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很難走得長遠
沐暖暖並不知道那次蕭楚荷有去找她。
這件事慕霆梟並沒有提過。
沐暖暖因為接電話,腳步慢了下來,本來是和慕霆梟並行著走的她,此後已經落後慕霆梟兩步遠。
沐暖暖聽了蕭楚荷的話,不由得抬頭去看慕霆梟。
慕霆梟感覺到她沒有跟上來,正好也回頭看她。
見她拿著手機盯著自己,他便挑了挑眉:“快點過來。”
“暖暖?”電話裏響起蕭楚荷的聲音:“你怎麽不說話了?”
“沒事就掛了吧。”沐暖暖冷淡的說完,就徑直掛掉了電話,走到了慕霆梟身旁。
慕霆梟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多問,隻是牽著她進了餐廳。
到餐桌麵前落坐,沐暖暖也沒有多看慕霆梟一眼,慕霆梟給她夾菜拿東西,她也沒什麽反應。
看起來像是完全陷入了她自己的情緒當中。
慕霆梟想起她剛剛接的那通電話,猜想多半和那通電話有關係。
吃過早餐,沐暖暖沒有回房間。
她起身對慕霆梟說了一句:“我去院子裏走走。”
不等慕霆梟的回應,她就朝外麵走了出去。
慕嘉宸跑過來在慕霆梟旁邊坐下:“暖暖姐去哪兒,你不跟著一塊去?你們倆這幾天跟連體人似的,我都找不到機會可以跟暖暖姐玩會兒……”
慕霆梟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慕嘉宸覺得沒勁,正要起身離開,就聽見慕霆梟叫住他:“你幫我出去看著她點,別出事。”
沐暖暖對這老宅畢竟不熟,他還是怕有個什麽意外。
慕嘉宸完全就是下意識的開口:“你自己怎麽不跟著去,你們吵架了?”
結果他的話惹來慕霆梟一個冷眼,慕嘉宸吐了吐舌頭,起身跑了出去。
慕霆梟看著慕嘉宸消失在門外,才抿緊唇收回了視線。
沐暖暖之前接電話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帶著一點他看不懂的情緒。
他還是先不上去招她,等她心情平複一些了,自然就願意和他說。
……
慕嘉宸到了院子裏麵,在一個涼亭裏麵找到了沐暖暖。
老宅是複古建築,所以院子裏也修了水池和涼亭。
沐暖暖靠著涼寧的柱子,出神的看著水麵。
“暖暖姐,你看什麽呢?”
慕嘉宸跑了過來,剛好一陣冷風吹過來,他抖了一下:“好冷。”
“你跟過來做什麽?”沐暖暖扭頭看了他一眼。
慕嘉宸將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在沐暖暖的旁邊坐了下來:“表哥讓我過來的。”
沐暖暖牽起唇角笑了笑,沒說話。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慕嘉宸感覺到沐暖暖不是很開心。
沐暖暖搖頭:“沒有。”
慕霆梟沒有將蕭楚荷來找過她的事告訴她,出發點是為她好,這也並不是什麽大事。
她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和慕霆梟吵架。
就算當時她知道蕭楚荷來找她,她也不一定會收留蕭楚荷,大概會讓人送蕭楚荷回沐家。
倘若蕭楚荷不回沐家,她大概會在外麵開間酒店讓她住。
而慕霆梟的做法,也並沒有太過
份。
畢竟他連慕家人的人都不親,更別說蕭楚荷了。
隻是,沐暖暖心裏還是有些發堵。
不管怎麽說,蕭楚荷是沐暖暖的母親,慕霆梟趕走了蕭楚荷,也應該和她說一聲的。
慕霆梟看起來冷淡,但卻是個謹慎貼心的人。
他這樣的做法,讓沐暖暖猛然的意識到,兩個人並不是處在對等的位置之上。
慕霆梟會替她做決定,並且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大概是因為在他的心裏,她是一個自己處理不好這些事的人。
仔細一想,她的確是什麽都沒有。
沒有好的事業,也沒有特別過人的優點,也並不聰明。
所以慕霆梟自作主張替她趕走了蕭楚荷,他甚至覺得沒有告訴她的必要。
她和慕嘉宸剛出了涼亭,就看見慕霆梟拿著她的外套朝這邊走了過來。
沐暖暖嘁了一聲:“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剛剛出來的時候還好,她現在覺得有點冷了。
兩人一起朝裏麵走。
她知道他的出發點或許是為她好……
最近這段時間,她太依賴慕霆梟了。
但她的消息才發出去沒多久,就驗證通過了。
秦水珊因為他父親的關係,在圈子裏有很多人都能賣她的一個麵子。
慕霆梟以為沐暖暖會和他說些什麽,結果她並沒有說。
她當時雖然明確拒絕了秦水珊,但卻還是將秦水珊的電話號碼存了下來。
今天畢竟是年三十,她以為秦水珊要過很久才會有反應,或者直接就忽略。
她不想做菟絲花,隻能圍繞著男人,讓男人幫她安排好一切。
沐暖暖失笑:“小屁孩管那麽多。”
沐暖暖想起當時秦水珊留給她的電話號碼。
她和慕霆梟始終是相距太大了,慕霆梟除了性格上有點異於常人,其他方麵都是無可挑剔的。
慕霆梟的眉心微擰,像一個解不開的結。
他想起來,沐暖暖這個女人其實也是個很能藏心事的人。
突然打電話給秦水珊,肯定會尷尬。
慕嘉宸偏著頭,皺著眉頭一副思索的模樣:“那你們是怎麽了?”
可很多時候,有些事並不能隻看到表麵,不能隻看到他是為她好而已。
沐暖暖找到了秦水珊的電話,想了想並沒有直接撥電話,而是用手機號搜了秦水珊的微信。
早知道在之前,他就應該直接問她,而不是給她一個人安靜的機會。
先加微信,這也算是一個委婉的試探。
他默不作聲的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沐暖暖發送了添加請求,附加信息就寫的自己的名字。
秦水珊說願意幫她牽線搭橋,隻要她這話是真心的,就一定會幫沐暖暖找到靠譜的人。
沐暖暖加快了腳步走過去:“慕霆梟。”
慕嘉宸撇了撇嘴,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數字八:“別老是叫我小屁孩,你也就比我大八歲而已,算輩份,我們還是同一個輩份呢,哪裏就是小屁孩了。”
兩個不在同等位置上的人,很難走得長遠。
她出來走了一圈,安靜了之後,反而更不會將事情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