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恐怖公寓
那個女孩難道是鬼魂?
這所公寓叫做太平公寓,莫非這裡真的是一所住鬼魂的公寓?
我越想越害怕,以致於全身發抖。
我得走,我得離開這鬼地方。
我剛邁開步伐,我忽然想起我已經跟二娃子簽了合同,我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有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我的腳硬生生的停住了。
我內心不斷安慰自已,那個女孩絕對不是報紙上的那個女孩,有可能是雙胞胎,對,絕對是雙胞胎,我這樣一想,心理頓時好受多了。
我緩緩坐了下來,仔細想了一下,二娃子說過,凡是進來的人都帶著門卡,要是鬼的話,哪裡需要門卡,飄一下就進來了,這說明這所公寓應該不是住鬼魂的。
慢著,二娃子說不能放沒帶門卡的人進來,難道說那些沒帶門卡的就是鬼?我的心忽然又緊張了起來。
就這樣反反覆復的自我安慰,反反覆復的緊張害怕,終於熬到了早上。
天空太陽升起,我長長舒鬆了一口氣,找了個地方美美的吃了一頓飯,然後在澡堂泡了一個澡,整個身心輕鬆了許多。
回宿舍的路上,途徑一個花園,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大爺正在修剪著花。
我正好想找個人問些事情,於是我便走了過去。
「大爺,你好,我想問一下,這所公寓有多少個住戶啊!」
他修剪著花,頭也沒抬便道:「五百戶!」
「五百戶!」我頓時驚呆了,五百戶!這所公寓雖然不小,但是也沒大到能容五百戶的地步。
而且這公寓無論白天黑夜都是寂靜無聲的,這像是住了有五百戶的公寓嗎?
「大爺,那我再問一下,你們這裡的是不是住著一個穿黑衣花斑裙的七歲小女孩?」我又問道。
大爺回答道:「是的。」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來這個小女孩確實是實際存在的,她不是鬼,可能她真的是新聞上那個女孩的雙胞胎。
大爺手中的剪刀突然停止了修剪,他忽地壓低聲音,「小夥子,我奉勸你,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裡雖然工資高,但我怕你有命賺沒命花。」
「為什麼?大爺。」被大爺這麼一說,我的心已頓時慌亂了。
大爺舉起手,然後伸出了五個手指。
「大爺,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五個,已經有五個保安死在這個地方,他們的屍體都是我親自處理的,我不希望你是第六具屍體。」大爺說完便舉著大剪刀離開了。
已經有五個保安死在這裡了,我會成為死掉的第六個保安?
……
午夜十二點多,我正在拿手機玩著益智小遊戲,忽然聽到有人按喇叭,我聞聲望出去,門口停著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這麼豪華的車是我還是第一次見。
「愣著幹嘛,快點開門啊!」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在車裡似乎顯得十分的不耐煩,她一邊喊一邊使勁的按著喇叭。
這會兒我聽了二娃子的話,不再跟別人說話,而是拿出一張報紙和一支筆來到車窗前。
「小姐,你的門卡呢?」我在紙上寫上這幾個字,放到車窗給她看。
「門卡?」她停頓了一下道:「我門卡不見了,你先讓我進去,過後我會再補辦一張。」
我在報紙空白的地方寫道:「不行,我們公寓有規定,沒有門卡一律不能進來。」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你什麼狗屁規定!」那女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她十分生氣的看著我罵道:「趕緊給我把門打開,耽誤我的時間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繼續寫道:「小姐,我只是一個小保安,我都是得聽別人的話辦事的,你就別為難我了。」我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
「好,小保安是吧。」她說著拿出一個鼓鼓的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大疊的紅色鈔票,「這裡是一萬塊,你打開門,放我進去,這一萬塊就是你的了。」
「一萬塊?」我頓時愣住了,我現在正缺錢,我離開公寓之後需要賠償兩萬塊,這女人開的是幾百萬的瑪莎拉蒂,這一萬塊對她而言就是九牛一毛,但對我而言卻是救命稻草。
此刻的我不得不生起了貪念,把二娃子的話全部拋到了腦後,順手接過了這一百張紅色鈔票,然後用報紙包了起來。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開門。」我開口說道。
我來到保安室,在電腦上輸入密碼,大門緩緩打開了。
而那女人也朝車門走去。
等等,我的脊梁骨忽然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寒意,因為我留意到了一件事。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影子!
在燈光之下,只要是人都會顯示出影子,可這個女人卻沒有!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這時,那女人已經開著瑪莎拉蒂駛進了公寓。
「撲通撲通!」一陣劇烈的聲響,把我嚇得整個身體都顫了一下。
哪裡來的聲音?
我仔細一聽,原來是從女人的那倆車裡傳出來的。
那聲音越來越響,整個車身都在震動,好像裡面有人在拚命掙扎,想要衝出車外。
車裡面有什麼東西?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哥哥,救我!」
我驚愣住了,小女孩,是小女孩,她也在車內,她為什麼會在車內?
小女孩在喊救命,難道說這個女人想要對小女孩不利,有可能這個女人就是殺死小女孩雙胞胎姐妹的兇手。
「拍噠!」
車底內流出了一大攤液體,借著燈光,我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血,是血!
小女孩已經被她殺了?
太殘忍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殘忍了,連七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憤怒壓制住了我的恐懼,我朝瑪莎拉蒂走了過去。
「嘭!」
車窗受到了重擊,玻璃被撞碎,嘩啦啦的灑滿了一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飄出。
一隻手,一隻小孩子的手從車窗掉了下來,五根手指還在抖動著,殷紅的鮮血從斷腕中不斷的冒出。
我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