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同伴?
顯然鄭小玉也發現了這些人身上的奇怪之處,她趕緊大喊一聲:「住手!你們是不是去過XX殯儀館?」
六人愣了愣,紛紛轉頭看向鄭小玉,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
鄭小玉心裡頓時有了底,原來這些人和自己是一樣的,都是殯儀館里那個中山裝的受害者,可能是中山裝利用他們想要除掉李峰和自己罷了。
「你們先不要打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鄭小玉收起攻擊的姿勢,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拽到她的背後去。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鄭小玉,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你們認不認識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道士?」鄭小玉走到廚房裡,端出來幾杯水。
六人面面相覷,一時還搞不清楚狀況,領頭那個手臂上紋著蛟龍的健壯男人想了想,回答道:「認識,就是一個中山裝讓我們來殺你們的。」
我一驚:「為什麼?他居然想置我們於死地?」
鄭小玉示意我噤聲,繼續問:「中山裝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男人喝了口水,嘆氣道:「這事情,三言兩語還說不清楚。」
鄭小玉拍了拍床鋪:「那你們就坐下慢慢說吧,我們應該同樣都是受害者,我注意到了,你們受傷了是不會留血的。」
男人詫異的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鄭小玉沒有回答:「你先把事情從頭到尾告訴我,我自然會給你解答的。」
男人點點頭……
原來,領頭的男人叫阿彪,前天,阿彪帶著五個兄弟去XX殯儀館給一次打架中意外受傷去世的兄弟上香。
來到了殯儀館,阿彪覺得有些奇怪,這麼大的殯儀館,按理說應該會有個守夜人要求登記人員來訪情況的,可是這裡卻空無一人。
但阿彪也沒有多想,因為趕著給好兄弟上香祭拜,阿彪徑直走上了三樓,說來也奇怪,三樓上雖然到處是牌位,燃著香,卻莫名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阿彪皺了皺眉,打了個噴嚏,他從小就不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他從好兄弟的牌位邊抽出了三根香,點燃后拜了三拜,插在了灰堆上。
不知為何,當這香燃著時,那股幽香猛然竄進鼻子,阿彪居然有了一陣困意,他甩甩腦袋,想要清醒過來,一轉頭,看看身邊的兄弟們好像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眼皮逐漸沉重,阿彪沒有地擋住困意,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當阿彪再度醒來時,他已經在自己家裡了,他揉著酸痛的太陽穴,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小雲,我這是怎麼了?」
阿彪的妻子,費雲,剛從廚房出來,看見阿彪醒來了,頓時喜形於色:「阿彪……你醒了啊?剛才是你兄弟們把你帶回來的,你給小六上香的時候無緣無故暈倒了。」
阿彪皺起眉,怎麼會呢?他昨天明明很早就睡了,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眩暈之感呢?
費雲把手中的銀耳湯遞給阿彪:「你都睡了一上午了,快吃點東西吧。」
阿彪接過費雲手裡的湯。一上午?這也太誇張了吧,他可是早上七點多去祭拜的,現在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阿彪顧不上吃飯,披上衣服就下了床:「小雲,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吃了,你照顧好自己。」
語畢,不等費雲回答便奪門而出。
路過樓梯間時,阿彪走的太急,不慎被牆邊凸出的石塊劃了個正著,阿彪疼的齜牙咧嘴,趕緊查看傷口。
讓他更驚訝的是,身上的傷口居然一點點血都沒有流。
我聽到阿彪這麼說,頓時張大了嘴巴:「什麼!這不是跟小玉的癥狀差不多嗎?」
鄭小玉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的大腿,瞪了我一眼,責怪我的多嘴。
我趕緊識趣的閉上了嘴。
阿彪繼續說:「後來,我去找我的兄弟們,發現他們也都跟我一樣,受了傷都不會留血,我們覺得一定是殯儀館里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我們又返回了殯儀館。」
殯儀館里依舊是空無一人,阿彪帶著兄弟們去了三樓,卻發現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道士正站在死去的好兄弟的牌位前祭拜。
阿彪皺了皺眉,過去拍了拍中山裝的肩膀:「這位先生,你在這裡幹什麼?」
中山裝不換不急的將香插在香爐上,轉過身說道:「再過不久,你們就可以和你們的好兄弟團聚了,我來告訴他一聲。」
阿彪臉色一白,狠狠地推了中山裝一把:「你這個糟老頭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中山裝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但是他卻並不惱,反而笑呵呵道:「幾位的陽壽也差不多了,若是不信,大可以那我這串手鏈測一測,手鏈發光的李度,就是你們壽命的顯示。」
阿彪惡狠狠的啐了一口:「胡言亂語,鬼才信你。」
但是看著中山裝手裡那條月光石手鏈,阿彪的心又鬆動了,剛才自己明明受了傷,可是卻並沒有留血,而身邊的兄弟也都是這個情況。
這個道士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想到這裡,阿彪一橫眉,眸間滿是兇狠:「老頭,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中山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阿彪半信半疑的接過中山裝手裡的月光石手鏈,月光石靜靜的躺在阿彪的手裡,發著微弱的光芒。
猶豫了一會兒,阿彪將手鏈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看著手鏈發出的那點可憐的光亮,阿彪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這手鏈散發的光就代表著你的陽壽,光越亮就證明你的陽壽越多,看這情況,你命不久矣。」中山裝轉過身,幽幽的開口。
阿彪咬了咬牙,臉上滿是不甘,他將手鏈遞給身邊的兄弟,讓他們也都試試,結果和阿彪的如出一轍。
這下阿彪和兄弟們都慌了,他拉住中山裝的袖子,急忙問道:「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都是有妻小的人,不能這麼早就去了啊!」
中山裝捋了捋自己那一小撮鬍子,沉思道:「辦法呢,也不是沒有。」
阿彪趕緊問:「是什麼辦法?你快說,多少錢我都照辦。」
中山裝搖搖頭:「不不不,不是錢的問題,是要你們去殺兩個人,這樣,你們的陽壽就可以相應的從他們身上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