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無題
“你這可是在拒絕本公子?”
“石公子何必呢?本就是價高者得的遊戲,又何須為難無辜之人呢?”秦穎逸看著笑容淡去的木秋,道:“那不然這樣,既然你有錢,我有貨。隻要你出得起兩倍的價格,也就是一萬九千二百兩金子。這蟾蜍就歸你了,你現在就可以去驗貨。錢直接送去王府便是了。如何?”
石覃宇眉頭緊皺,預算本就隻有九千兩黃金。這還是跟爺爺磨了好久才得來的,本來自己已經算好了九千兩已經是綽綽有餘的了。就算有人搶也應該會看在石府的份上放棄的。可卻萬萬沒有想到跟自己競價的會是建安王。
“王爺這價格怕是過分些了吧。”
“過分嗎?”秦穎逸茫然的看了看林墨雪又看了看石覃宇,而後說道:“我也沒有強買強賣啊。你若現在不方便,可以改天再從我手裏買走的呀。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今天,現在此刻說的價格肯定是最低價。畢竟這金貴的東西都不好養活,養著它等石公子方便的時候來買,我這成本也忒大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總得賺回一點不是?再說了,這天底下又不是隻剩下這一隻冰蟾蜍了,石公子若是不急著要,其實完全可以去別處看看的嘛。說不定木老板過幾日又收到了一件冰蟾蜍呢?”
石覃宇的眉頭緊皺,爺爺是不會給自己這一萬多兩黃金的。而且她說得對,天底下也不隻剩這一隻冰蟾蜍,自己的確不該這般過激。雖然還是不甘心,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更何況她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了。
“王爺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欠了欠身,石覃宇緊皺的眉頭倒也鬆開了。臉上恢複了一如平常的溫和。
“木老板,剛才是我一下沒控製好自己,實在抱歉。”
“石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石覃宇頷首,目光在了台上的木盒子上輕聲道:“此品由王爺拍得。恭喜王爺。”
石覃宇說完,木秋接過石覃宇的話說得:“恭喜王爺,喜得佳品。”
秦穎逸笑著跟丁木樓裏的眾人揮了揮手。然後就帶著身邊的幾位去驗貨了。
跟著木秋來到一處冰窖,下去之前披上了木秋給自己準備的貂裘。由於準備的裘服並不夠讓他們都下去,所以隻有秦穎逸和林墨雪下去了。
冰窖的麵積還算大,一個個大木箱子壘在一起形成了冰窖的牆壁。不隻是牆壁,到處都是一樣的大木箱子,隻有中間一塊地麵上堆放著的東西。
“這些箱子裏裝的都是冰塊?”
“是啊,牆上的冰箱是用來維持整個冰窖的溫度的。靠近牆壁壘起來的冰箱也是這麽個作用,隻有這些靠近貨物的冰箱才是備來夏天供給樓裏客人使用的。”
“這麽大的冰窖,這麽多冰,可真是個大工程啊。”
“沒辦法,我們這一行,京城會收到各種各樣的拍品。不同的拍品保存的法子都是不一樣的,我們總得盡量提供不同的保存的環境。”
說話的期間,木秋已經從各種的物件中挑到了一個黑色的木盒。
之間木秋用鑰匙將盒子上精美的銅鎖打開,而後打開蓋子,將盒子轉了個方向雙手的遞給了秦穎逸。
入眼,是一隻與女子拳頭大小的蟾蜍。隻是這蟾蜍與平日裏見過的並不一樣,它全身透明,皮膚一如冰片般透明。由於它渾身透明,秦穎逸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它的骨頭、肌肉、血管等。盡管自己對此物並不了解,但還是能看出這一隻冰蟾蜍應是上品。
“品相竟這般好。”
林墨雪也是很高興,品相這麽好的冰蟾蜍雖然九千六百兩黃金還是貴了些,但王爺的金丹會因這隻冰蟾得到很大的提高。
“在挑選拍品時,我們都是請專業的人士去認真檢驗的,畢竟想在京城站穩腳,靠坑蒙拐騙是沒用的。”
木秋的話語裏有些自豪,像是對自己的丁木樓非常有信心。
“這樓有木老板,就不愁沒未來了。”
木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王爺過譽了。”
“貨我很滿意,你讓人跟我的侍衛去一趟王府吧。現金我已經備好在王府了,去拿便是。我在這等你們收到錢再離開。”
“木秋這就讓人給王爺備下茶點。”
“有勞了。”
建齊帶著丁木樓的人回王府取現金再跟著一起去到丁木樓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的事了。
將裝有冰蟾蜍的木盒放進全是冰塊的木桶內在用馬車運回去又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忙活完這些東西後,剛好到了用晚飯的點。隻是下午時分,蔡伯突然鬧起了肚子,現在根本就無法下廚。雖然他那徒弟跟了他好些年,但總是要比蔡伯差一點。
嘴挑的秦穎逸吃不慣,索性跑到西語樓去了。
“新來的?”
剛進西語樓,秦穎逸便被那歌聲吸引了。繞到台側看著台上一身素衣的男子問道。
花敏看著台上的男子道:“昨日才來的。說是到處雲遊學習的琴師,想借西語樓轉個路費。隻在台上撫琴唱歌,也不要錢,隻求一日三餐一張床鋪。得來的賞銀也是與我們三七分。本來我們樓裏是不收這種雲藝的,隻是,他的琴技就連賀炎也為之動容,花敏這才擅自做主,將他留下了。”
“他的琴技能讓賀炎認可,也就有資格留下了。”秦穎逸這麽說著,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不管怎麽看,她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此人。可是在哪見過,自己倒是一下想不起來。
“安良,這人我們是不是見過。”
在她身後的安良看了那人幾眼,輕聲道:“好像是。上次似乎也是在西語樓碰見的。”
“西語樓?啊,想起來了。那個玉佩。”說完,那名男子竟扭過頭看向了她。男子貌美,聲暖,眉目好看得不像話。
“此人叫什麽?”
“沈甫。”
秦穎逸點了點頭,不再看他,徑直往樓上去了。酒飽飯足後,再下來時,沈甫已經不見了蹤跡。秦穎逸並沒有多在意,帶著安良回府早早的就休息了。
第二日,秦穎逸本還迷糊著,被突然從身後出現的李章下了一跳後,倒也完全清醒了。
“你屬鬼的啊?這黑燈瞎火的你要是把我嚇死了你就等著去把牢底坐穿吧。”
李章提著燈籠的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道:“這不是提著燈籠了嘛,更何況兩邊都有宮燈,王爺何須如何害怕。”
秦穎逸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道:“看你這模樣,可是有什麽喜事?”
“你知不知道,這次內考的名額晉林院竟然也分得了兩個。”
“是嘛。才兩個就高興成這樣了?晉林院這麽多人,想參加內考的又不止你一個,你現在這麽開心,萬一到時候沒你份,你該找誰哭去?”
“晉林院也得通過考試選拔獲得那名額,李某要是連晉林院內的院試都考不過,那還不如回家賣酒去。”
秦穎逸笑了,就他平日裏這圓滑勁,倒別說,若他從商說不定還能搞出些名堂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