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陰謀
被這肥頭大耳的男人壓在身下,芸兒流出來絕望的淚水,這時,門開了,門外站著驚愕的三郎,三郎怔怔的看著床上糾纏的二人,美麗與醜陋,這樣糾纏。
芸兒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三郎,救我!救我!」
而身上那坨肥肉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外人的到來,他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一雙猥瑣的綠豆眼睜開,看見了站在門外的三郎,這才慌慌張張的從芸兒的身上下來,跪在了地上,顫著聲求饒道:「三公子……三公子饒命,是……是這個小賤人先勾引我的!」
芸兒聽著胖男子的說辭,頓時停住了哭泣,一雙紅腫的丹鳳眼定定的望向那男子:「你為什麼要胡說八道!」芸兒的聲音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似乎能聽見牙齒相擊的聲音。
看到這裡,我似乎已經無法壓抑心裡的怒火了,這明明就是那胖男子非要來輕薄芸兒的,還惡人先告狀,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還反咬她一口,實在是讓人作嘔。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胖男子就是三郎他爹派來的,三郎覺得芸兒身份地位,高攀不起他們家,但是兒子又喜歡芸兒喜歡的緊,所以老頭子想出這麼一出損法子,斷了三郎的念想。
先是假裝無奈答應了三郎讓芸兒和他成親,然後又找來一個奇醜無比的男人強暴了芸兒,而且時間還選在了大婚之夜,這一招足夠狠毒,不但讓三郎斷了念想,而且徹底的把三郎和芸兒越推越遠了。
就算三郎相信芸兒是被迫的,那麼誰又能堵住悠悠眾口呢?他們會變成笑柄,被人家拿來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談。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長子去了個民間女子做媳婦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大婚當天被帶上了綠帽子,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三郎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他面色鐵青,對著那個胖男子飛起就是一腳,一腳將男子踹出老遠,男子躺在地上哀嚎著,活該,拿了錢辦事,不吃點苦頭就不長一點記性,我暗暗罵道。
「拿筆來。」三郎的聲線陡然變得清冷,他吩咐身邊的下人道。
芸兒怔怔的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怎麼突然變得離自己這麼遠?而三郎他爹臉上確實喜形於色,他知道自己兒子拿筆想幹什麼,寫休書。
雖然結婚當日就休妻是有些不太妥當,但是他更清楚,自己兒子是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現在芸兒出了這檔子事,三郎是絕對不會不計前嫌的還要迎娶她進門的。畢竟大家都看著,芸兒和一個胖男子在床上翻雲覆雨。
刷刷刷,大筆一揮,三郎氣的將筆摔在了地上,他將手裡的紙張拍在了芸兒的臉上,隨後冷冷的吐出四個字:「不知羞恥!」
芸兒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那赤裸裸的休書二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沒有想到,就差一步了,就差那麼一步,他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娶了自己了,可是偏偏這一步,有了奸人搗鬼,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她將仇恨的目光投向那個門口的男人,三郎他爹。
三郎他爹卻並沒有把芸兒包含恨意的眼光當回事,反而招招手叫來了幾個下人:「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扔出我華府,免得髒了我們華府。」
身邊的人都對著衣衫不整的芸兒指指點點,嘴裡罵出最難聽最污穢的詞語。
芸兒流下了淚水,可是她又無可奈何,她心裡雖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奸人的詭計,但是又有誰會相信她的話呢?又有誰會相信一個不守婦道的人的話呢?
芸兒被華府的僕人抬著扔出了華府。但這還沒有完。華府那個狠心的老東西居然叫僕人將芸兒亂棍打死,扔在亂葬崗。
幾個年輕力壯的僕人拿著手腕般粗細木棍,好不留情的一下下打在芸兒的身上,芸兒發出慘烈的叫聲,在一次次重大的打擊之下,芸兒昏倒了。
幾個僕人見她昏倒了,覺得沒什麼意思,便陸陸續續地走開了,而剩下的兩個,看著芸兒,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居然敢背叛我們少爺,虧得長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蛋,老子現在就把你的臉毀容。」
說完,那僕人便從旁邊撿起一塊大石,對準芸兒的頭狠狠地砸了下去,一瞬間,鮮血四濺,溫熱的紅色液體濺到了那僕人的臉上,僕人嫌棄的擦去臉上的血跡,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臉,僕人轉身就走了。
芸兒好疼,但是她叫不出聲,她的嘴和舌已經被那僕人給砸爛了,沒有人管她,更加沒有人會在乎一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於是,芸兒死在了那個亂葬崗,她的屍體漸漸腐爛生蛆,和這裡的土地融為一體。
而之後,三郎也發現了父親的陰謀詭計,他痛苦地嘶吼著,可從小灌輸的百善孝為先的理念,卻制止了他向父親的尋仇。
三郎因為父親,失去了心愛的女人,當他得知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被打死在亂葬崗石,他已經萬念俱灰。
於是三郎買了酒和砒霜,將砒霜混入了酒里,眼睛也不眨的就喝了下去。三郎臨死前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卻掛著輕鬆的微笑:「雲兒,我這就來陪你了。」
而三天後,華府出了一件大事,據說華府死了十幾個人,一個個死相都慘不忍睹,華府的大老爺被一柄鋼叉插入喉嚨,七孔流血而死。
還有幾個之前參與亂葬崗事件的僕人,也一個個都沒能倖免,他們的頭好像都遭受了重創,頭骨碎裂成一片一片的死無全屍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怕。
人們都說是那死去得三夫人來報仇了,三夫人當年蒙冤而死,而最大的主犯就是那華府的大老爺,所以現在三夫人回來報仇了,她殺死了當年所有辜負她的人。
我看到這裡不禁有些後背發涼,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報復心比誰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