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步法到手了
當夜月抬起手中劍,對著趙山河刺來時,趙山河總算動了,他退後了大概有四五十公分,可就如此的距離,他避開了夜月手裡凌厲萬分的短劍,劍光生寒,雖然沒有刺中,卻依然叫他感覺面孔一涼。
他快速伸手,仿若閃電,緊緊的抓住夜月的手腕關節,向下一拉,又向前推了一把,想就此撤掉夜月手裡的短劍。他明白,夜月的短劍異常鋒利,如果真是被她割傷了,後果就嚴重了,況且,誰也不知道夜月的短劍上究竟有沒有毒。
可是夜月的短劍哪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甩掉的,她一下就看穿了趙山河的企圖,冷冰冰的笑了一笑,如同是個嘲諷,嘲諷趙山河的天真。她借趙山河扯她手腕的勁兒,趁勢又向前刺了一下,她使用短劍的手法非常精妙,這一刺就是對著趙山河的雙目。
「他奶奶的!這也太狠了吧。」趙山河氣得怒火衝天,這女人看上去很漂亮,為什麼心這麼狠啊!
趙山河發出了一聲怒喝,又聳了聳肩,退後了一小步,對準夜月小腹狠狠的踢出一腳。既然是這妹子下殺手,那他再留情豈非完全沒有意義!
兩個人的拚鬥打得很激烈。而李小棗也沒閑著,她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哆嗦了半天,最後總算找到了曹達強的電話,想也沒想當即就打了過去。
雖然趙山河跟她說了叫她放心,可是她怎麼能一點不怕呢?當曹達強接到李小棗電話時,也是呆了一下,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以後,當即放下了手機,隨意穿了一件衣服,便開著李小棗給他配的麵包車慌亂的對著趙山河這邊趕來。
與他一塊來的,還有樂活嘿那些人,他們這時候常常在一塊呆著,趙天殊雖然找到了準備讓他們棲身的工廠,可是還要裝修一段時間。
「他奶奶的!究竟是什麼人敢動我們趙哥啊?」熊飛船有點急,坐在車內神色不善,滿臉怒容的道。
「嘿,管她是什麼人,等我們到了,不就知道了。」肥牛眼中凶光一閃。
他們都是軍人,起碼以前都是,軍人都是重感情的,雖然跟趙山河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可是經過這一段的接觸,也讓他們清楚了趙山河是個很好相處的傢伙,並且性子跟他們很像,很豪爽。
「都別吵,開車呢。」曹達強開車,面色冰冷道,「對方也是不簡單的。」
「嗯。」肥牛用力的點了點腦袋,趙山河的本事,他們雖然沒有見識過,可是也聽曹達強說過。而現在的曹達強對他們來說,都是差距巨大的對象,況且是還能打敗他的趙山河呢?可就算是以趙山河這樣的本事,都有危險,那個人的實力可想而知。
另外一邊,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趙山河與夜月,兩個人都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他們的本事也算是差距微小,因此打起來也是難解難分。這裡已經不是什麼久留之地,趙山河怕他們打的時間太長了,會將警察引來,因此他想的是要以最快的速度的解決掉夜月。
他感覺挺鬱悶的,夜月壓根就打不過他,可是對方仗著自己步法玄妙,才令他百般的無奈,再加上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夜月的性命,因此也狠不下心來下狠手,有了這樣那樣的顧忌,想分出勝負就更慢了。
突然,趙山河似乎腳下一跌,往後一仰。
「啊!」坐在車內的李小棗頓時大驚失色,趙山河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跌倒?難道是中了對方的暗器什麼的嗎?
夜月見狀,眼中寒芒一閃,快速的衝到了趙山河的身前,這是她絕佳的取勝之機!她二話不說縱身一躍,由半空之中向下極快的穿刺,手裡的短劍打出一道漂亮的劍芒,在半空里反手提劍,對著趙山河的喉嚨刺去。
可是,就在這一刻,她頓了一下。因為她竟然看到在趙山河的臉上,居然露出了詭異萬分的笑容,她頓時醒悟過來,這肯定是趙山河這龜兒子故意賣的破綻,目的就是讓她上當!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趙山河手撐地面上,一個鯉魚打挺躍起,對著夜月抓來。
他二話不說向著夜月的手腕抓去,一個不慎,鋒利的短劍從他手上抹過,趙山河手裡當即被劃開了一道血痕,頓時獻血飛濺,這一招即使成功,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卻不管不顧,手上雖然挂彩,卻緊緊抓住了夜月手拿短劍的手腕,往身側一拉,猝不及防之間,突然一腳踢出,力道之大,把夜月狠狠的踹倒在地,並且快速的跟上。
當夜月倒在地面上,神情痛苦臉色蒼白時,她已經被短劍抵住了的脖子,因為她的短劍著實是太利,所以趙山河即使不需要用力,也能將她的脖子割破。
「我贏了。」趙山河笑道。
「不錯,為了贏你也蠻狠的。」夜月冷冰冰的笑了一笑道。
「我是沒時間跟你耗。」趙山河的臉色逐漸漸漸的變得蒼白了許多。他還在不停的流血,在抓住夜月手腕碰到短劍時,他的左手被短劍劃開了很深的血痕,如果再歪一點點,他的胳膊都會被短劍貫穿。
可是就像他說的,他沒時間與夜月耗,因此他選擇了這種付出一些代價,來儘快取勝的方法。
夜月注視著趙山河,許久之後,她嘆了一口氣,同時從拿出了一本書。
「這就是你要的步法。」夜月面色冰冷道。
趙山河接了過來,看了一下上面的字,書是一本很古舊的冊子,封面已經有一點破舊了。
「謝謝。」趙山河將短劍扔給了夜月,道,「你果然守信。」
夜月沒有吭聲。就在這一刻,一輛麵包車已經在他們身邊停下來。
「大哥,你怎麼樣了!」車門一拉,曹達強一幫人就當即慌亂的沖了出來。曹達強看了一眼倒在地面上的夜月,臉色陰沉的有一點可怕。
「你是誰?」曹達強道。
夜月沒搭理他,而曹達強已經聞道了血腥味,順著一看趙山河的手,他頓時錯愕了。在趙山河的腳下,已經流了一灘的血。
趙山河感覺他也許是划傷了血管,否則血流的不會這麼快。再添上他剛才與夜月一番激戰,血就流的更快了。
李小棗從車內跑出來,看見趙山河的手居然傷成這樣,馬上緊緊的抓住趙山河的手,她的淚水都要流下來了,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她一邊哭一邊大喊著:「快送趙山河去看醫生,血流了這麼多會死人的!」
趙山河的臉色逐漸漸漸的變得蒼白,不過這時候是晚上,人家還不怎麼看的出來!
「不用擔心,沒事的。」趙山河寬慰道。
「這還沒事啊,你要等血流光了才叫有事啊!」李小棗著急道。
「媽的,我殺了你!」曹達強沒任何的遲疑,對著夜月撲去,他已經動了殺念。
「住手!」趙山河見狀大喊了一聲,並且緊緊上前一步抓住了曹達強,說道,「讓她走。」
「可是……」曹達強焦急了。
「我說了,讓她走。」趙山河面色冰冷道。
曹達強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恨恨地看了一下夜月,大聲道:「快滾!」
夜月沒有搭理他,而是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了趙山河一眼。但是,趙山河的這些人,對她都是怒目相向。她於是也不再說一句話,扭過頭離去。
在她的心中覺得很蹊蹺,她確實不清楚,趙山河為什麼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就放了她!
這時候,趙山河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也就是凌波換影步,他如果選擇現在就二話不說殺了自己,那不是少了一個後顧之憂?可是他竟然沒有選擇這麼做……想到這些,夜月搖了搖頭,這男人真有一點怪……
當夜月開車,回到住所之時,還沒有打開燈,就看到陽台上有一個人,沐浴在漆黑的夜裡,迎著月光,有一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