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重新開始(3)
七娘看著地上的點心,歎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以為*,如何回應你。”
二狗拿著房契跑了出來,白依解除法術,那些人一下子就衝了進來。
“我們終於進來了,這門真是太結實了。”先進來的乃是一個胖子,滿肚肥油,一看便知平日好吃好喝多了,能有如此體型的,莫過於領頭了。
他手裏拿著大砍刀,指著七娘和白依,白依將七娘拽到了自己的身後,說道:“你們要找的人,在那。”
二狗忙跪在地上,將房契雙手呈上。
“這是這間藥鋪的房契,還有錢。”二狗看著七娘急道:“趕緊把錢都拿出來。”
“哦哦,好。”七娘要去拿錢,卻被白依一把拽住,說道:“都在這裏。”白依將手放在桌下,用法術變出了一盒銀子,拿了出來,親自給了他們。
上神在人間濫用法術變錢,是要受罰的,可白依卻不在意,覺得受罰就受罰吧,總比七娘後半輩子身無分文強。
那些人和二狗打開盒子一看,裏麵都是亮閃閃的金子,都不禁咽了下口水,尤其是二狗,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就應該隻給金子,不給這藥鋪了。
“嗬嗬嗬嗬。”領頭笑出了聲,看著二狗客客氣氣的說道:“算了,這次就饒了你。”領頭轉頭又看了看七娘,流出了口說,說道:“你這小娘子,長的倒是標致,如有下次,你就拿你的娘子來抵債吧。”
二狗搖頭,道:“我不會有下次的。”
“好。”領頭給手下示意眼神,說道:“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了!都給我進來,把他們三個人趕出去!”
“等一下!”七娘嗬嗬陪笑道:“讓我收拾收拾衣服,然後在出去行不行?”
“當然行了美人!”領頭笑的十分猥瑣,伸手就要摸她的臉,還是白依擋在了前麵,將他的手緊緊抓住。
“藥鋪也拿了,金子也拿了,人就不要惦記了。”白依回頭看著恐慌的七娘,說道:“你去收拾衣物吧。”
可能領頭霸道慣了,看到有人阻攔自己,火冒三丈,怒道:“你居然阻攔我!你是不要命了!”領頭將手中的刀揮舞過去,而白依何人?怎會怕他的三腳貓功夫?
他隻是舉出兩跟手指,輕而易舉的夾住了刀,領頭用力,卻發現這刀完全動彈不得,終是他渾身冒汗,使出全力,這刀砍不下也拔不出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你!”領頭有些害怕了,未曾想過他居然是個世外高人,而白依兩指隻是輕輕用力,這刀就成了兩半。
領頭嚇的魂兒都沒了,臉色蒼白,手下見了也紛紛逃走,而領頭回頭,看到他們都跑沒了影,他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二狗更是嚇的不知所措,離他遠遠的,說道:“你……難道是妖怪?”
“我就是妖。”白依瞪了他一眼,爾後看著七娘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趕快收拾東西,他們沒準一會還會回來。”
“知道了。”七娘畢竟知道白依乃是仙人,所以他擁有這樣的力量,不足為奇,但她嘴巴緊的很,沒有將此事說出來。
七娘收拾出來兩個包裹,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扔給了二狗,說道:“裏麵都是你的衣物,遠走高飛,離開此地。”
聽到這話,二狗明白了,七娘這是要拋棄他了,緊忙問道:“那你呢?難不成是跟這個妖怪走?”
七娘說道:“現在我已經沒有住的地方了,自然是要去別的地方找個活幹,最好是供住供吃的。”她不舍的看著這四周的一切,說道:“整整住了五年的地方,現要離去,真是舍不得。”
二狗拉著七娘的手說道:“我們回到原來的地方,去那裏住,我繼續行醫如何?”
七娘淺笑,說道:“自然是好,但你為什麽要拋下幻兒了?你不是為了她,與我斷了這夫妻緣分?”
“我悔悟了,還是你人美心善,那幻兒隻是個狐媚妖精,身心都不幹淨,怎與你相比。”
白依明白,這乃是謊話。
他與幻兒相處不是一日兩日,若幻兒真是如此,那麽他早就回家了,怎會等三四年這麽久?
所以他到底打著什麽如意算盤,白依覺得,應該好好查上一番。
三人同時走出了藥鋪,七娘抬眼看著“天仁藥鋪”牌匾,落了一滴淚。
“不知道以後的大夫,會不會為百姓好好看病,良心抓藥。”
白依卻說道:“沒準,會被他們改成別的,畢竟壞人,是不會做出好事。”說完,白依還看了二狗一眼,二狗恐懼他的神力,隻能點頭賠笑,但實則心裏十分厭惡他。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些人要去哪裏抓藥看病?”七娘堪憂著,畢竟這一條街上,隻要這一家藥鋪,而二狗拍了拍胸脯,說道:“有我啊,我會拿著藥箱子在這條街上遊走,行醫看病。”
白依哼笑了一下,說道:“看樣子,你是知道他們不會留著這家藥鋪了。”
二狗的笑消失了,紅著臉垂下頭,而七娘並沒有在意,而是看著牌匾,歎道:“也好,二狗醫術不錯,像江湖醫者那樣,四處遊走給人看病,也是極好的。”
“江湖醫者。”白依嘴裏嘟囔著,道:“是啊,他醫術,真的是很高明。”
七娘將大門關上,看著白依說道:“你我今日重逢,卻也在今日道別,這一別不知要何時,希望你能餘生安好。”
白依明白,她這是決定跟二狗重新開始了。
本是不想在經曆離別,留在這裏,就是為了抓住她,可瑾瑜告訴過他,不要幹涉太多,如是在這裏改變了別人的命運,那麽他定會受到懲罰。
所以,他隻能無奈的讓七娘跟二狗走,從此兩不相見。
這種分離,讓白依痛苦極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二狗將七娘帶走,而自己,隻能放手。
隨便找了一家酒館,一缸一缸的酒喝下,最後醉的如同爛泥一樣,癱軟倒地,還是店小二將他抬進了房間。
這種不省人事的狀態,整整五日。
他起來的時候,店小二可是激動壞了,忙說道:“白大夫啊,真是嚇死我了,你整整醉了五天啊!我都給你找了大夫,說你無事,我這才放心。”
白依緊忙摸了摸衣服裏的蘿卜花和冥花,鬆了口氣,想著,還好,還在。
白依看著店小二問道:“那位大夫是何人?你可是幫我付了銀兩?總共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
店小二笑了,說道:“我爹曾是你醫治的,而且還熬好藥給我爹送過去,我對你們感激不盡,所以這銀兩我幫你付了,你不用還了,那大夫乃是江湖醫者,你也幸運,能遇到他給你看病,他可是雲遊四海的名醫啊!不可遇不可求。”說完,店小二轉身走了,而白依卻笑了笑,說道:“這江湖醫者,是我可遇也可求的。”
整理了一下衣衫,白依去了藥鋪,果然就如同他所想,這裏,已經不在是藥鋪,而是賭場了。
這賭場,可是比藥鋪熱鬧多了。
剛要轉身離開,一個青年就跑了過來,他乃是在旁邊擺攤的小商販,也曾是白依的病人,他看到白依的那一刻,頗為激動,跑了故過去,一把就將白依攔住了。
“白大夫啊,你終於出現了,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啊?”
白依記得他,笑著說道:“我去別的地方,看你的樣子如此著急,可是找我有什麽事?”
“當然有事,而且是大事。”
白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不像是得了什麽疾病。”
“不是我,而是七娘,今早二狗將七娘背了來,看七娘的樣子,像是被二狗弄暈了,你也知道,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我一介草民,打不過他們,隻能四處找你,所以.……唉!你別這麽冒失!裏麵危險啊!”
不等這位青年說完,白依就已經衝進去了。
剛進到賭場,就有一位有頭滿麵的青年笑臉相迎,問道:“這位公子,你好麵生啊,第一次來吧?打算玩什麽啊?”
這位青年還跟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白依見了,心裏明白,這乃是覺得自己第一次來玩,容易上當,說道:“也不看看,我到底是誰。”說完,白依使用法術,將所有人都定住了。
時間靜止,他卻穿梭自如,賭場裏找了個遍,卻沒有看到七娘,但是卻見到了二狗。
而他對領頭咧嘴大笑,看樣子,就如他所想,這二狗與領頭是認識的。
想知道七娘在哪裏,隻能把二狗和領頭抓起來,好好的盤問盤問了。為了防止他們說謊,白依覺得,把他們帶到懸崖邊上,是極好的。
當白依解除法術時,二狗和領頭都懵了,因為他們記得自己明明是坐在賭場裏的,而現在,卻在外麵,而且還是懸崖邊上。
兩個人嚇得臉色蒼白,嚎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