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一次不行,可以兩次
坐在旁邊,看著他吃
時念卿有些懵逼。
這是什麽操作
敢情,這男人原本是不打算用餐的,結果聽見她也沒吃午餐,這會兒餓了,所以才故意吃的
隻是,霍寒景怎麽能這麽變態
她剛剛嫁入總統府的那會兒,他讓她吃他剩下的食物。此時此刻,又讓饑腸轆轆的她,坐在旁邊,幹瞪著眼看他吃。
這變態指數,應該是世間無人能及了吧。
他的興趣雅致,是不是太詭異了點兒
時念卿又氣憤又惱怒又憋屈地瞪著,儒雅高貴拿著筷子,夾著蔬菜,慢慢悠悠吃飯的男人,真心要吐血了。
後來,她又嚐試了幾次,拿了筷子去夾菜。
結果,不言而喻。
自然,依舊被他無情給打落了。
心裏有了火氣的時念卿,索性重重把筷子往茶幾上一放,然後氣呼呼靠在沙發背上,憤怒地別過視線不去看那男人。
不吃就不吃。
一頓飯不吃,又餓不死。
時念卿默默想著。
而,慢慢悠悠吃飯的男人,幽黑的視線,時不時的,很淡漠從她身上一掃而過。覷著她圓溜溜的大眼深處,染了憤怒的火焰,他索性也把筷子放下了。
“吃這麽幾口,就飽了”時念卿看見他放筷子的動作,很錯愕。
按理說,人高馬大的男人,食量都很驚人的。就拿顧南笙來說,顧家作為商業排名第一的豪門,身份與地位,其實並不比很多名門望族的身份低。那樣的家庭,禮教,自然是不能少的。可,每次和她吃飯,顧南笙都吃得挺多,雖然他的舉止也很優雅高貴。
而霍寒景
時念卿如果沒記錯的話,茶幾桌麵放置的六菜兩湯,他筷子都沒夾一遍吧。
麵前的米飯,更是一口都沒吃。
這飯量,著實,小得驚人。
在時念卿重新坐正身體,想要勸霍寒景再吃點的時候,霍寒景低沉黯啞的嗓音,忽然冷冷幽幽傳來:“你坐在那裏,有點影響我的食欲。”
“”時念卿。
影響他食欲,這句話,到底傳遞了怎樣的意思
弦外之音是:她坐在那裏,讓他吃不下東西麽
辦公室裏,寂靜無聲。
時念卿就那樣惱怒憤然地瞪著麵前的男人。
相比她的怒氣騰騰,霍寒景倒是顯得很平靜淡漠。
“霍寒景,你真的那麽不想見到我”時念卿心裏忽然委屈無比。到底是有多討厭一個人,才能讓那人影響自己的食欲明明,前前天晚上,他脫她衣服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最激烈,最動情之時,他寶貝寶貝都叫個不停。
霍寒景沒有回她。
隻是表情冷峻地盯著她。
按理說,都被嫌棄成這樣了,但凡有點脾氣的人,恐怕立刻甩袖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可是她在他麵前,有過脾氣,甚至有過骨氣麽
時念卿真的很委屈,委屈到,隱藏在胸口堅硬肋骨下的心髒,都隱隱作痛。
早知道,他不開心,早知道,會影響他的食欲,她就不應該主動過來送便當了。
原本,她還以為,他看到她會開心的。
其實,她應該想到的,那晚他那般怒氣騰騰,殺氣彌漫地絕情離去,是不想再要她了
這些天,時念卿一直在給自己進行心理建設。她以為挨過那陣情緒後,再麵對之時,便不會再情緒失控。
可,這會兒,她難受得眼淚都快要滾落。
害怕霍寒景看出她的失常,時念卿急忙垂下眼簾,掩住眼底的失落與淚光
霍寒景坐在那裏,薄唇緊抿,像一尊雕像。
時念卿把眼淚憋回去後,重新拿了筷子,夾了一些瘦肉,放在他的米飯上:“每次吃飯,好像很少看到你吃肉,男人不都是無肉不歡麽”
“你所謂的,無肉不歡,指的是誰”霍寒景聲音冷淡。
“什麽”時念卿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堵得有點茫然。
誰無肉不歡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她每次去外麵吃飯,旁邊桌的,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吃很多肉。
在時念卿動了動嘴皮子,準備解釋的時候,霍寒景的話語,忽然又一轉:“第二帝宮的食堂,提前放假。樓下的副總統辦公室,好像也沒人送午餐”
“”時念卿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他這番言辭,所傳遞的意思了。他的意思,讓她以後不要給他送餐,而是給宮梵玥送吧。
可,他這樣說,到底什麽意思
意思,真的如蘇媚說的那樣,跟她一拍兩散,再也沒有瓜葛了麽
想到這裏,時念卿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淚,再次飆了出來。她雙目通紅地望著表情淡漠得沒有絲毫起伏的男人,她聲音沙啞地問:“這是你期望的嗎”
時念卿直直盯著坐在那裏,巋然不動的男人,委屈得視線都模糊朦朧起來。
她在等他的回應,以及解釋。
可是,霍寒景卻冷冷默默回了句:“我還有會議,你隨意。”
言畢,霍寒景起身,高大挺俊的身軀,快速消失在辦公室裏。
時念卿看見厚實的木門被合上,他黑色的身影,快速從百葉窗上,一閃而過,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一直在眼眶,不停打轉的淚眼,終於止不住地往下淌。
時念卿憤憤地盯著百葉窗上,轉而,盯著桌麵上,幾乎沒怎麽動過的午餐,她眼淚滾得更洶湧澎湃了。
“霍寒景,你真他媽的是個混蛋。”
這次的會議,除了s帝國的五大銀行的行長之外,還有副總統宮梵玥,內閣首輔大人蘇淵,以及囯務爵宋祁平。
會議的主要目的,商討國內的通貨膨脹,所產生的錢幣影響。
按照目前通貨膨脹的程度,最大麵額的紙幣,應該由100,升級成500。
但,隻要這個決策下達,錢幣便真的不再值錢了。
這對社會的影響,很嚴峻。
銀行的五大行長,自然保持著中立態度。
宮梵玥則是覺得:如果抑製不住通貨膨脹,那錢幣的提額,是必然趨勢。
蘇淵和宋祁平,則是看霍寒景的臉色。
而今日的霍寒景,顯然是反常得完全不在狀態。不對,不是不在狀態,而是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閣下”徐則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霍寒景的身上,而霍寒景仍然杵在發愣的狀態,他立刻小步上前,低聲在他耳畔提醒。
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徐則喊了好幾遍,霍寒景這才猛然回過神。
結束會議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霍寒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走到門口,他步子不由得猛然停頓了幾秒。
徐則說:“五點鍾,還有一個會議。之後,今日的行程就結束了。不過,徐則剛剛打來電話,說晚上組了個局,去ktv唱歌,爺,去嗎”
回辦公室的途中,徐則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匯報。
門口處,他看見霍寒景站在那裏,沒有刷指紋和識別虹膜的意思,徐則有些搞不明白霍寒景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霍寒景也隻是遲疑了幾秒鍾,便快速刷開了總統辦公室的門。
寬闊敞亮的辦公室,安靜寂然。
因為沒有任何的人跡,顯得愈發的開闊冷清。
霍寒景的視線,靈敏又快速掃了一周。
茶幾上的便當盒,沒了蹤跡。
而辦公室的角角落落,也沒有任何異常。
在意識到時念卿已經離開後,他的眼底,驟然閃過一絲黯淡。
這會兒,剛剛16:15。距離下個會議,還有40分鍾的休息時間。
徐則把會議資料,幫霍寒景找好,放在辦公桌上。
看見霍寒景直接坐在黑色沙發上,單手撐著太陽穴,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徐則立刻說道:“爺,你如果累了,去休息室,小睡一會兒,我提前五分鍾過來提醒你。”
霍寒景坐在那裏沒動。
徐則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退出了辦公室。
時念卿送便當過來的時候,他提前離開了。也不知道,之後的兩人,到底聊了些什麽。
開會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他們的爺,情緒特別低落,無精打采的樣子。
輕輕合上了門,徐則立刻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調出了五點鍾的會議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而霍寒景,默默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的確,太陽穴刺痛得難受。
胃部,因為最近幾日,沒有規律用餐,也隱隱有些不舒服。
原本,他想去休息室,拿點胃藥吃的。
在床頭櫃裏,翻找胃藥的過程中,霍寒景忽然靈敏捕捉到身後,有極其細微的腳步聲,一點一點靠近。
刹那間,淩厲的黑眸,殺氣四伏。
霍寒景幾乎是條件反射,反身,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卻帶著凜冽不可抵擋的氣勢,朝著對方的脖頸掐去。
可是,當他掐住對方的咽喉,在看清身後人的本來麵目之後,霍寒景英挺的劍眉,即刻深深擰了起來。
“時念卿,你在我的休息室裏,鬼鬼祟祟做什麽”霍寒景聲音裏,有些憤怒的火氣。
而,時念卿被霍寒景那快如閃電的動作,嚇傻了。
原本,她有些百無聊賴坐在辦公室裏。
收拾了便當盒後,她沒事可做,又不敢隨便去外麵走動。畢竟,隻要離開了辦公室,想要再進來,就困難了。而霍寒景開會,也不知道會開多久才能回來。
所以,她隻能在辦公室裏活動。
在看見霍寒景的身影,在百葉窗上閃過來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多想,往休息室裏跑了。
原本,她想嚇嚇他的。
這下好了,不僅沒把他嚇住,脖子差點被對方給擰斷了。
霍寒景轉身過來,掐她脖子的那一刻,周身湧動的,全是冷冽的殺氣,相當之駭人。
“我想跟你開個玩笑”時念卿在霍寒景鬆開她脖子的時候,下意識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脖子。
不過眨眼的時間,霍寒景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如果不是他收得及時,估計她再眨下眼睛,便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吧。
“沒事,以後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霍寒景的臉色,特別不好,不對,是特別難看,黑壓壓的,比外麵烏雲密布的下雪天,還黯沉。
當然,霍寒景自然是惱怒的。
他很慶幸,自己手裏當時沒有捏著一把槍。
否則,按照他那速度,估計子彈早就從她腦袋上傳過去了。
“你怎麽還沒走”霍寒景沒好氣地問。
時念卿努了努嘴巴。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嘲諷她,死皮賴臉
不過,她也的確是死皮賴臉。他都把她嫌棄成那樣了,居然還沒離開。她也是挺佩服自己忍辱負重的性子的。
霍寒景重新轉身去撿掉在地上的胃藥。
時念卿跟在他的身後,一邊抓著頭發,一邊說道:“我不是看馬上就要到你下班的時間了麽你好幾天沒回總統府了,你兒子可想你了,就想著等你一起下班回去。”
說著,時念卿的目光,落在霍寒景撿起的藥盒上。看見他重新放進抽屜裏,打算把抽屜關上。
時念卿問:“你在找藥麽什麽藥”
不等霍寒景回應她,時念卿已經搶先一步,抓住他關抽屜的手,把裏麵的那盒胃藥拿了出來。
簡單的藥物,她還是看得懂的。
當初在太子府,周末的時候,桐姨可沒少給她上課。
桐姨那時說,霍寒景身份特殊。所以,對於普通的藥物,多認識下,還是有好處的。
“你胃病犯了”時念卿驚愕地瞪著表情依舊黑黑臭臭的男人。
霍寒景好像仍然因為剛才的事情,火氣還沒消散,所以,他一把搶過時念卿手裏的藥,重新放進抽屜裏,關上了,便轉身朝著外麵的辦公室走去。
時念卿見狀,立刻跟上去。
在他快要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她快速衝過去,攔在門口:“你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給寧陽打電話,讓他過來幫你瞧瞧霍寒景,你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還不按時吃飯。吃飯還吃那麽少”
時念卿有些不高興。當然也特別擔心。
霍寒景則是立在那裏,看著堵在門口,喋喋不休的女人,他眸色深深。
“讓開。”他忽然打斷時念卿的話。
時念卿咬住嘴唇,猶豫了會兒問:“那你吃藥嗎”
霍寒景冷冷瞥了她一眼,最後,伸手毫不猶豫把她給拉至門邊,然後直接走了出去。
“”時念卿。
最後,時念卿還是拿了兩顆胃藥,又拿了印著總統印與霍家滕圖的黑色陶瓷杯,幫霍寒景倒了熱水。
她耐著性子,小口小口把裏麵的水吹涼,在覺得裏麵的溫度差不多的時候,這才給霍寒景端過去。
“把藥吃了吧。”時念卿小聲說。
霍寒景坐在大班椅上,正在看會議資料。
在時念卿遞著杯子和藥過來的時候,擋住了他看資料的視線,他大班椅,立刻往另一側一轉,避開了時念卿的手。
“”時念卿有些無語。
見他仍然不肯吃藥,她索性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身邊。
“胃不舒服,吃點藥緩解下。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去趟寧府吧,讓寧陽的爺爺,幫你把脈,開些健脾胃的中藥,好好調理下。”時念卿眼底噙著滿滿的討好笑意。
可是,那男人好像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時念卿僵硬站在那裏,有些尷尬。
她語氣已經放得夠低了。
霍時安吃藥,她都沒有這樣哄過他。
怎麽霍寒景這麽大個男人,比她兒子還難搞定。
時念卿見他隻看資料,不理會自己,索性伸手把資料給抽走了:“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她問他。
然,霍寒景隻是把薄唇,抿了抿,根本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
時念卿有些惱火。霍寒景怎麽油鹽不進。
她向他解釋:“那天晚上,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之所以跟著宮梵玥離府,隻是想回時家找蘇媚而已。你就這麽一個朋友。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身邊圍繞的那些朋友,其實全部都是衝著你去的,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真心當成朋友。可是,蘇媚不一樣,她是真的把我當朋友。吃飯的時候,你和她吵成那樣,她生氣了”
時念卿語氣放得很柔,想要博取同情。
可是,不等她把話說完,霍寒景驀然狠狠拍了下桌子,陰沉的眸底,眸光也愈發冷冽了:“我現在隻想安靜一會兒,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身邊,吵我”
“”時念卿被他的語氣給嚇壞了。
僵硬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霍寒景見她眼底的光,都瞬間熄滅黯淡下去,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語氣,實在太過惡劣,所以,他轉了身,將目光投向電腦屏幕:“一會兒我還有個會議,很重要,想專心看點資料”
蘇媚說,男人很好哄。什麽抱抱,親親。都吃這一套。
時念卿僵硬杵在那裏,不知道多久,大腦裏,忽然就浮出了這句話。
她咬著嘴唇,默默看著留給她一個冷峻側臉的男人,最後
時念卿坐在霍寒景大腿上的那一刻,她能清晰感受到霍寒景結實的身體,比石頭還要僵硬。
他收回盯著電腦屏幕的眼睛,看向她的時候,時念卿能清晰看見他眼底震驚又悚然的光芒。似乎,他被她的這一舉動嚇壞了。
時念卿則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後繼續可憐巴巴地說:“景爺,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氣了”
說著,時念卿靠在他肩膀上的腦袋,還往他脖頸裏,鑽了鑽。
刹那間,因為她的這磨蹭,霍寒景的身體,更僵硬了。
時念卿偷偷掀起眼眸,去瞄他的反應。
除了身體僵硬,他英俊的臉孔,沒有任何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
時念卿皺了皺眉,她遲疑了下,索性又仰起頭,在他側臉上,輕輕吻了下:“今天晚上,跟著我回總統府,行嗎兒子真的想你了,而且,他的那架飛機還壞著,你也不回去幫他修一下。”
時念卿在霍寒景的側臉上,吻了三下。
能說的軟話,絞盡腦汁,全部都說完了。
可是,霍寒景還是那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冷漠得讓人心悸。
時念卿莫名就低落了。
蘇媚還說,男人好哄。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
根本沒有一點用。
他的眼底,還是很嫌棄。
時念卿看著他那冷酷的模樣,心裏涼到不行。
她忍不住想:如果他吃這一套的話,她坐在他腿上,甚至去親吻他側臉的時候,他是有反應的。可,事實卻是:他的手,規規矩矩放在那裏,連她衣服都沒碰一下。
無計可施,最終也失落失望了。
時念卿從他腿上站了起來。
她盯著霍寒景那冷冽的表情,看了會兒,又掃了眼桌麵上的胃藥和水杯,最後,她說:“如果是因為覺得我給你拿的胃藥,有些影響你的胃口,你讓徐則重新幫你拿。不要因為我的原因不吃藥。如果你生病倒下了,安安還這麽小,他是撐不起霍家的。”
“至於你不想再看見我,我今天就從總統府搬走。以後,不會再住進去。而你,也不需要因為想要避著我,不回總統府了。”
說完,時念卿強忍著眼底忽然就湧起的淚流,想要快步離開總統辦公室。
她早應該聽蘇媚的話。
他選擇涼她,她也應該住在時家,也涼著他。
或許那樣,就算兩人一拍兩散,至少還能留點好的印象,不會讓他厭惡她,厭惡得這麽徹底。
時念卿心裏這麽想著,胸口卻愈發難受。
在她步子邁得很急,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辦公室的時候,巋然坐在大班椅上,紋絲不動的男人,忽然冷冷出聲,阻止了她:“站住”
“”時念卿乖乖停住步伐,不過卻沒有轉身去看他。
霍寒景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他走向她的時候,時念卿下意識別了別身,不敢正對著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霍寒景問她。
時念卿說:“你這麽討厭我,我怕你看見我的臉,一會兒影響你開會的情緒。”
“你確定,你要走了麽”
“”時念卿有點聽不明白,他這問話的意思,她下意識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在瞧見他漆黑的平靜眼底,這會兒居然湧起了憤憤的火焰,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那怒氣因何而來,不過,她又快速把臉重新別開,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我繼續留在這裏,隻會惹得你更不開心,所以我還是快點離開,免得影響你心情。”
“你知道我不開心”
“”時念卿愈發聽不明白霍寒景話語的意思了,她迷茫地抬眸看向他,“你有開心嗎吃便當的時候,你說我影響你的食欲,還讓我給副統大人送便當。剛剛我親你,你的臉比臭雞蛋還要臭”
這是有丁點開心的意思麽
霍寒景聽了她的話,眼底的火氣,莫名竄得更高了:“我臉臭,你可以親一次,一次不行,親兩次,兩次不行,親三次,三次還不行,可以親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直到親到我的臉不臭為止。”
“”時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