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她的做法
“還站著做什麽！”曹克宇側著頭氣得臉一時青一時紅，對曹係咆哮道：“還不趕緊跪下求王爺！”
曹係見表哥這般反應，現在才開始害怕起來，忙跟著跪下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本王的爺爺一生戎馬，是從烏金、天府手中共收回三十七個州並讓天府賠償給我們正宇正正十個州的英雄。是他讓我們正宇的版圖擴大了近一倍，成為四海八荒國土麵積最大的一個國家。而本王的父親，是廣推農工技術，讓正宇飛速發展，又大力鼓勵百姓從商，讓正宇在短短的二十幾年內，成為了萬國之首，萬皇之最！兩個如此偉人，將從你口中說出來，曹克宇你說，這事我們該怎麽論？”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曹係的聲音讓曹克宇心裏很是煩躁，特別是在建安王說完之後，更是覺得這個聲音就是個禍害。
“王爺，下官以為，這自然是大不敬。是下官管教不嚴，讓他犯下如此大錯。可是王爺，”曹克宇抬起頭，觸及到她冰冷的眼神時又猛得將頭垂下道：“他從小就生活在閉塞的小地方。雖得聖恩，卻從不知他所享受的太平繁榮是從何處來。而且他也是才進城不久，京城內的各位大人他是真的沒見過。雖然下官給他講過王爺的威名，卻無法告訴他王爺的模樣。今日之事，更是誤會。曹係粗鄙慣了，又是家中的獨子，舅母便把他寵得無法無天，那些粗鄙的話當真是他的口頭語，乃無心之過啊。”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侮辱曆代國君還是因為本王沒有跟他說清楚本王的身份，還是本王的錯咯？”
“下官不敢！”
秦穎逸猛拍桌子，大聲嗬斥道：“曹克宇你好大的膽子，你表弟才侮辱完曆代國君，接著你就開始指責本王是吧。無心之過？這話你敢當著皇上的麵說嗎？他也沒見過皇上，哪日皇上微服出訪時，你是不是也要跟皇上說是因為皇上沒有跟你們說明身份所以被冒犯了也隻能遵從不知者無罪啊？”
曹克宇緊閉眼睛，大聲說道：“王爺饒命！下官絕無此意，王爺息怒！”
“王爺饒命啊！”
冷哼一聲，秦穎逸冷冷的看著曹克宇說道：“惡戚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欺負平民百姓這是其一；侮辱曆代國君，辱罵本王這是其二。曹克宇，你這次可是攤上大麻煩了。”
曹克宇皺著眉猛的抬起頭，不過片刻，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下官懇請王爺，依律懲罰。”
“表哥？表哥不要啊，表哥你再幫我求求她表哥。”曹係徹底的慌了，抬起頭猛的撲到了曹克宇身上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道：“表哥，表哥我錯了，表哥我隻是按你說的去做啊。表哥我真不知道這個是王爺。表哥你救救我.……”
曹克宇用力將他的手甩開，畢竟是武將，雖說身材比曹係矮小些，但力度卻比他大上一些。
“你還口出狂言！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慎言，慎言！這裏是京城！不是彎州！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曹係從地上又爬了起來不斷地搖著頭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表哥。我記住了，這次我真的記住了。以後我曹係就是一個啞巴，我.……我以後都不說話了。表哥，表哥你不能這樣。當年你爹娘死得早，若非我娘收留你還給你錢讓你去從軍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表哥，表哥我娘就我一個兒子，我死了誰照顧她啊？”
“你給我閉嘴！”曹克宇真真是怒了，給了曹係一巴掌後便扭頭對秦穎逸說道：“身為人臣，下官不僅要保家衛國，還得保住正宇的威嚴。今日之事，縱然有千萬個理由，但錯了就是錯了，下官不該多嘴，還請王爺懲罰。”
“表哥！表哥你.……”
“曹大人所言，本王深以為是。曹大人的做法，本王也很是佩服。”秦穎逸看著原本一臉凶悍的曹係此刻哭得跟個犯錯受罰的熊孩子似的，一開始也就隻是想讓他長長記性，嚇唬嚇唬他。畢竟這件事要是鬧大了，說不定還得搭上幾條人命。不過就是壞習性多了些，人討厭了些，倒罪不至死。看他這樣，估計也該印象深刻了。
“知道此事的人，此刻都在這間屋子裏了。雖說不知者無罪，可卻不能輕易的饒過他。若讓他知道犯錯的成本如此低，下次定會再犯。若下次得罪的又是哪位大人，隻是我們還好說，若是那位，這就大禍臨頭了。”
曹克宇又是一拜答道：“王爺說得極是。”
“曹係，你得知道你今日犯了什麽錯？”
“我……我亂說話。我……我眼拙，沒能認出是王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說著曹係掄了自己幾個耳光，繼續說道：“王爺大人有打量，就饒過小人這一回吧。王爺的大恩大德，小人此生都會記住的。”
“曹大人起來吧，此事本王自有定奪，就別跪著了。”
“下官沒能管教好曹係，讓他衝撞了王爺，又犯下如此錯事毀了規矩，下官有罪，請王爺責罰。”
“嗯，”說著，秦穎逸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親手將他扶起來道：“京城內的達官貴人頗多，脾氣壞的張嘴都能說上好幾個。今日也就是遇上本王，換一個，可就當街犯難了。做正宇的官不易，本王知道你走到今日不容易。能想著幫襯過自己的舅母，將表弟接來，也算是有仁有義了。”
“王爺千萬不要這麽說，都是本官該做的。”
“此事本王不會對別人說，你們就不用過於擔心了。隻是，此事若沒有懲罰，自然也是不合適的。”
“請王爺責罰。”
“禍從口出不是讓你不說話。而是讓你小心說話，會說話，京城不比其他地方，人多，達官顯貴也多。從今日起，你每日都到這附近的私塾去打雜，跟那裏的先生好好學，每日的水都得你挑，壞了的桌椅都得你修，先生每日說了些什麽，必須用心記。記不住就趁先生得空時多問問。回家一一跟曹大人講。萬國朝貢結束後，本王會在來一次。那時本王會親自考考你，並到你去的那家私塾去了解情況。若讓本王得知你沒有一絲的改變，到時候遭罪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
“是……是！多謝王爺！”
曹克宇對她說的懲罰很是意外，以懲罰之名讓他去主動學習，改變他身上的陋習。說是懲罰，其實是在幫他在京城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