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大的怪事

  她直接開口,就跟父親提起了當年那東西的事情,當年爺爺可是留下了三根金條,還有一塊破木頭,那古怪的木頭說是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都不腐爛的。


  對於金條,溫不玨原本也是沒抱了多大的希望的,她知道父親的秉性,說不定現在金條早就已經被他給敗光了,但是木頭父親總覺得它不是一個吉祥的東西,說不定是從棺材板上掉下來的,一直不怎麽待見。


  但是溫不玨終究是上過學的,在學校的時候,聽縣裏一個過來講課的老師說過,有一種木頭千年不腐爛,那可是很值錢的。


  所以,這一次溫不玨打的主意便是那塊木頭。


  當然了,溫父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把東西給溫不玨,就算不怎麽待見,也是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說不定什麽時候會派上用場呢。


  可是溫不玨卻另有一套說辭。


  第一,這塊木頭留在家裏也沒什麽用,第二,溫父年紀都已經這麽大了,就隻有溫不玨這麽一個女兒,以後溫不玨總歸還是要管他的,本來把她賣到莫北家去賺錢這件事就足夠讓溫不玨跟他劃清界限了,而且現在莫北家背了巨債,他連一塊木頭都不給,到時候溫不玨過的不好,還怎麽給他養老?

  別說,這麽一說,溫父還真就想通了!在溫不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辭之下,便終究是不情不願的從家裏的箱子底裏拿出了一個布包,布包一層一層的打開,直到最裏麵的時候,溫不玨才果然看到了一塊漆黑發亮的木頭。


  木頭上麵似乎還刻著一些細小的字母,溫不玨也認不出來那是些什麽,溫父就更別說了。


  溫父拿起木頭仔細的看了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便像是決定了什麽似的,一把就把木頭塞到了溫不玨手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行了,就是這個東西了,你就拿走吧,換了多少錢是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不過,你可說好了要給我養老的。”


  他更在意的,還是女兒給她養老的事情。


  溫不玨這是第二次見到這塊木頭了,距離她十幾年前這塊木頭的時候,木頭似乎一點都沒變,渾身漆黑發亮,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


  頓時溫不玨的心裏就怔了一下,連忙對著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行,你就放心吧,我就你這麽一個爹,還能真的不管你嗎,嘿嘿……”


  這麽一說,溫父才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好像是還有些不舍似的瞥了一眼溫不玨手中的東西。


  “行了,就這麽一塊破木頭在你手裏也沒什麽用處,你還舍不得嗎?”


  溫不玨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笑了笑說道。


  “那可不,畢竟這是你爺爺留下來的東西,你得了去,今天又白得了你大姑200塊錢,總該給你爹……”


  溫父說著就對著溫不玨撚了撚手指頭。


  溫不玨這才恍然大悟般張了張嘴巴,故意對著自己的爹爹斜了斜眼睛,伸手便從口袋裏掏了掏,卻隻是掏出了五塊錢塞到溫父手裏。


  “爹,少喝點酒,對身體好。”


  ……


  大下午的時候,溫不玨正在屋裏跟爹聊天,突然看到外麵呼哧呼哧的走進了一個人。


  “不玨,你怎麽提前自己回家來了也不喊我一聲。”


  原來是莫北,手中還提了溫不玨原本準備好的那個苑子。


  “東西也沒拿,就空著手跑回娘家來,也不怕別人笑話。”


  莫北回家找不到了溫不玨,誰也沒看到溫不玨去了哪兒,還是鄰居說溫不玨跟著村裏一個人往家裏的方向趕來了,他這才跑了過來,溫不玨沒想到他來,一時之間心裏熱乎乎的。


  莫北進門一看溫父頭上的血跡,頓時嚇了一跳,“呦,爹,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沒事……”


  溫父一看是自己的女婿來了,主要是手裏還拿了這麽多的東西,頓時就笑臉迎了出去。


  “哎,這不是上午家裏出了點事情,不過現在都解決了,你來也就來了,幹嘛還拿些東西。”


  溫父嘴上這麽說著,卻是趕忙接過莫北手中的苑子放心了屋子後麵。


  溫不玨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底忍不住發出一絲竊笑。


  其實,在前世多活了那麽些年,改革開放以後,在回來看這個時候的人,也沒什麽,從前她覺得過不去的那些坎兒,也不過就是窮的。


  反而,現在的人似乎單純多了,隻要能吃飽穿暖就是他們最大的奢求了。


  三個人又坐在一塊兒嘮了會兒家常,溫不玨便跟著莫北一起回去了。


  回了家,兩個人白天走多了路,天也漸漸的黑了,吃了飯,兩個人躺在床上說了一會兒話,溫不玨把白天的事情都跟莫北說了一遍,聽的莫北也忍不住抿嘴直笑,直誇溫不玨有辦法,慢慢的,困意湧了上來,兩人便睡了過去。


  當然,溫父給的那塊小木牌兒,在拿出來給莫北細細品味了一番之後,溫不玨連同那200塊錢一起細細的包在一個布包裏,壓在了床席底下,二人打算第二天就去鎮上看看,有沒有人識貨的,這樣一來,他們離蓋房子還真就不遠了。


  也不知道是那藥真的管用還是怎麽的,才吃了這麽一天的功夫,莫北的病似乎就好了許多,咳嗽的也沒那麽厲害了,覺也睡的沉了。


  隻是夜裏,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當溫不玨睡著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她那塊小木牌突然散發出耀眼的黑光。


  溫不玨伸手去摸,竟然一不小心就被小木牌吸進了裏麵。


  睜開眼睛一看,溫不玨頓時就大吃一驚,這裏竟然是一大片的荒野。


  這野地裏沒什麽農作物,但是卻長著一些橫七豎八的雜草,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樹木。


  而且明明是黑夜,這裏麵卻亮如白晝,好像根本就沒有黑天一樣。


  溫不玨在裏麵轉了轉,竟然還發現了一些能吃的野菜,以及榆錢樹,她自己做的夢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身處夢中的,還以為自己到了什麽好地方。


  正好這幾頓婆婆念叨著家裏飯菜不多了,正準備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在雪底下挖點野菜回來做點窩窩頭,將就幾頓,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也是最難熬的,公社裏也沒有糧食了。


  但是看這裏哪裏還有一點春寒料峭的樣子,明明就是生機盎然,尤其是頭頂一棵大榆錢樹,飽滿的榆錢竟然直壓著枝頭耷拉到了她臉的高度,她立刻就興奮的先采了一大把榆錢塞到自己嘴裏,心裏想著,這塊地方可能還沒被別人發現,否則的話,野菜想必早就被挖光了。


  趁著這個機會,溫不玨可得好好的挖一挖才是,於是她便一擼袖子,開始挖起地裏的野菜來。


  這裏的野菜長得是真好,而且溫不玨發現,一點兒病蟲害都沒有,那邊的草裏還有長得油綠油綠的大螞蚱,這可把溫不玨給高興壞了。


  這明明是四時出現的東西,卻都在這一方天地之間出現。


  溫不玨跑了左邊跑右邊很快就收了一大堆野菜,螞蚱等能吃的東西,直到她想起來要回家的時候,這才突然蒙了一下。


  剛剛隻顧著高興,溫不玨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一切有什麽異常。


  可是現在……


  不過還沒等溫不玨開始思考,她便身子一震,猛然一下坐起身來,一看,這才發現這還是她睡的家裏的那間小南屋。


  旁邊的莫北突然感覺到溫不玨坐起來,也趕忙睜開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溫不玨,擔心的問道,“怎麽了?這是做噩夢了?”


  溫不玨感覺到自己身上已經驚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是做夢了!

  不過,這夢可真是真實呀。


  溫不玨的心還在劇烈的跳著,卻不想讓莫北擔心,便勉強搖了搖頭,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大概也到了該起床的時間,便對著莫北說到,“沒什麽,就是做了一個夢掉到懸崖底下去了,天也不早了,大概是天公叫我起床呢。”


  她笑了笑,假裝沒事一樣跟莫北打趣兒。


  正想著起來要到鎮上去問問那小木牌有沒有人買呢,可是當她洗完了臉,倒了杯水漱口的時候,卻發現了異常。


  因為當溫不玨漱口的時候,吐到地上的水裏竟然帶了一些細碎的綠色東西。


  溫不玨記得自己沒吃這種東西,而且每天晚上她睡覺之前都有漱口的習慣,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多的食物殘留,她蹲下身子,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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