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老夫少妻
當天夜裡,原本吵吵著要一起住下的海叔在蘇小楠的勸說之下還是回去了,一切主要還是為了調查出海叔的妻子到底有沒有參與她表哥的行動之中。
蘇小楠下午出了一趟,說是要給家裡布置一下,畢竟這幾天我們都要暫時住在這裡,每天晚上這樣鬧騰也不是個辦法。蘇小楠回來之後忙活了好一陣,又是畫符又是布陣的,好幾次問她是否要我幫忙都被拒絕了,搞得我自尊心倒有些受挫。
不過這一夜當真是過的安寧,就連那沈小姐也是忙不迭的對我們表示感謝,說是自從住進來以後就沒有像昨晚睡得那般踏實過。
過了早飯時間,海叔就來了,我一開門看到海叔綠著一張臉,就跟誰欠了他房租沒給似的,我知道這海叔今天帶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果不其然,這海叔一坐下來就猛錘自己的大腿唉聲嘆氣的,蘇小楠倚在牆上雙手懷胸的問:「海叔,昨晚回去如何啊?」
海叔低垂著眼睛,依舊是止不住的嘆氣,最後更是一拍桌子大罵道:「臭娘們,我對她這麼好沒想到居然吃裡扒外,跟著那表哥來害我,要不是怕壞了大事我今天非宰了她不可!」
原來海叔在回去之後,就告訴自己媳婦找張氏到了兩個高人,不止找出了另一把人骨梳還找出了兩幅古畫,並且還按照蘇小楠的吩咐騙她說這兩位高人不止可以驅邪還能將這邪祟打回施咒者本人,讓他不得好死!
這張氏一聽,當下就慌了手腳,推脫說要出去買醬油連錢都沒帶就跑了出去,海叔小心的跟在後面,卻聽到張氏在出了門后給那表哥打了電話,談話內容大概就是海叔撒謊那一段,還有要怎麼應對之類的。
這海叔一聽當下就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一晚上躺在床上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想到底是哪裡對不起自家的媳婦了,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張氏以為海叔睡著了,半夜居然又起來給那表哥打電話。
沒多久,張氏的表哥就開著車來接走了張氏,張氏一夜未歸,至於出去幹嘛了不用多說也能猜得出來,直到臨近天亮張氏才鬼鬼祟祟的抹黑進了家門。海叔氣的差點就要中風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海叔躺在床上依舊不動聲色,但卻在隱約間感覺張氏把什麼東西塞進他枕頭底下,海叔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一直熬到了天亮。等張氏出門上班之後,海叔從床上跳了起來,居然在枕頭下面摸出一個紅色的荷包,荷包裡面放著一撮女人的長發。
說著,海叔把那個荷包從口袋拿了出來,對著我說:「小李啊,蘇小姐,你倆能不能幫我看看這是啥玩意嗎?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會是我媳婦的頭髮,我媳婦的頭髮是染了金色的!」
蘇小楠並沒有結果荷包,反而讓海叔掏出荷包裡面的東西,蘇小安一看,眼睛都直了,不解的看著海叔,問:「你這媳婦跟你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是要執泥於死地啊!這荷包里除了有一把死人頭髮還有死人的指甲!」
海叔聽完,嚇得一把扔掉了手中的荷包,渾濁的眼睛里盈滿了淚水,上前想要拽住蘇小楠的手,卻被我眼尖的擋住了,海叔握著我的手,顫抖著聲音問:「小李啊,你看……你看我這到底是要怎麼辦啊?」
蘇小楠一把推開了我,單刀直入的問我:「李叔,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老婆的事,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她非要置你於死地!這死人頭髮指甲加上荷包是要給你配陰婚,好在你昨晚上沒有睡著,要不然女鬼入夢勾引你,你一旦把持不住這鬼新娘就以為你答應了冥婚,必定會拉你下去陪她的!」
海叔嚇得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面,額頭上面不滿了的豆大的冷汗。
一旁的沈小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都老夫老妻了,怎麼滴就想著要謀害親夫呢,肯定是你做了什麼事讓他心寒了!」
海叔擺了擺手說:「什麼老夫老妻啊,我媳婦還年輕著哩,我們才結婚不到五年。我老婆嫁給我那年才大學畢業!」
我和蘇小楠還有沈小姐三人均是一臉吃驚的看著海叔,要說海叔這人長得本身也夠寒顫的了,身材幹瘦矮小甚至還沒有蘇小楠和沈小姐高,而且又是一大把年紀了,哪個好好的大學生會看上他這樣的糟老頭!
海叔看到我們三人驚愕的目光,隨即解釋說:「我這一輩子都是窮苦的命,沒錢所以一輩子都沒娶上媳婦,直到家裡的破宅子拆遷,我一下子分了好多套房子,這不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暴發戶,之後我又以房炒房,很快手裡就有一大筆錢了,這張氏不是北京人,是從農村來京的,據說家裡條件很艱苦,看我花錢大手大腳的也就跟了我!」
我一聽就覺得不太對勁,這海叔不是之前還說這張氏有個表哥很有錢,比海叔還有錢嗎?既然表哥這麼有錢張氏家裡再貧苦也有限吧!我把心中的疑問拋給了海叔,海叔一拍大腿說:「那娘們告訴我,他表哥是突然發了筆橫財,這才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
聽到海叔說到這裡我也是了解個大概了,想必是人家小嬌妻找到了新歡,但是又不捨得海叔這些房產,於是乎就想著要害死海叔,改嫁他人的同時還能收穫一筆不小的遺產,真是一箭雙鵰啊!
不過我心裡又有一個疑問,既然張氏想要害死海叔那麼為何要在出租的房子裡面放入人骨梳和屍油古畫呢?早一點在直接把這死人頭髮和指甲放在海叔的枕頭下面不是就好了!?
我再次將心中的疑問踢了出來,海叔狠狠的站了起來,牙齒咬得那叫一個咯咯作響:「我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婊|子原來是一早就處心積慮想要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