?」我有點慌,轉頭看看窗子,天還是很亮,難道已經過去一夜了嗎?
「昨天你做了流產。」於曉捷說。
「什麼?」我看著於曉捷,忽然就沒忍住笑,「你開什麼玩笑?做流產?來大姨媽還差不多,你開玩笑能不能有個限度?」
不過,她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小腹很疼。
「給你打了麻藥啊!哎!你怎麼會知道?」於曉捷嘆了一口氣。
「我真的懷孕了?」我立刻從病床上坐起身,瞪著眼睛看於曉捷。
「是的!」
於曉捷好似還想說什麼,但是我起身,忍著頭暈,直接朝著醫生辦公室跑去,紅著眼睛質問:「為什麼給我做流產?我答應了嗎?你們憑什麼?」
我本來就懷孕困難,不管怎麼樣,為什麼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做掉?
「女士,是您丈夫要求做流產手術。」那醫生聲音職業性,冰冷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