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新遇詭事
警察來了以後,根據鑒定,確定了中山裝是自殺,而我和鄭小玉,作為發現屍體的報案人,在警察的一頓安撫后,裝作戰戰兢兢的回了家。
原本鄭小玉是想要直接回家的,但是看到我包紮的嚴嚴實實卻依然滲透出血跡的手腕和慘白的臉色,她最終還是決定來我家照顧我。
我輕輕轉動鑰匙,門卡擦一聲打開。
「隨便坐坐吧。」
鄭小玉也並沒有客氣,換了拖鞋就直奔廚房。
我追在她屁股後面問:「小玉,你幹什麼去。」
鄭小玉進了廚房,熟稔的從我的櫃櫥里拿出一包麵條,一邊拆包裝一邊對我說:「你餓不餓,我餓了,我要做飯吃。」
反正我也不會做飯,既然有一個女孩子願意給我做飯吃的話,我也沒有什麼理由推脫。
這樣想著,我轉過身離開了廚房。
纏著紗布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似乎在提醒我該換藥了,我皺了皺眉。
紗布一層一層的揭開,裡面的殷紅也愈加觸目驚心,我忍著痛咬著牙,輕輕的將染血的紗布和我的皮肉分離開來。
「嘶——」一陣鑽心的疼痛毫無預兆的襲來,我忍不住到抽一口涼氣。
看著手上微微翻著皮肉的傷口,我忍不住心裡一緊,如果之前攻擊方建林的時候沒有割這麼深的傷口,現在一定不會成這樣。
我忍著痛將藥膏塗抹在紗布上,一圈一圈的纏繞著自己的手腕。
現在中山裝已經死了,對我最大的威脅已經被除去了,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在殯儀館工作了。
雖然這份工作有些晦氣,但是豐厚的薪資待遇還是挺讓我心動的,況且,我還認識了鄭小玉,讓我心動的女孩。
我坐在床上,翻出手機給之前處理這件案件的警察打電話。
「喂,你好,我是李峰,您是李警官嗎?」
「是的,你有什麼事。」
「關於這次的案件,我還有一些疑點想要提問。」
「有什麼疑問嗎?」
「死者的姓名是什麼?」
「死者名叫陸濤,家住江西,擅長法術之事,其餘的我不能透露給你。」
「好,謝謝警官,麻煩你了,能不能幫我查查方建林這個人。」
「你要別人的資料幹什麼?」
我一聽這警官的語氣緊張起來,立馬明白警官這是在防備我,於是我趕緊賠笑臉。
「警官別緊張,方建林是我們殯儀館的新來的經理,我這兩天沒見到他人,所以讓你幫我查一查。」
警官這才放下心來:「哦,這樣啊,等我找找看。」
我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警察又重新接起了電話。
「小夥子,你弄錯了吧,方建林這人在半年前就死了,死於煤氣中毒,怎麼可能還會是你們殯儀館的新經理呢?」
聽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過多的驚訝,我早就知道方建林不是個活人,只是我想確認一下而已。
「不可能吧,我們新經理一個星期之前還在跟我們說話呢,怎麼可能半年前就死了呢?」
「我沒唬你,方建林在半年前和妻子離了婚,妻子帶著孩子卷了家產跑了,走投無路的方建林欠了一大筆賬,所以在家裡開煤氣自殺了。」
聽著警察的描述,我大概心裡也有了一定的輪廓,中山裝一定是使用了某種借屍還魂的辦法,把方建林的靈魂又重新安回了他的肉身里。
但是方建林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所以,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可以聞到他嘴裡那股濃重的臭味,而他身上的古龍水香味,大概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屍臭。
那一塊快的,也正是石斑,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逆天而為之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即使方建林重新獲得了生命,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罷了。
我嘆了口氣:「好,謝謝你了,警官,再見。」
我掐斷了電話。
這時,鄭小玉正端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從廚房裡走出來,我已經一整天沒有怎麼吃東西了,一聞到這濃郁的香味,肚子里的饞蟲就立馬被勾了起來,肚子也咕咕的叫起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目不轉睛的盯著鄭小玉手裡的面。
鄭小玉立即會意,噗嗤一聲笑出來,把面放在了我的手裡。
我趕緊狼吞虎咽,不一會兒,一碗面就下了肚,我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卻惹來了鄭小玉的嘲笑:「哈哈哈,看看你,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趁著鄭小玉吃飯的功夫,我把剛才和李警官的談話內容又重新告訴了鄭小玉。
鄭小玉顯然沒有額這麼淡定,她的嘴巴張成一個o形:「什麼?你們那個新經理,居然是個借屍還魂的死人?」
雖然一開始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後來,親眼看見了方建林對香燭和香灰的痴迷樣子,我也毫不猶豫的相信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方建林和那個中山裝就是一夥的,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的事實是毋庸置疑的。」我語氣堅定的說道。
鄭小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咬著嘴唇沉吟了一會兒:「可是,現在中山裝和方建林都已經死了,我們也無從得知他們的目的了。」
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算了,反正現在大反派已經被我們消滅了,我們還擔心什麼呢?」
沒錯,雖然我不知道中山裝真正的目的,但是既然我已經把他消滅了,那就證明對我不利的因素已經被消除了,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吃過飯後,我重新披上衣服,準備去殯儀館上夜班,雖然現在方建林不在了,但是工資還是會給我照發的,我也不能無緣無故就去罷工啊。
鄭小玉非說不放心我一個人,一定要跟我一起去,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她這才勉強答應先回家去。
畢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讓她一個女孩子陪我去殯儀館守夜,她膽子也不大,怪滲人的。
我又重新坐到了熟悉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