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夢萬年
“胡說!你定是我心魔所化。”天逸突然使用儲天教自己的術法。一道黑色氣流的斬擊帶著赤紅的雷電斬向那人。
??那人突然間消失,天逸麵色劇變,沒有任何察覺竟然被提了起來。
??“剛才那股力量還算可以,是你身邊的那個教你的吧,不過想打贏我還是不可能的,別再白費力氣,在這裏死亡你永遠都回不去。”
??那人將天逸放了下來,天逸沒有在出手,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戰勝的存在。一雙銀眸看著那人不再說話。
??“你不必如此看著我,我是過去的你,究竟過去到什麽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你的靈魂與我發生共鳴才使我醒來,你才會自己來到這裏。”
??“過去的我?”
??“我是以前的你,也可以說我是你以前的記憶,現在外麵的世界估計早已滄海桑田,不再是往昔的修仙界了。你修煉法門也是你身邊的古仙族教你的吧。若是想離開那就必須打贏我。”
??“我打贏你?”天逸苦著臉眼皮跳了兩下。
??“嗬嗬!放心不會讓你就這樣來挑戰我。”
??那人一指點在天逸的額頭,並非晦澀絕妙的經文,而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玄妙的感覺,天逸雙目緊閉化心境中那團漆黑混沌的光團投出了六個光暈,六個光暈繞著光團一閃即逝,在注視著那不斷變化的光團可以依稀看到那六個光暈。
??天逸雙目失神的睜開雙眼,正好目光與那人相接,那人正大有深意的看著自己,於是嘴角略帶微笑的道:“我問你你覺得對於人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靈魂!”天逸毫不遲疑地應答,那人哦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確實如你所說,靈魂中存在著識那個識就是你,因此我剛才給你的六個識印與你靈魂融合,可以助你修成太初時期的六個初識,並且配合那位古仙族教你的修煉法門,可以修成魂印,不過過程卻十分凶險。”
??看著茫然疑惑的天逸那人道:“名識,玄識,象識,欲識,情識,為識,此六識為初生六識,若是修成便可通達玄妙直至無窮之境,修煉六識便可使魂力與法力相合修成源力。”
??那人將那六個印記一一介紹,應從哪一識開始修起,緊接著那人又道:“想必你已經發現了這六識隻可以靠自己去參悟修煉而且旁人無從指點,就像那古仙族教你的修行之法,要靠自己去不斷探尋,前方永遠是未知等待你自己去發現,若是意誌不堅定沒有探尋求知之心,永遠走不到下個境界,更不知道下個境界究竟是怎樣。
??至於六識若是得道通玄之物或許助於你修煉,不過這六識越是修煉越是凶險困難,你現在可以領悟為識,其是六識最易修煉一識卻極難掌握,在這裏你可以通過為識打敗我不過得看你領悟到哪個層次了,出去之後你必須達到魂熾境界才可以修煉。”
??天逸雖是大感震驚,不過也別無他法於是不假思索的領悟起來。為識有兩個變化的光暈明暗鮮明但又不分彼此,一個變化玄妙千奇百怪匪夷所思,一個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好似動與靜正與反內與外,似有暗合道家陰陽之道卻又有所不同,為識應該是事物行為的變化是一種動態與意態的結合·····
??這一坐就是幾百年,一睜眼便精神煥發,在這裏力量仿佛得到莫名的提升般,身形一動詭異的來到那人身邊,而那位仿佛早有早有準備般與天逸鬥了起來,不下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隻聽一聲慘叫被砸到地上,天逸不說二話的再次參悟。
??如此情況每隔千百年便會重複一次,也不知多少個循環往複的上演著這樣的情景,每次都以天逸的慘敗告終。萬年後天逸再次去挑戰那人,天逸以神鬼莫測詭異難辨的攻擊與那人拚個不相上下。
??“已經過了萬年你為何還要如此執著,即便你出去早已物是人非,朋友親人愛人早已離你而去。”搏鬥中的那人說道。
??“就算過了萬年百萬年千萬年我也要擊敗你離開這裏,因為那裏有我的執著我的牽絆。”說著天逸一聲激勵吼叫,快如流星的身體直衝那人跟前的瞬間化作四散的光彩詭異的流動,那人無懈可擊的攻擊竟然沒有擊中,轉瞬間一個人影陡然出現在那人跟前,以不可躲避的角度使出所有的力量將那人擊落到了地麵。
??天逸猛然落下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那人麵帶笑意的走過來道:“你贏了!我也該消失了,記住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命運!”
??“喂!等等!你既然是我的過去,你應該知道我到底是誰,等等!等等····”天逸看著消散的身影突然激動焦急的喊道。
??“啊!”一聲驚叫天逸突然醒來,坐直了身體原先扇形石碑無形的束縛消失,天逸一身冷汗浸濕。
??“喂!小子你怎麽了?要不是知道你還活著我早就離開你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睡這麽長時間?”儲天見到天逸醒來連忙問道。
??“沒什麽,我睡了多久?”天逸有些神誌不清的問道。
??“確實睡了挺長時間的,不過也並沒有那麽久,呆在這裏沒什麽時間感,你到底怎麽了?”儲天有些莫名的答道。
??“喂!····你怎麽了?····喂!·····”
??“哦!沒什麽,我們想辦法出去吧。”天逸看到自己靈魂的六個識印,才知道這不僅僅是個夢。萬年的光景依舊那麽清晰的烙印在自己的記憶裏。
??“駕!駕!····”夜晚潔白的月光給沉睡的大地披上了一層白紗,峽穀兩邊的連綿的高峰如同看護地獄的惡鬼,一輛馬車奔馳在夜色的峽穀中,後方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眾多的馬蹄聲,不時的喊著“駕!···站住!···快追!別讓他們跑了!···快···快追···”
??“父親你怎麽樣?”
??“不礙事!快走,就是這裏了。”說著那輛馬車飛奔在岩壁延伸參差不齊處,一位中年飛到了馬車頂部,提著劍催動內力,那人使出一套玄妙的劍法,無數鋒利的劍氣斬到崖壁上,那些伸出的岩壁被斬斷落了下來。
??“嘭!”數不清的巨大碎石落了下來。
??“啊!······”慘叫聲不斷的出現。
??“後撤!···快!···快後撤!···啊!···”
??峽穀的路被碎石給堵住,那群騎馬追逐的人被阻斷了去路,中年男子放下心來回到了馬車中。韁繩一用力啪!隨後一聲馬嘶,馬車便快速的消失在長長的峽穀中。可峽穀兩邊的山峰上一個黑影以超乎常人的速度飛躍各峰之間追了上去。
??清晨一輛衝破夜幕的馬車飛奔在黎明的光輝下,此時剛穿過了峽穀不久,這裏地勢平坦開闊鳥語花香,一攤水流湍急寬闊的溪水與路相隨,雄偉壯觀的瀑布發出千軍萬馬飛馳的轟隆聲。一位老叟正坐在路邊釣魚。
??疾馳的馬車就在快要經過這位老叟時突然奔馳的馬車陡然停下,眾人一陣驚慌失措馬車內傳出嬰兒的哭聲,任憑如何拍打韁繩也無法前進,馬車上的藍衣中年男子跳下馬車,發現前麵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去路,男子怎料毫無可破之法,於是走到垂釣的老叟旁行禮道:
??“小人不知仙師在此,擾了仙師清閑還望贖罪,小人攜家人有要事在身,能否請仙師放我等通行?”
??“你的事叫要事,小老兒我的就非要事嗎?小老兒我有個習慣垂釣時不喜他人經過,爾等還是繞道而行吧。”
??“是在下出言不慎,還望仙師海涵,隻因我等所去之處隻有此一條道可走,還請仙師通融一下。”
??“那小老兒也沒辦法了,你們就等小老兒覺得膩了自然會離開。”
??“你!···你分明就是故意在此阻擋我們去路。”一位藍衣少女有些惱怒的道。
??“住嘴!不得對仙師無禮,還不快退下!仙師······”中年男子費勁唇舌百般懇求,還是不作效,這一耽誤足足就是一兩個時辰。
??“好了!小老兒也膩了,幾位還請自便!”老叟一收魚竿,大有深意的一笑,枯瘦的手一擺,駕著清風飛離了此處。
??“父親我們還是快些離開,耽誤這麽長時間恐怕他們就快追來了。”一位書生氣質一臉文雅的少年提醒道。
??幾人還未駕車起行便聽到大量的馬匹聲,“駕!···駕!···他們在那!快追!”
??“駕!站住!”
??“陸家主,隻要你們束手就擒我等定不會為難你們。”
??“少廢話!陸某絕對不會背棄自己的朋友與你等同流合汙的。”
??“陸家主既然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等不留情麵了。”
??這位帶頭的莽漢揮著大刀,內力由刀刃釋放粗獷鋒利的勁氣幻作大刀砍了過來,藍衣中年男子與一對子女紛紛使出劍招抵擋,馬車中的中年婦人懷抱嬰兒心神不定。
??後方一群武林人士各個拔出武器,眼見就要追了上來,可就在這時突然地動山搖起來,地底出現轟隆聲,聲音越來越接近地表,整個地麵劇烈的晃動,將所有的人馬都晃的站立不穩。
??“砰!”那群武林人士所處地麵爆炸出來,一個身影也與飛濺的碎石一同飛了出來,強大的衝擊將這些武林人士撞擊的遍體鱗傷。所幸藍衣中年人帶著子女做好了準備,由於離之相對較遠波及並不嚴重。
??“啊···”隻聽一聲清澈的長叫。
??空中一位少年衣衫襤褸的摔落了下來,落地後滾到了離藍衣中年人不遠處,而那群原先還在追殺自己的人現在各個重傷不起,陸雄有些駭然的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一座高峰上剛才釣魚的老叟白眉緊皺的看著這一切。
??“父親這是何人怎麽從地底冒了出來。”藍衣少女看著地上的人有些眼熟,小心翼翼的挪動著秀足邁步走了過去。
??“菲兒!快回來!”中年男子出聲想要阻止女兒,可惜卻見女兒步伐越來越輕盈,走進一看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天逸!”
??“什麽!是樂兄?”那位文雅少年也快步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認識此人?可此人為何平白無故從地底冒出來?”中年男子問道。
??“父親他就是我跟你時常提起的樂天逸樂兄,至於他為何會從地底冒出來孩兒也是不知,不過樂兄為人豪爽心性純良,絕非是大奸大惡之輩,又幫過我兄妹二人,此番雖是巧合可卻是樂兄救了我們。如今樂兄重傷不醒,我們將其一同帶上如何?”少年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父親!樂兄不但對我和哥哥有恩,又是我兄妹二人的好友,我等切不可做出拋棄好友這等背信棄義有違俠義之事啊,還請父親應允。”陸菲菲也應聲道。可中年男子遲遲不予答複,眼見情況緊急,那些重傷之人雖倒地不起,可指不準又有什麽人追來,於是又出聲請求自己父親。
??“父親!····”
??陸菲菲正欲出言卻見中年男子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倆將他扶到馬車上吧。”
??“駕!”馬車行駛了起來,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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