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葉靈的回答
「夫人,我回來了!」
青兒掀開門帘進來,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汗珠。
後面跟著的不是衛林,而是葉靈。
「夫人。」
葉靈微微點頭行禮。
「來,趕緊坐下歇息。」
夏小麥看她倆多半是小跑趕來的,順手給她倆倒了一杯涼茶。
「夫人,這怎麼敢?!」
葉靈不像青兒那般熟悉夏小麥,嚇得趕緊起身。
「你快喝,我好問你一些問題。」
夏小麥故意皺眉,拉她坐下。
「夫人,您問吧!」
葉靈小啜一口,便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
「你向楊氏鄰居打聽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提到過楊恕生病的事情?」
夏小買嚴肅的問道。
「嗯!」
葉靈一個激靈,趕緊點頭。
「他們提到過,楊恕似乎身體很虛弱,瘦弱不說,臉色也從來就沒好過。」
葉靈趕緊說道。
「他們就沒有覺得奇怪?也不知道原因?」
夏小麥疑惑的問道。
「也不是,因為楊家是後來搬來的,他們說以前楊恕的身體看著還好,就是比常人瘦一些。楊恕喝湯藥養身體的事情,他們也沒覺得什麼。」
葉靈頓了頓,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可是後來,楊父突然去世,楊氏整日嘮叨著楊恕的學業,楊恕的身體和臉色便越發的差了。後來鄰居關心楊恕的時候,楊氏只說楊恕是打娘胎里的弱症,大家便也沒在說什麼。畢竟楊恕失去了父親,情緒悲傷加上日夜苦讀,臉色差也屬正常。」
葉靈有些唏噓的說道。
「楊氏那個性子,估計鄰居也不願意因為追問這個得罪她吧!」
青兒在一旁說著自己的看法。
「是啊,她看來是把楊家的希望都放在楊恕的考取功名上了,自然是不允許有人指指點點了。」
夏小麥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楊氏的做法。
小市民的艱辛和無奈,誰又能說的明白呢?
「這是這樣子熬著,楊恕他好可憐啊!」
青兒善良單純。
「楊恕曾經去看過大夫,這個你們查過了嗎?」
夏小麥問道。
「我們去打聽過了,那個大夫叫付有福,是那附近小有名氣的大夫,不過恰巧外出問診去了。」
葉靈顯然是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的。
「夫人,你是不是覺得楊恕本身的病有什麼問題?」
葉靈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嗯,恐怕是的,所以我找你來,就是想你和衛林,想法子去打聽一切楊恕病症的事情。付大夫本人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們去他坐診的醫館的打聽清楚。」
夏小麥認真的看著葉靈。
「是,夫人,我回去立刻就安排。」
葉靈點點頭,保證道。
「府衙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夏小麥問道。
「沒有消息……」
葉靈有些猶豫的開口。
「怎麼了?」
夏小麥對於她的反應覺得有些奇怪。
「夫人,方東這個人很奇怪,他最近行蹤神秘,似乎就是在防著我們。」
葉靈為難的說道,生怕夏小麥責怪他們辦事不利。
「他是捕頭,不比一般人,你們跟的太緊反而容易被他發現。」
夏小麥思索著說道。
「是的,他這兩天似乎也沒有去做什麼關於楊恕這件命案的事情,根據我們觀察到的,他似乎已經完成了對本案的調查,不再著手調查了。不過他定然是在偷偷的做些什麼,只是有時候我們沒辦法跟蹤他……」
葉靈有些自責的說道。
「這不怪你們,葉靈,不要有心裡負擔,如果事情很好解決的話,我也不會去求萱王爺幫助了。」
夏小麥把自己的姿態擺低,故意說自己是去「求」的萱王爺和王妃。
「關於方東,他還有其他的情況怎麼樣?」
夏小麥轉移了話題。
「他才三十歲出頭,因為當捕快多年,出生入死的,一直也沒有成家。而他的爹娘只知道是在老家。夫人,府衙對於這方面是有保護的,不會輕易的讓人查到這些差役的家底,不然很容易被賊人報復。」
葉靈解釋道。
「原來如此。」
夏小麥恍然大悟,想起了前世生活里的緝毒警察。
「因為這些年,方捕頭也算是為府衙效命多年,府衙給他在京城西邊的安排了一間小屋,可他也很少去,更多的時候是呆在府衙里的。」
葉靈有些無奈,這也讓他們打聽方東的為人遇到了阻礙。
「好吧,葉靈,你先回去。關於楊恕病症的事情,我們晚上還是老地方見。」
夏小麥也不想多耽誤葉靈的時間,便不再問她什麼了。
葉靈點點頭,剛要轉身離開。
「葉靈,你們注意安全!方東看起來城府很深,別鬧出什麼誤會。」
夏小麥突然有些不安,提醒道。
葉靈一愣,回頭感激的看著夏小麥,認真的點了點頭才離開。
「夫人,你為什麼這麼說啊?」
青兒好奇的問道。
「葉靈和衛林他們是我們暗中派出去的人,他們的身份是不方便公開的;而方東是捕頭……」
夏小麥蹙眉說道。
「暗中……捕頭?」
青兒的不解的喃喃道。
「夫人,你不會是擔心方捕頭髮現衛林他們,可能會對他們出手?」
青兒難以置信的看著夏小麥。
「嗯,就是擔心這個。」
夏小麥越說自己越為他們擔憂。
「那……衛林他們就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查嗎?」
青兒依舊不解。
「不能!」
夏小麥咬牙說道。
「為什麼?」
這一次,夏小麥只是搖頭,卻不再回答青兒的問題。
青兒對於需要面對的真正敵手根本沒有概念,她是不會理解夏小麥的擔憂的。
不論是打著萱王府還是將軍府的旗號,一旦衛林他們表明身份,豈不是公開質疑朝廷的公職人員?
想想那天林貴妃的下場、皇上的怒火,夏小麥相信沒有人敢這麼做。
更何況,皇上已經表明了他很關注這件案子,那麼就更不敢有人公開了府衙叫板;太子那些人虎視眈眈,生怕找不出萱王府和大將軍府一點錯處,他們可不能落下把柄,所以一切只能悄悄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