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冰火無間道
正當昊天為得到先天聖器冰炎聖紋而欣喜若狂的時候，冰炎聖紋卻是裂開了一道細紋，然後在昊天驚愕的目光下，徹底的裂為兩半。
「這就是傳說中的先天聖器，這.……也太假的吧。」執著破為兩半的冰炎聖紋，昊天有些無語的道。
本來還幻想著得到了冰炎聖紋，就可以叱吒風雲，做上強者之路的便車了，最後沒有想到會變成了一場泡影。
從狂喜到失落，這上下浮動也賊大了。
懸浮在旁邊的陣老望著這一切，面無表情，並沒有因為冰炎聖紋的破裂表現出多麼的驚訝，而是點了點頭，恍然道：「從霸血使用冰炎聖紋的那一刻，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看來這個冰炎聖紋，並不是真正的本體。」
「本體的威力可不僅僅只是霸血使用的那點威力，本體都是具有器靈的，而器靈是有選擇主人的權利，所以像聖紋這種級別的聖器是不會輕易被煉化的。」
「我就想過沒有那麼簡單，先天聖器怎麼會那麼容易得到呢？」
昊天吁了一口氣，略微有些失望，不過旋即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忙道：「經師傅這麼一說，好似在冰炎聖紋破裂的時候，一道精光射入了我的眉心。」
「呃…」陣老聞言，略微一怔，沉吟了片刻，皺眉道：「這麼說，這枚冰炎聖紋中另有玄機，不過一道精光射入你的眉心，說明冰炎聖紋選擇了你，但這枚冰炎聖紋又不是本體，這就讓人有些費解。」
「可能其中蘊含著冰炎聖紋的一縷本源之力，不管怎麼樣，這裡面的一切疑惑，都需要先了解了這道精光才能解開。」
昊天點點頭，他也想不明白。
「為師再送你去進去，看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陣老手掌一揮，黑暗再次襲來。
黑暗籠罩而來，昊天微閉著雙目，並沒有像上次那麼驚慌，當感覺來到一個空間的時候，他才睜開雙眼，不過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座巨大的冰火石門矗立在自己的面前。
「看來就是這裡了，答案就在這座石門的裡面，為師就送到你這裡了，後面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陣老的聲音在身邊緩緩響起。
昊天鄭重的點點頭，目光打量了一下石門，這座石門造型奇特，一扇門是火紅色的，另一扇門是冰藍色的，本來這兩種顏色拼湊在一起極為的不協調，可是在昊天看來，卻是一點也不矛盾。
觀察了一下，昊天邁起腳步，義無反顧的推開石門，走進了虛空中的冰火石門。
別看石門很大，稍微用力便自動開了，昊天走進之後，後面的石門又自動關閉。
寂靜，無止盡的寂靜，這是給昊天的第一感覺。
進入后，昊天凝目望去，呈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條望不到邊際的道路，而道路的周圍則是縈繞著濃郁的霧氣，根本難以辨別周圍的景物如何？
而詭異的是，道路是冰天雪地，無盡的雪花在寒流的吹拂下，路面上一層白茫茫的積雪。而道路的下方，卻是無邊無際的岩漿海洋，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條道路，上下景色如此的極端，但有偏偏同時出現在一條道路。
昊天猶豫了片刻后，一踏步走進了道路上，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向前走。
踩在怪異的道路上，昊天感覺身體一半是熱的，一半是冷的，奇怪的是在一熱一冷下，身體又巧妙的達到了一種平衡，讓他安然無恙。
一天…兩天…一個月…半年…
時間這般的流逝，而昊天則是不停的向前走，這般猶如苦行憎一般的徒步走著，這種漫無目的的煎熬，或許一般人會瘋掉，但昊天的目光卻是愈發的堅定起來。
他不知道這條路的盡頭是哪兒？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要走多久？甚至他都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但惟有一點不變的是，他心中始終抱有希望。
即使只是邁動著如同機械般的步伐，他也堅信不能停下腳步，堅信在下一刻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
春暖花開，秋去冬來，一年年的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昊天只感覺到在這漫長的時間裡，體內的生機，以及力量逐漸的散去。
最終他在行走老去，身軀變得枯槁不堪，目光也是渾濁了許多。
但這些依然掩蓋不了，昊天目光的那一抹永不言棄的堅定信念，以及永不止步的內心。
「路在心，萬般幻想，解釋虛妄，唯有意志永世長存，這是冰火兩極無間道，小傢伙，你的實力太弱，但你的意志出乎意料的堅強，現在的你看破了這無間道了嗎？」
正在昊天快要老去的時候，一道雄渾的聲音從虛空深處傳來，若有山谷回聲一般，不斷的在整個虛空蕩漾開來。
此時的昊天，不再是那張面龐清秀的少年人摸樣了，而是白髮蒼蒼，風燭殘年的老人形象，不過他的雙目卻是炯炯有神，彷彿沒什麼東西可以媲美他眼中的光芒。
「看破與不看破又有什麼區別呢？既然我相信路在前方，那麼我會按照我的意志，永不後悔的走下去，既然最終死在路上，只要問心無愧，那便是正確的。」
昊天微微抬頭，渾濁的目光滿是犀利的精芒，這樣靜靜的凝望著虛空，他知道虛空之中肯定有一雙眼睛，在默默的觀看著這裡。
而能夠肆意的窺視這裡的，也只有冰炎聖紋的器靈了。
「不管後悔與無悔，有愧與無愧，你還不是始終要死在路上。」雄渾的聲音再次傳來。
「人必有一死，誰也逃不出生死，可是只要在死之前，守護住自己想守護的人就行了。」昊天氣息奄奄的說道，好似下一秒，就要老去。
「小傢伙，年年輕輕居然能夠有這般的感悟，實屬難得!」
一聲大笑從虛空傳來，旋即昊天看見在道路的另一端，出現了一道光芒，而這縷光亮逐漸的擴散開來。
在其前方，一枚精神抖擻的白髮老人，靜靜的懸浮在空中，看上去是一個人，但一股古老而滄桑的氣息，從那個老人身上散發而出。
白髮老人抬手一揮，昊天感覺腳下的道路驀然扭曲了開來，彷彿玻璃破碎一般，炸裂了開了，隨即扭曲的空間化作了一片美麗的星空。
而昊天也是滿頭的白髮逐漸變黑，臉龐上如犁耕一般的皺紋，也是漸漸的消失，最終一名垂暮之年的老人，瞬間化作了一名面龐清秀的少年。
變回原樣的昊天，望著前方的白髮老者，躬身一拜，他知道眼前的白髮老人，應該是冰炎聖紋的器靈。
「小子，這都數十萬年了，你是第一個踏入我的靈魂空間，能夠走到這裡的，這已經說明你的意志之強，天賦之高了，但你想要真正得到冰炎聖紋，這點還不夠。」
一道略帶滄桑的聲音從白髮老人的嘴中傳來，在昊天聽來猶如嗡鳴作響。
「前輩，此言是何意？」昊天再次躬身施禮，恭聲道，聖紋乃是天地初開之時，已存在的無上至寶，這等高老的存在，他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實話與你說吧，你所得到的冰炎聖紋僅僅只是我的一縷本源之力所化，而並不是我的本體，只是讓我沒想到，實力弱小的你竟然能夠走出冰火無間道，而且來到我的神魂空間。」
白髮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驚詫。
「只是一縷本源之力？」昊天一聽，恍然點點頭，果然如陣老所言。
「嘿嘿，你也不要小瞧了這縷本源之力，這裡面可是複製了我本體百分之一的能力，雖然剛才讓別人消耗了一點，若是你掌握了這縷本源之力的話，你能夠強行撮合冰與火的能量，製造出更為強大的爆炸性能量。
「這一點對你來說，應該是足夠了。」白髮老人傲氣的笑道。
「前輩的意思是，打算將這縷本源之力交給在下？」
昊天何等聰慧，略微一想，便是明白其中之意，不過天下掉餡餅的好事，昊天還是不太相信，說道：「我可不相信，前輩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在下，肯定有什麼么條件？」
「哈哈，小傢伙，心性到時不錯，這世確實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收穫，必須相應的付出。」白髮老人頗為讚許的望了一眼昊天，大笑道。
不過笑聲，很快戛然而止，白髮老人的臉龐一正，聲音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這縷本源之力，是本座故意流傳到外界的，為的就是尋找有緣人，你這小傢伙能夠憑藉意志，來到本座的神魂空間，可見你的不同尋常，所以本座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加入聖神學院。」
「聖神學院？」
昊天一怔，他卻是沒想到器靈會提到聖神學院，他可是對聖神學院毫不知曉，不過光聽著響亮的名字，應該是一座很牛叉的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