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什麼人
「此人為何人？」
「大人，這裡是鬼市，沒有人。」
「廢話，本大人是怎麼養你的，你沒聞到他身上這麼重的人味么。」
胖鬼此話一出，這鬼市上所有的鬼都將頭轉向了我，並且是同一個動作，包括我身後的那個女鬼。
我心說我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子的，你怎麼也這個德行，但是無論我說什麼，這個女鬼都是聽不到的。
他們看向我時，是先將頭轉了過來，然後才慢慢轉動身子，其中有一個讓我真正的有了一絲害怕。
那鬼原本是蹲在地上逗蛐蛐的，也是同樣的無限輪迴，他正趕上差點被蛐蛐咬之前，抬起頭看我。
他還是蹲在地上的，只有頭慢慢轉動，正對著我，就像是將頭卸了下來，舉在身子前邊，我看著那鬼僵硬的臉，被嚇出了一身得冷汗。
他的身子也漸漸轉動，呈現出了一種跪趴在地上的形態，如此解釋，你們應該就能明白他轉過來的頭有多麼可怖。
胖鬼發出了一聲鬼嘯。四周的鬼都沖著我撲來，我剛學的本事運用的快，雖然也滅掉了幾個，但是趕不上他們鬼多。
一聲牛叫劃破天而來，四周的鬼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還沒有看清那來人樣貌，就已經被拎著脖領飛上了天。
在空中的時候，我看向下邊，又恢復了我來時的狀態。
「小子，你是誰？我可沒見過你。」
我回頭，看到了一個碩大的牛頭，當時的驚恐難以形容，總之我快嚇尿褲子了。
那牛頭見我這樣，笑了兩聲，帶著我落到了地上，說道。
「小子，你可知我是誰？」
我見他一身正裝，身上還帶著武器，便試探到。
「莫不是牛頭馬面中的牛頭？」
牛頭髮出了兩聲牛叫，連連點頭。他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又道。
「小子，你還是第一個敢對胖子出手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張。」
牛頭讚許的點了兩下頭，十分直接的問我。
「剛死的？」
牛頭摸了摸下巴，搖頭道。
「沒聽范無救說啊，你是闖進來的？」
他問的直接，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我撓了撓頭，想著也沒有什麼隱瞞的理由，若是隱瞞了，可能又是一件麻煩事，於是便大方承認了。
牛頭笑著拍我肩膀，又帶我回到鬼市，鬼市上一如我剛來的時候，唯一不同的是，原本脫離狀況的阿和胖鬼和女鬼，也回到了自己應該在的位置。
「這胖子原來是一甲富商，還買了個大官做，死了也不忘他那點東西，這市上的鬼都是以前的老鬼了，封建的很，甘願把自己當奴隸。」
與其說這些把自己當奴隸的鬼讓我驚訝，倒不如說牛頭如此先進的發現更讓我驚訝。
「你來做什麼的。」
我隱去了前因後果，將輕靈被帶走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要去陰間。」
大概是以前不乏有來尋人的，牛頭並沒有驚訝，只是搖頭說道。
「我覺得此事不妥若是可以，最好是不要去。」
我成天在鬼市中無所事事，買上一些小玩意。我聽從牛頭的選擇。因為牛頭把我當哥們，我也把他當成哥們。牛頭說：「如果想打聽什麼消息，最好就是在鬼市和這些商販們混熟，他們是都是神通廣大的人物。鬼市裡魚龍混雜，每天各種消息紛飛，許多連閻王爺都不知道的消息都出現在鬼市當中。他們去心知肚明，就是不向別人透露，如果你跟他們混熟了，他們也許會向你透露一些。」
我雖然不認為像牛頭這種守株待兔似的建議算什麼好的辦法，但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就按照牛頭的建議。鬼市過於複雜，千奇百怪，賣什麼的都有。我就對吃感興趣，我最喜歡吃的就是鬼市東頭有一家賣牛腸面的。
說是牛腸面，其實就是牛雜和麵條混在一起。攤主是一個山西人。他叫將麵條擀成蝴蝶形狀，滾水下面片刻后撈出，然後將鍋中的牛雜，倒入面中。再撒一些花椒和辣椒面兒，非常好吃，我每次都得吃三萬。
攤主生意非常好，但是只有一個人。一道吃飯的當口，就有些忙不開。我反正無所事事，第二也想套些消息，所以去攤主那幫忙。因而我們彼此間熟悉了很多。這一天晚上我帶了兩瓶汾酒去找牛腸麵店招老闆喝酒。
這個山西老闆果然是比較仔細，他看我拿就來非常高興。卻僅僅端出一些，沒有賣出去的牛腸。好讓我不是真正找他喝酒的，吃什麼都無所謂。老闆酒量不行，才喝了到半瓶，就已經胡言亂語起來。
我本想跟他打聽輕靈的下落，他卻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原來老闆在陽世也是做牛雜麵的。有個媳婦，沒有孩子，面做的還是不錯的。
小兩口日子到也過得安逸，也沒想到飛來橫禍。那日有一個變態。在老闆不在家進貨的時候，把老闆的媳婦姦殺了，然後開膛破肚，學著牛雜麵老闆，和面擀麵，最後用女主人的場子做成了一碗牛雜麵。當男主人回來的時候。這個變態正吃得津津有味。
牛腸面老闆，立即報警，可因為這個人是瘋子，法律拿他也沒有辦法。不管這個變態是真瘋還是假瘋，牛腸麵店的老闆，確實是真瘋了。他拿著那把做牛腸面的刀，把這個變態一家七口全殺死。最後自殺身亡。
他在鬼市做的這個牛雜麵這麼好吃，就是因為所有的原材料都是用人腸人雜做的。
聽得我是一陣反胃。好在最後，牛雜麵老闆跟我說，輕靈好像是在地藏王菩薩那裡。我馬上不由分說跑去跟牛頭商量對策。
牛頭一聽說輕靈有可能在地藏王那裡，哈哈大笑。對我說道：「老弟真是咱們造化，輕靈在別的地方我也不太好辦，但是在地藏王那裡事情就容易的多。首先據我所知地藏王這些年沒有殺人的習慣，你那個輕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第二，地藏王和秦廣王關係還是不錯的。還老哥我跟秦廣王那是過命的交情。就這麼點事情，咱們去跟秦廣王一說，他定會給你出一個非常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