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是講道理的人
「你他娘的哪來的自信!?你看一看你四面,這都是我的人。」金中彪道。
趙山河笑了,他非常認真的道:「一頭老虎進了羊群裡面,老虎會怕羊多嗎?!」
金中彪那些屬下馬仔,早就已經猛衝過來,氣勢洶洶的把趙山河團團圍住,只要金中彪一聲令下,他們沒有任何的遲疑,就會猛衝上去給趙山河身上先捅個透明的窟窿!
「彪子,你說話吧,我今天替你收拾他!」一個臉上有些扭曲變形的崩牙漢子狠聲咆哮道。
金中彪不出聲,只不過是眯著眼望著趙山河。
彪子有一點心虛了,額頭的冷汗都要冒了下來,他能混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憑藉的不光是好勇鬥狠心狠手黑,光會打的貨色,一般都在號子裡面的重犯室里呆著呢,哪還有今天的風光,而善於澶言觀色也是彪子的本事之一,否則他怎麼能短短時間混到蛇皮爺身邊的二把手?
而在趙山河的臉上他完全沒看到任何的恐懼之色,反而是一臉的從容不迫,便仿如他只不過真的是面對著羊群的猛獸一樣。
這小子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一定是個狠角色啊!無論是誰都不算好惹,如果是前者也就算了,打死以後大不了找個地方靜悄悄的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如果是後者,那一定是一塊硬得不能在硬的鐵板啊,畢竟敢單槍匹馬闖到這種地方來的,那一定也是過江猛龍一樣的狠角色。
金中彪想到這裡,更不敢貿然出手了,他擔心啊!說起來,他究竟也只不過是個黑社會的混混而已,即使混得再好,也不過是開個賭場放個高利貸什麼的,真的碰到手眼通天的人,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稀奇,他好不容易才過上現在的日子,他可不想就像蛇皮爺那樣不知不覺的就掛了啊。
如果這個趙山河真的有啥牛逼的背景和靠山,那這是無法想象,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他為什麼會那麼有恃無恐的。
「出手啊?等啥?」趙山河捏了捏拳頭,發出咔咔咔的聲音,有些迫不及待地笑了,臉上甚至是露出有些揶揄的顏色。
這著實太刺激金中彪。可是金中彪喉嚨里咽了一口唾沫,依然沒有出手。
「怎麼?慫了」趙山河又接著說道,「或者你是怕我身後有什麼牛逼的人物撐腰?所以不敢動?」
金中彪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他很不爽,這小子竟然可以想到自己心裡想什麼?氣魄已經完全輸了
「出手吧。我就是趙不屈的兒子,也沒啥後台,今天你就是把我弄死在這裡了,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趙山河臉上依然帶著揶揄的神色道。
裝逼,徹頭徹尾的裝逼,這完全就是打彪子哥的臉啊,一點面子都不給,只有勢如水火!!
金中彪的腦門汗水不停冒,他徹底氣昏了,他還顧忌對方是不是背後有什麼牛逼人物撐腰,可是這小子竟然還有恃無恐的將這個也抹得乾乾淨淨!這樣的人,不是瘋子,便是傻子。
如果他今天再不出手的話,他就會被所有道上的兄弟看不起,以後也就別想再在道上混了!
「他娘的,都給我干他。」金中彪發出一聲大吼道。
佛都有三分火,更況且他原本是個人見人怕的大混混呢?
一聽金中彪說要出手了,那些圍觀的賭客自覺的後退了好幾米,讓他們瞧個熱鬧,可是誰也不願意因為這搭上自己啊!
趙山河笑了,他總算挑撥得對方先出手了,這樣的話如果有警察問起來,對不起,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
崩牙漢子一馬當先,他凶神惡煞的猛衝上來,手裡的刀還閃爍著光,反射著寒氣。
趙山河冷冰冰的笑一聲,向前一步,胳膊快如閃電一般的快速一伸,竟然比那把刀還快,還狠,還准。
崩牙漢子臉色一緊,手腕關節已經讓趙山河緊緊抓住。然後又是一抓朝自己的面門襲來。他即使看見了趙山河的招數,可是他就是躲不掉。
水準實在差的太遠來。
趙山河一手掐住崩牙漢子的脖子,另外一手用力一拉,崩牙漢子的手腕關節反轉,崩牙漢子的手腕如同被鐵鉗夾住,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襲來根本無法反抗,然後趙山河一聲低哼,踹出狠狠的一腳,正中崩牙漢子的小肚子,他當即被踹得後退了七八步,緊隨著撞到原本在他身後也想衝上來的馬仔身上。
趙山河的原則就是,只要他敢先動手招惹自己,那就是他運氣不好,必須給他踩上狠狠的一腳!趁這當口,他快速衝到人堆里,真的仿若猛獸進了羊群。一拳一腳,噼啪作響,鞭腿鐵線拳打得這些原本牛逼哄哄的小混混哭爹喊媽,只恨自己為什麼要招惹這個殺神,頓時哀嚎聲陣陣。
趙山河彷彿常山趙子龍一樣人群里殺進殺出,當者披靡。
金中彪手下的馬仔們很不服氣,為什麼自己手裡的鐵棍,砍刀都被這小子全躲過了,不僅如此,更叫他們抓狂的是,不但能躲開每一刀每一棍,還能趁勢反擊一拳,或者趁著間隙踹出狠狠的一腳。
此刻百密難免一疏,崩牙漢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竟然踉踉蹌蹌連滾帶爬的,偷偷繞到趙山河的身後,乘著他躲開別人刀棍時,抽冷子又砍出一刀。
這一刀又快又狠,聽到身後刀風響,趙山河心中暗道不好,間不容髮之際,身子往左偏開,想要躲開這一刀,萬幸的是,傷疤的那一刀只不過是擦著他的肩膀而過。
趙山河轉過身,眼睛一眯,眼神冰冷地看著崩牙漢子。
崩牙漢子心中快要發抖了,可是不久,他就不會有什麼恐懼了。因為趙山河的腳已經踢了過來,狠狠的擊中了他的胸膛,把崩牙漢子一腳踹得倒飛而出,飛出大概三四米后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也不知是死是活。
也許是血更撩撥了趙山河的戰意,他徹底發飆了,拳腳比之前似乎更重了將近一倍,這一次每打重一個人,恨不得都叫人倒地不起,若是不小心打在胳膊和腿上,胳膊和腿都要斷了,不少人都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幾分鐘以後,包圍趙山河都二十幾個馬仔混混,已經全部戰力喪失,只有躺在地上慘叫的份。
趙山河回過頭來,看著目瞪口呆地金中彪,冷聲道:「就這些人嗎?還有誰?」
全場一片死一樣的寂靜,所有人似乎都看傻了,這他娘是人嗎?這根本就是地獄冒出來的惡鬼吧,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似乎無論誰發出一點聲音,便會被這惡鬼一樣的男人當做獵物,掐住喉嚨!
趙山河一步一步向著金中彪走去,彷彿他的每一步,都在狠狠的爆發著氣魄和威勢!
這種威勢,把金中彪壓得大氣都不敢踹,他知道,他真的踢到鐵板,惹到不該惹的人了。不知道為啥,他突然覺得這個邁步向他走過來的男人,即使自己手裡再又幾百號人,一樣擋他不住,勢如破竹!
「怎麼樣?還有什麼話說?」趙山河站在金中彪面前不到一米的距離道。
金中彪用力的聳動了一下喉嚨,看著趙山河,低聲開口問道:「你想怎樣?」
「我想你死行不?」趙山河微笑著開口問道。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只不過是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所有人都會感覺他是個鄰家大哥哥一樣的人物。
「殺人犯法。」金中彪大聲的道,「你絕對不會殺人的!」
趙山河只不過一句話,可是金中彪仿如已經慫到了底,他怕死,所以慫得徹頭徹尾。
趙山河點了點頭,一臉非常認真的道:「是的,我不會殺你的,可是我有很多手段,能讓人生不如死,你信不信,要不要試一試?」
突然,他又笑了,說道:「不過,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金中彪想死心都有了
若非因為自己也知道,他絕對不是趙山河的對手,上去只有送死,他一定會和趙山河拚命的。
你哪一個地方講道理?你講個雞毛道理,你爹欠了我的錢,你不還錢就算了,來了以後當即對我出手,然後還把我的人打得筋斷骨折,五癆七傷……
不過,金中彪有跟對方談條件的資本嗎?他只有認真的點了點頭,顧不上摸一摸濕透的腦門,道:「好好好,你說的對,那你瞧我們要如何跟談法?」
趙山河清了清嗓子,眼神隨意的瞥了瞥,金中彪連忙給扯過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坐了下來以後,趙山河滿意的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看著金中彪說道:「我來的原因,你懂的吧?」
「懂,因為…你父親跟我們借了錢?」金中彪試探著開口問道。
「這隻不過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你的手下,上門侮辱了我和我的父親?」趙山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