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鬼魂的執念
在背莎莎的這一路上,我的心裡都直打鼓,生怕小芳從一旁竄出來,可是慶幸的是一路上除了有蟲鳴鳥叫,在這種夜空之中聽起來十分凄涼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一點詭異的事情發生。
很快我就走到了蕭明和孫姐她們所在的地方,我看著他們示意他們來向我幫忙,把莎莎從我的背上弄下來。
此時的蕭明,看著他面前的莎莎,早已經滿眼都是眼淚,她的眼眶通紅,恐怕是在心疼自己的女朋友莎莎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蕭明見狀,就要走上前去,將莎莎從我的背上接下來,由他自己抱著。可是卻沒有想到莎莎對於蕭明非常的抗拒,蕭明剛剛靠近莎莎莎莎就已經向他發出了那種警告的撕咬聲。那個聲音我從來沒有在人類身上聽到過,通常只會在那種已經發狂的野獸身上聽到,我不知道莎莎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但是我的心裡卻咯噔了一下,我知道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不好的莎莎發出了這種警告的聲音,說明此刻他的行為已經和野獸沒有什麼分別了,他已經喪失了對外界的辨認能力,否則怎麼連自己最親近的蕭明都沒有辦法辨認出來,還對蕭明如此的抗拒呢。
蕭明顯然也看到了莎莎對他抗拒的眼神,看到這一幕,蕭明的精神好像一瞬間垮了一樣,他跪坐在地上不住的顫抖,眼睛望著警惕萬分的莎莎,嘴裡不斷重複的叫著莎莎的名字。
「莎莎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看看我,讓我是蕭明,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呢?難道你已經忘記我了嗎?莎莎你不要對我露出那種表情,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十分理解羅伯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必須打斷蕭明不讓他這種悲傷的情緒繼續宣洩下去了。
因為此刻沉浸在悲傷中的蕭明,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我們現在所處的究竟是怎樣一種危險的境地,這個地方是小芳粉木所在的地方,可以說也是小芳的怨恨之氣最為旺盛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一不小心我們就可能全軍覆沒,到時候我們所有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得出去。
天空中傳來了一兩隻烏鴉的叫聲。
「嘎……呀……」
這樣的叫聲在這個荒野田間的墳頭顯得格外的詭異,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在不遠處黑暗的樹林中有一百來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正在等著我們那種感覺有一種人被監視了的錯覺,讓我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也讓我意味到了深深的危險。
我看著蕭明皺著眉頭告訴他說。
「蕭明雖然我知道,現在不是說安慰你的話的時候,但是現在你必須打起精神了,這個地方十分危險,稍不注意我們就可能遇到意外,不管怎麼樣,先把莎莎轉移到你家這一個安全的地方,接下來的事我們再行討論。」
聽到我這樣說,站在一旁的孫姐顯然也預料到了現在這種情形的危險,於是他一把拉起了蕭明,使勁兒的拍拍蕭明的肩膀,強迫蕭明鎮定下來。
而此刻莎莎就好像是長在我身上的寄生藤蔓一樣,她和我緊緊的吸附在了一起,任由誰也沒有辦法把他從我的背上拉下來,我看到這個場景,心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背著莎莎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我一邊走一邊和羅伯春姐交代一下我們這次回去的隊形,由於我背上還背著一個莎莎,而現在的莎莎早已經是被小芳奪掉了魂魄的莎莎,這是一個殘缺不全的靈魂,因此此刻的莎莎陰氣是最重的,這樣重的陰氣換做孫姐和蕭明都是沒法遭受得住,會對身體產生損害的,也只有我這種陰體之人才能夠對他完全免疫,因此我告訴孫姐和蕭明,讓他們商量有孫姐,依舊走到隊伍的中間,而由蕭明在最後的最後面。
有了剛才上山的默契,我們幾個人顯然都按照既定的步伐往山下走去,一路上除了天天空越來越量之外,沒有任何的情誼發生,也沒有任何恐怖的景象發生!
由於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因此我們很快就走出了埋葬小芳的這座深山。
到了山腳下之後,我看到孫傑和羅伯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些血色,可以說直到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才真正的感到安心下來。
孫姐粗粗的喘了兩口氣,在拍了拍自己的心窩,想讓這顆因為驚慌而猛烈跳動的心慢慢的恢復平靜。
「看來小芳那個女孩還是有些良心的,知道我們平時帶他不包,可能這一次也就是和我們的惡作劇罷了,應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否則我們怎麼能看到莎莎完好無損的待在那裡呢!」
孫姐一邊坐上車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他說這句話我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自己還是在安慰我們大家。
我此刻不想說話害怕,她們剛剛燃起的一點信心就這樣崩潰了,而且當到時候莎莎回到了家,他們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件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天真,能夠這樣快的就結束,而小芳也沒有他們想的那樣輕易就會放棄。
這些年以來我和這些東西的鬥爭經歷了許久,可以說我經歷了不少這類型的東西,我非常知道靈魂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因為執念而產生的,因此他們對自己認定的事情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如果沒有找到你,那就證明你根本就不是他們所執著的對象,但是如果找到了你,他們就會一直糾纏下去,直到將他們的心愿完全達成,或者說他們意料到事情完全沒有轉機的時候才會離開。
而讓鬼魂自行離開,這是一件概率非常小的事情,在我所了解所碰到所經歷的事情當中,這種事情發生的比例連一萬分之一都沒有。
鬼魂這種東西很少有自己想開的,大多數都是前一種狀況,就是說他一定要將他的心愿達成才會離開,從事情發生以來,根據我對這個東西的觀測,我猜測小芳根本就不會自己甘願離開這一切的一切,可能只是他的一個計策,或者說只是小芳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