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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人還有救,哭什麼?

  病床上,徐香睜著獃滯的雙眼,眸中空洞無比,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彷彿一個植物人似的。


  「王院長,我的妻子怎麼樣了?」李尚祥一進重點病室,立馬面帶焦急的詢問。


  他先前在外地辦公,半夜接到消息,妻子發病轉入了海北市中心醫院,心急如焚的他連忙推掉事務,坐專車火速趕來海北市中心醫院。


  王昌手心手背都是汗:「李書記,李夫人剛由袁老檢查完……」


  李尚祥一愣,偏頭看向一邊的袁瀚博。


  身後的白文菱也是目露袁瀚博身上,美眸中掠過一絲愕然。


  據她所知,袁瀚博乃醫學界十分出名的人物,一手『陰陽術針』更是奠定了他醫術泰斗的地位。


  縱然已經退休,可名望卻從未遞減,時不時出面給國家的某些大官診察身體,地位極高。


  想要請他出山治病,極其困難。


  李尚祥自然也知曉袁瀚博的醫術逆天,見他來為自己妻子治病,立馬屈身感謝道:「原來是袁老,多謝您為我妻子診病,請問我妻子現在情況如何?」


  「這……」袁瀚博顯然沒有料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會是市委書記的妻子,欲言又止。


  李尚祥一顆心陡然提在半空:「袁老,難道我妻子病的很嚴重?」


  「李書記,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李夫人這病著實有些詭異,我先前給她進行了一番探查,卻根本找不出病因來。」袁瀚博猶豫了一下,直言道。


  旁邊的王昌也是連忙開口:「是啊李書記,我們給李夫人做了三次全身檢查,沒有任何紕漏,可檢查報告的結果卻顯示李夫人身體狀況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他這話在很大程度上有一種推卸責任的意思,沒辦法,面對著市委書記,換誰都虛。


  李尚祥沒有回應,只是上前看著自己的妻子,發現她雙目獃滯,聽不到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思維能力,完完全全是植物人徵兆。


  「身體狀況和正常人沒有區別?」李尚祥面色一黑,聲音由小到大,眉宇間隱隱浮現出怒意:「我的妻子現在一動不動,連話都不能說,你告訴我她沒事?」


  陰沉的言語落下,使得眾主治醫師身子一抖,嚇得臉都白了。


  「李書記,你別著急,我們會盡全力救治李夫人,此事還需要我們合力商議一番。」王昌額頭冒汗,顫顫巍巍的道。


  「商議?」李尚祥面無表情,沉聲道:「聽家人說,我的妻子從昨天十一點五十入院,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個多小時,這麼久過去,你現在跟我說商議?」


  他那冰冷的目光掃來,讓王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李書記,你冷靜點,此事……」


  「你讓我怎麼冷靜!」王昌話還沒說話,李尚祥直接咆哮出聲。


  「王院長,你們這是一等甲級醫院,具備海北市最雄渾的醫學資源,八個多小時下來,結果連我妻子的身體病因都沒找到?」


  王昌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我這輩子就徐香一個妻子,二十多年來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李尚祥掃過病房,雙目通紅:「你們不是號稱為海北市的頂尖醫生么?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昌等人盡皆低下了頭,根本不敢目視李尚祥那威嚴眼神。


  他們也很無奈,換做別的病,哪怕是癌症,他們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為徐香延長數年壽命。


  可治病的前提得知道這是什麼病,這徐香送來進行完身體檢查,結果身體狀況完全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饒是如此,對方卻又如植物人似的毫無知覺,並不像沒病的樣子。


  此等病狀,他們也是第一次見,根本沒有任何經驗,更別談去救治了。


  旁邊的袁瀚博見狀,嘆息一聲,勸慰道:「李書記,你對他們發火也沒有用,他們該做的都做了。」


  「李叔,你別這麼激動,李嬸吉人自有天相,不可能有事,總會有辦法的。」白文菱也是在一邊安撫道。


  李尚祥沉默了下去。


  他走至床邊,握著徐香的手,面目悲傷。


  明明前一天還和自己開視頻,有說有笑的妻子,怎麼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他一顆心猶若被萬針刺中,痛苦不堪。


  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握住袁瀚博的手,哽咽懇求道:「袁老,我聽說你的陰陽術針能疏通經絡,調和陰陽,刺激人體的內在潛力,煥發生機,甚至在世界上面取得過專利,我求你施展陰陽術針,救救我妻子可好?」


  「李書記,我也想幫忙,可我壓根找不到病因,施展陰陽術針估計也無濟於事。」袁瀚博苦笑道。


  正所謂對症下藥,只有找到癥狀,方才能治病。


  可現實是,李尚祥的妻子徐香身體各項指標都和正常人一致,他根本無從下手!

  然而,李尚祥並不想放棄。


  他看著袁瀚博,祈求道:「袁老,你再試一試吧,沒準能行呢?」


  「這……」袁瀚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以徐香現在這種情況,施展陰陽術針其實根本沒多大作用,頂多調理一下她的身體而已。


  只是李尚祥身為市委書記,權高位重,對方都這般拜託自己了,他也不好拒絕。


  「謝謝袁老!」李尚祥大喜,趕忙讓開位置。


  在眾人目光集聚下,袁老施針於徐香的穴位上,過後右手拇指捏住針柄,食指指端壓在針尾上,用拇、中兩指捻轉,食指加壓,同時左手的食中指分開1~2厘米,壓在徐香的穴位旁,右手持針垂直刺入左手食、中指之間,邊捻邊進針。


  一上兩下,平刺推進!

  「從陰引陽,從陽引陰,獨取陽明,不止為針,針與葯同也。」一旁的蘇皓目視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驚詫。


  袁瀚博對針灸的運用著實不凡,所施展的陰陽術針融合了針刺氣戶、電針公孫、足三里針刺、商陽穴放血等多種針灸手法,可謂是集百家之所長。


  對方出針的速度頗為適當,穴位極其精準,推壓手法十分適宜,論針灸之道,已然挑不出毛病來。


  最難得的是,袁瀚博能夠凝聚施展針灸的丹氣,可以運用丹氣配上針灸治病,進而使得陰陽術針效果更好。


  但很可惜的是,對方並沒有對症下藥,換而言之,這袁瀚博並沒有找到徐香的病因,他所做的,無非是藉助陰陽術針將他體內的丹氣導入徐香體內,為徐香調理身體而已。


  伴隨著時間流逝,袁瀚博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每一次運輸丹氣都會耗費不少的精力。


  旁邊的王昌等人手心手背都是汗,一顆心提在半空,忐忑萬分。


  他們希望袁瀚博能夠將徐香救活,至少他們不會因此而得罪李尚祥,但袁瀚博皺得越來越緊的眉頭,卻讓他們的心愈發拔涼。


  白文菱合起手掌,不斷為徐香祈禱。


  「成功,一定要成功!」李尚祥握著拳頭,盯著病床上的妻子,緊張萬分。


  後方的蘇皓暗自搖了搖頭。


  沒有用的,袁瀚博從施針開始,就沒打算能治好徐香。


  因為他知道自己找不出病因,根本治不了病,所以從頭到尾只是在輸送丹氣給徐香,安撫一下李尚祥罷了。


  按照袁瀚博這樣輸送丹氣下去,最多不超過五秒,恐怕便要精疲力竭。


  果然,想法剛落,袁瀚博面色一白,額頭上已經汗流不止,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腳。


  「袁老,你沒事吧?」王昌等人見此,連忙上前扶住袁瀚博。


  袁瀚博擺了擺手,略顯虛弱的道:「無妨,消耗太大,休息一下即可。」


  「袁老,我妻子現在的情況是?」看了看滿頭大汗的袁瀚博,又看了看仍舊如植物人般獃滯在床的徐香,李尚祥心下悄然涌過一個不好的預感。


  袁瀚博搖了搖頭,低嘆一聲:「李書記,在不知道病因的情況下,我這陰陽術針僅能起到調養李夫人身體的作用,至於治療,恐怕無能為力……」


  他心下一陣無奈,從醫五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病,早知如此,他應該拒絕王昌的要求,身為醫者,他最害怕也最不願意見到這種無力回天的事情。


  聽得袁瀚博的一番話,李尚祥腦袋中轟的一聲巨響,如遭雷擊。


  他無力的站在原地,淚水瞬間盈滿眼眶。


  「老天,我李某人一生光明磊落,為國為民,為何要讓我的妻子落得如此下場?」


  看著李尚祥那崩潰般的神態,眾人都是於心不忍。


  連袁瀚博都對此病沒有辦法,哪怕是換到其它醫院,估計也沒多大作用,換而言之,徐香基本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白文菱站在一邊,默言不語,只是她那雙眸上,卻逐漸浮起了水霧。


  自己從小沒有受到過父母的關愛,但卻在徐香這裡體會過,每次去好朋友家時,徐香都會做一大堆好吃的飯菜,待自己如親生女兒一般。


  她曾給過自己聰慧的教誨,也給過自己溫暖的呵護,讓自己有足夠的堅強去面對這個現實的社會。


  眼睜睜看著她怪病纏身,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乏力感,如同怪獸一樣吞噬著白文菱的內心。


  整個病房內一片沉寂,凝重如水,甚至夾雜著細微的啜泣聲。


  所有人都沉默不言,心情沉重。


  忽然,一道聲音於這沉靜的氣氛中響起,顯得頗為突兀。


  「人還有救,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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