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記憶碎片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也是被生活所迫嘛,媽您就別生氣了,這工作薪水可不比管理階層的少。」
老媽冷哼一聲:「哼,那也得看看是什麼缺德的活兒,損陽壽的,能不多給點安慰安慰你們那受傷的身體嗎?」
我也沒有辯解,的確,這份工作雖然是比較缺德,薪水還是可以的,原因就在於這個活比較晦氣,也沒有人願意觸霉頭。
我突然又想起這次回來的真正目的:「對了,媽,小時候給我看過病的那個巫醫,現在在哪裡住啊,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他。」
老媽一臉的狐疑:「你找巫醫,不會是你這份破工作被鬼給纏上了吧?我可警告你啊,這種工作,趁早給我辭了。」
我只能幹笑這打哈哈:「不是啦,就是我在工作的時候有些禁忌不是不能觸碰嗎,我想問問巫醫,這樣也好有個保障啊。」
老媽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好一會兒才相信了我的說辭,這才緩緩報出一個地名。
我連忙拉起鄭小玉,對老媽說:「老媽,我還有點事,先帶小玉出去一趟,你幫我把浩浩看住了啊,謝謝媽。」
老媽在我身後咆哮著,而我撒開丫子沒命的跑著。
終於,我停了下來,鄭小玉也跟著我氣喘吁吁的:「你怎麼了,跑的跟後面有老虎在追你一樣。」
我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說:「我怕我媽待會又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嚇著你了,所以把你一起帶出來去找巫醫。」
鄭小玉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媽媽人很好啊,我覺得她很可愛呢。」
我的嘴角抽了抽,恐怕也只有你這麼覺得了。
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按照老媽告訴我的地址開始尋找。
巫醫住在西後山,我真的想不通,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什麼都可以住人了?
在遙遠的山頂上,搖搖晃晃的立著一座簡陋的水泥房,周圍沒有什麼裝飾,單調的讓人無法形容。
我拉著鄭小玉爬了很久的山,這才終於到了水泥房在的地方。
站在水泥房前,我越發覺得蕭瑟,在這麼高的山頂上,往下望去,風景似乎還是不錯的,但是這高度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了。
我顫顫巍巍的敲響了水泥房的木門,咚咚咚,實木的門響著回聲,在這山頂上散發出一股孤獨的味道。
大約等了兩三分鐘,在我終於要忍不住想敲第二下的時候,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
老頭雖然已經是半條腿邁進棺材的年紀了,但是依舊身形矯健,健步如飛,看見我們便拉著我和鄭小玉邀請我們進屋裡。
「年輕人?找我有什麼事啊?」老頭笑嘻嘻的說。
我打量著這老頭,他雖然臉上溝壑縱橫的,但是卻掛著樂呵呵的笑容,一看就是健康長壽之人,應該就是巫醫沒錯了。
巫醫看我一直盯著他看而沒有回答,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呢?年輕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求於我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鄭重的點了點頭,表情嚴肅:「是啊,老人家,我發現我好像有點奇怪的地方。」
老人家挑了挑眉,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是在殯儀館工作的,平時鬼怪這些沒少接觸,但是我有一次偶然發現,鬼居然害怕我的血,因為我的血液一碰到鬼,鬼就立馬灰飛煙滅了。」
老人聽我這麼一說,滿臉的不可思議:「哦,這樣啊,好像是有點奇怪呢,你繼續說。」
「就是我這次前來,是想讓您告訴我,我的身上是不是有某種特質,才能讓這些鬼害怕我的血液。」我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也沒有拐彎抹角的。
「對了,我還記得,之前有一個道士跟我說,赤野不會放過我的,我還想知道,赤野到底是誰。」我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一併問了。
誰知老頭一聽見赤野的名字,臉色就變了,看得我一陣莫名其妙。
我拿手在老頭的面前揮了揮:「老頭?赤野到底是誰啊?為什麼那個道士要這麼說呢?你可以都告訴我嗎?」
老頭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咳嗽了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大手一揮:「你等著,我現在去準備點東西」
我乖乖的坐著,轉頭看了看鄭小玉,鄭小玉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
這時,老頭端著一臉盆的清水走了過來,對著裡面吐了幾口唾沫,看得我噁心的直反胃。
老頭朝我笑了笑:「別著急,你這小子我也有好些年沒見過了,所以有些事情倒是回想不起來了,我得借用一點小法術才能解開你心裡的謎底。」
老頭又叫我把手伸了過去,我乖乖的把手遞給他,只見老頭從桌上拿起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我的食指處割了下去,頓時湧出大顆大顆的血珠,滾落在盆里。
老頭又開始念咒語,嘰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只能獃獃的看著,過了一會兒,老頭念完了,拿出一個調羹,從盆里舀了一調羹的水,遞給我,說到:「給,喝了它。」
我一臉的難以置信,喝了?剛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老頭可是往裡面吐口水了啊?他現在居然讓我喝一口?他是認真的嗎?
看著老頭臉上毋庸置疑的神情,我也只好自認倒霉,拿起調羹滿臉嫌棄的喝了一口,居然有一些想嘔吐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我的眼前突然浮現起了一面水鏡,裡面似乎在上演著一些什麼東西。
我瞪大了眼睛,這玩意還有放電影的功能呢?真是厲害了,我趕緊開始關注水鏡里的內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雖然這個方法吧,噁心是噁心了點,不過似乎還是有點用的呢,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吧,於是我開始聚精會神的看著水鏡里播放的內容。
這裡面似乎都是我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的我在水鏡里奔跑,一幅幅畫面快速閃過去,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