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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女媧後人(2)

  瑾瑜雖然對采瀾的身世有著滿滿的疑問,但此時最重要則是這天上的破洞。


  他抬頭看著天,因為破洞導致不停下雨,若是天不補上,那麽這雨便會下個不停,到時洪水不斷,百姓則會苦不堪言,且幾千年前,因有一物龐然巨大,吞山河吸星月,當初的女媧和天尊等眾神,可是沒少費力將它封進在天外。


  雖然這龐然大物厲害了些,可卻沒有眼睛,因此這天破了,它也不知道,但這龐然大物不是安份的東西,沒日沒夜不停歇的走,所以若是不將天補好,它早晚都會掉出來。


  “我定會將天補上,你既然是女媧後人,那麽可知女媧石所在之處?”這天下之大,讓瑾瑜無從下手,可采瀾卻搖頭,說道:“我的養母一直告訴我,我的真身乃是一滴雨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是女媧後人。”


  瑾瑜心中想著,這女媧石的下落,她是不會知道了。


  采瀾突然嗬嗬笑了,看著瑾瑜說道:“真的是照你所言,人若不善,必遭天罰。”


  瑾瑜驚訝,問道:“我何時對你說過這樣的話?”


  “忘了也好。”采瀾歎氣,而一旁的千蘭緊緊的握著采瀾的手,哭著問道:“你的身體怎麽了?怎麽也有一個洞?而且流了這麽多的血,你還能不能陪我了?”


  “不能了。”采瀾鬆開千蘭的手,抹去了她臉上的血淚,說道:“你跟瑾瑜趕快走,切記,一定要將這天補上。”她看著傻愣愣的玉賢,伸手過去,而玉賢這才緩過神來,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將她的身抬起,抱在懷中。


  瑾瑜趁勢,趕緊帶著白依和千蘭逃走,而玉賢已經沒有心思管他們了,抱著采瀾痛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你不會在原諒我了,可我真的不知道這盤古幡竟有如此威力,我以為我能很好的控製它,我……”


  玉賢語無倫次,碩大的淚與天降的雨一樣晶瑩剔透,且無停下之意。


  采瀾伸手,輕輕的捂住了他的嘴,說道:


  “你原本是一個很好的人,我覺得你是好天帝,完全稱得上賢德二字,雖沒有天帝之風,卻有天帝之氣,可現在的你深陷權利無法自拔,甚至會為了登上天帝之位,殺手足,棄仁德,雖然天帝之爭向來如此,但你可曾想過,那些曆代殺手足的天帝為何要殺了他們?乃是因為他們的手足為了爭權而至天下大亂危害四方,玉賢,你讓我失望,因為你知道為了當天帝而去爭天帝,而瑾瑜,乃是為了天下而去爭天帝,玉賢,讓位吧,放下心中的執念,去做你最喜歡做的事情,去做回真正的那個快樂的你。”待這些話說完,采瀾灰飛煙滅。


  玉賢兩手空空,到最後,她竟然是對自己失望的。


  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好似斷裂了一樣,疼的他痛不欲生,他的心髒好似爆裂的一樣,疼的他嘶喊不斷,他一直怨采瀾不懂自己,而現在他才明白,是他不懂采瀾。


  且他忘記了,原本的他,隻是想跟采瀾共度安樂,平平淡淡,歸隱他們相遇處,不在過問世間事,不在相處世間仙。


  可他後來怎麽就忘了這些?在天帝的位置上坐的越來越安逸,與她越來越生疏。


  這短短幾日,卻好似過了幾百年。


  無人敢接近大哭的玉賢,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從此一蹶不振,所以無人願意在跟隨他,無人願意在為他效力。


  為何采瀾的身份無人知曉,這件事讓瑾瑜困惑不已。


  “生為女媧後人,乃是幸事,為何有人要可以隱瞞她的身份?”瑾瑜不解,而他身邊的白依皺了皺眉,說道:“應該找到她的養母,便可知其中緣由,或許還能找到女媧石在何處。”


  “可如何找到她的養母?連玉賢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們要如何去尋?”


  白依掏出昆侖鏡,說道:“或許它能知道。”


  瑾瑜的眸大亮,說道:“我們可以回到過去,見見采瀾的這位養母。”


  “可她.……”白依轉頭看著千蘭,因為血淚,導致滿身鮮血,而千蘭也沒有嚇到,卻十分的淡定。


  “我想著,能流血淚的,應該是妖無疑了。”千蘭將衣裳裏的木頭人拿了出來,給了瑾瑜說道:“我也知道,那並不是我的夢,你與你的未婚妻,玲瓏成婚了,我是那多餘之人,從此你我永不相見。”


  這木頭人,乃是千蘭,是瑾瑜徹夜雕刻的,乃是千蘭的心愛之物,而如今,心愛之人既要離去,那麽這心愛之物,便是要棄的。


  瑾瑜握著千蘭的手,說道:“玲瓏的確是我的未婚妻,可我與她並沒有成婚,接下來,我必須要從玉賢手中奪回天帝之位,而你,必須在我的身邊。”


  “不了,你們早晚都要成婚的,我何必跟著你。”


  “自然是要跟著,那玉賢若是發瘋,要將你處死,而你又沒了記憶沒了法術,如何應對他?”瑾瑜緊緊的握著千蘭的手,說道:“你總是不想死吧?”


  這話無錯,所以千蘭也沒有在堅持下去。


  白依喚起昆侖鏡,說道:“采瀾六百七十歲,那麽就讓昆侖鏡帶我們去六百七十年前。”昆侖鏡錚亮,卻並不刺眼,轉眼功夫,三人就被帶到了過去。


  昆侖鏡帶著他們來到了女媧後人居住的地方,這裏的所有人見到他們都大為驚奇。


  曆代女媧族中都有族長,所以瑾瑜對她們恭敬行禮,道:“我是來找你們的族長,我有要事求見。”


  女媧後人一眼便看出他們的真身,其中一位上身赤裸,下身蛇尾的女人走了過來,看著他們三人嚴肅的說道:“一位蛇龍,一位桃花,一位凡人,你們在一起倒是稀奇,畢竟蛇龍乃為仙,桃花乃為妖,且那位凡人.……”女媧後人頓了頓,上下打量了白依一番,說道:“乃是神。”


  白依亮出指天劍,道:“此乃天尊天劍,見此劍,猶如見此人,我們真的有要事,希望能讓我們見一下你們的族長。”


  這位女媧後人,也畢恭畢敬,說道:“自然,你們是未來的人,用昆侖鏡來此,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不妨隨我回我的房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需要我做些什麽。”


  瑾瑜驚愕,道:“原來,你就是女媧族族長?”


  她點頭,淺笑道:“我叫景真,正是你們要找的人。”她走在前,瑾瑜和白依還有千蘭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的房間,也隻是個山洞,東西稀少,可洞壁上的畫,卻是很多。


  瑾瑜認真的看著,其中有一幅畫讓瑾瑜疑心,一個女娃娃被眾人捧在手心裏,而倒在地上的有一女子,蛇尾與身成了兩截,她的臉上有一滴淚,表情痛苦,手伸向那個女娃娃,而女娃娃卻在哈哈大笑。


  “我記得,女媧壁畫乃是世間奇寶,裏麵記載如何紡織、烹飪、種地等等,而且還有女媧族的曆史,隻是在兩百年前,女媧族突然將這些全部抹去,連族人也都一夜搬走,不知去向。”


  “哦?”景真思索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何事,但天尊的確說過,我們女媧族會有禍端,希望我們萬事小心。”


  “不知這幅畫是何意?”瑾瑜指著這女娃娃問道:“可是這幾日新出生的女嬰?”


  景真看著那幅畫,輕輕歎息,道:“的確是昨日新生的女嬰,但已經被我趕出了女媧一族,這孩子乃是我妹妹與獸人的孩子,我們女媧一族不可與外族通婚,且獸人性情多變,易怒,我女媧一族甚是不喜,可我的妹妹偏偏與那獸人情投意合,還有了孩子,按我族規,我妹妹必須要處死,那孩子本來無辜,我想留她一命,可她腳下七星,若血統幹淨,便是女媧族長人選,可她身體裏卻有一半獸人的血,這孩子長大必然成為禍害。”


  這話聽上去,宛如是她們看不上獸人,所以特意定了這麽個族規一樣,不過白依和瑾瑜都跟獸人打過交道,獸人的確易怒,且還暴躁,破壞力極大,不然天界也不會設計將他們滅族。


  白依對著壁畫倒是不感興趣,看著景真問道:“你可知道采瀾?她乃是你們的族人,我算著日子,應該差不多快要出生了,她乃是我們天界未來的天後。”


  “哦?”景真滿意的笑著,道:“應該是位善良賢惠且有才幹的女媧後人,能助天帝維持六界太平,乃是女媧一族的榮幸。”


  白依點頭,歎道:“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天後,可惜.……”


  不等白依說完,瑾瑜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刻說道:“可惜,天帝無能,用盤古幡,將天破了一個大洞,所以我們前來是想向女媧族借女媧石,若不及時補天,五界便要化成無了。”


  景真驚歎,道:“那邪物可是出來了?”


  瑾瑜搖頭,道:“還沒有。”


  “那便好,隻是這女媧石,雖是我女媧族世世代代守護的東西,可不瞞你們說,這女媧石在前兩日,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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