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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雙路情漫漫》第33章,你摸哪兒呢

  番外:《雙路情漫漫》第33章,你摸哪兒呢    「小珺,你在和誰打電話?」


  周遭寂靜,連下人走動的聲音都沒有,似是平地雷聲般。


  路惜珺整個身子都是僵掉的,驚慌不已的看著面前忽然出現的路震,哪怕此時對方向來不怒自威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她也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後背每個毛細孔里都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正努力讓停擺的大腦恢復正常,猜測著對方到底什麼時候站在那的,又聽到了多少。


  「怎麼不說話呢?」路震還站在原處,聲音恢復了些威嚴。


  「我……」路惜珺咬唇,支吾出聲。


  「怎麼了,我也只是隨口問一句,看你一副很難回答的樣子?」見她這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路震像是剛剛那樣笑了,不急不緩的用著疑問的語氣。


  「沒……沒誰的!」路惜珺心裡一橫,嘴硬的一口氣道,「只是個同學。」


  她覺得此情此景,自己有些像是被抓過去拷打逼問的,若是一旦將事實托出,那麼她的死期也已經來到。


  更何況,這涉及到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他……


  當時避|孕葯一事被意外發現,引起來的一系列事端,她還歷歷在目,況且當時他的態度已經明顯。所以這會兒,她也是壯著膽子,第一次的敢撒謊。


  「只是個同學?」路震重複著她的回答。


  「是的!」她點了兩下頭。


  路震看了她兩秒,卻忽然繼續說了句,「可我剛剛怎麼聽到,你喊邵恆的名字?」


  路惜珺睜大眼睛,瞳孔慌亂起來。


  不確定是真的聽到了,還是對方的試探。


  「沒有嗎?」路震表情疑惑。


  「……」絲毫沒底氣再回話,她用盡全力的輕搖頭。


  路震皺了皺眉,很有威懾力的目光從她臉上向下移,蹲在她剛剛放入手機的口袋那裡,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放在身前交握。


  「難道是我老了,聽錯了嗎?」路震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然後又沉吟般的繼續道,「不過也有可能,邵恆現在正在隊裡面接受著特訓,他們訓練的地方不是荒山野嶺就是臨近沙漠,也是嚴令使用手機。連我想要跟他通上一次話,也提前要往基地轉告一聲。」


  路惜珺聽著,一句話也不敢答不敢附和,怕自己會說多錯多。


  看著路震抬腿的往樓上走,她已經沒在嗓子眼的心,逐漸的往下歸位著。


  暗自慶幸著,這一關似乎是過了……


  可樓梯上走到一半的路震,毫無預兆的又停下了腳步,朝著樓下的她看過來兩三秒,沒有再質問什麼,只是眼神很是別有深意。


  路惜珺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到對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


  她低頭,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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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可以返校的日子。


  路惜珺一大早就將東西都收拾好,吃過早飯的就跑去跟管家報告了聲,然後回房背起雙肩包的準備從路家出發回學校去住。


  興高采烈的從樓梯上跑下來,快到玄關時她腳步戛然而止。


  路震正整理好行裝的在那裡,有下人們恭敬的提著行李箱在後,好似也要出門。


  她默默的往後退,故意腳步放輕著,想要等著對方離開后再走。


  「小珺。」


  可是她才沒有完全退開時,已被人發現。


  「是。」路惜珺低著頭,恭順的走上前。


  「你這是也要走了?開學了?」路震很是平常的詢問。


  「是……」路惜珺點頭。


  「這一晃時間過得可真快,我還記得你剛來路家時不過是個小女孩,現在竟然都開始上大學了。你還記得,你多大年紀來的路家,又在路家生活多久了嗎?」路震也沒有著急走,就站在那裡和她嘮家常。


  路惜珺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膽戰心驚,小心翼翼觀察著對方的神色。


  她點頭,恭恭順順的答話,「記得……十四歲,四年多了。」


  「嗯。」路震點了點頭,似是又笑了笑,模稜兩可又聽不出喜怒的語氣繼續,「女孩子出門在外,沒事多往家裡打電話,你不是有手機么。」


  「……」路惜珺低頭,不停吞咽著唾沫。


  聽到他後面的半句,總有種意有所指的錯覺。


  「呵呵。」路震像是個很和藹的長輩一樣,慈愛的笑了兩聲。


  她抬起頭來偷偷的察言觀色,發現對方像是之前那樣,又是一種很別有深意的目光。


  始終頂著這種讓她有頭皮發麻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她回到學校,入學適應了生活的近一個月後,才勉強算是好了一點點。


  北方的天,過了九月的秋天跡象就越來越深了,蕭索之氣蔓延。


  在食堂里吃完晚飯走出來,和好舍友也是好朋友秦蘇一起手挽手走出來的路惜珺,迎面的秋風吹透,兩個人都不由的抱著肩膀同時打著哆嗦。


  「真討厭,現在的天兒真冷啊!」未等她們出聲抱怨,走在前面的兩三個女學生,就已經提前響起了,「南方這會兒還艷陽高照呢,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報考這邊!」


  「對了,你最近酒吧打工的那個工作,怎麼樣啊到底!」


  「挺好的啊,你到底考慮沒考慮好,要不要和我一起!現在正招人呢,環境雖然是亂一點,但是薪酬高啊,不比去快餐店當計時工強多了,再說了賣酒多了還有提成!」


  「可是那種地方我從來沒去過,有點害怕啊!而且學校晚上還有門禁,萬一到時回來晚了進不來怎麼辦!」


  「一點事沒有,公共場合能有什麼事啊!我都跟宿舍阿姨說好了,只要在十二點前回來就沒事,咱們都這麼大了,你還想始終花家裡的錢啊,多好的機會啊……」


  ……


  因為和前面走著的女學生距離不是很遠,談話聲在後面也是聽得真切。


  路惜珺抱著肩膀的在聽著,思緒不由跟著走,一旁秦蘇連著喊了她好幾聲,她好半天才聽到的「啊」了一聲。


  「小珺,你在幹嘛呢啊,跟你說話半天都不吭一聲,思什麼春呢!」秦蘇沒好氣的直掐她的胳膊。


  「呃,蘇蘇,你等我一下啊!」路惜珺回過神來,匆匆說了一句。


  然後,便暫時拂開了好友的手,快步的朝著前面走著的女學生跑過去,很友好的微笑著開口問,「那個同學,麻煩我想問一下,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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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紙醉金迷。


  五光十色的燈光流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舞池裡擺騷弄姿的男人女人。


  路惜珺端著托盤,一路從人群中擠著往吧台方向走,不時的就總會被人不小心踩上一腳,連聲對不起都沒有,她也只能自己咬牙忍著痛。


  十八歲以前,她從來沒有踏入過這樣的場合,總覺得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某一天她從食堂走出來,聽到了女學生談論酒吧打工的事情,她也冒昧的詢問,然後就是到現在這樣每天下完自習就過來這邊,工作三四個小時候,再往宿舍趕。


  和女學生一樣,她也不想再花家裡的錢,尤其是路家的錢。能自己打工賺錢,不再需要路家的一分一毫,幾乎是她早在高中畢業時就有所考慮過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什麼好的機會。現在在這裡,雖然環境複雜又亂一些,但是報酬很可觀,而且一點不會佔用白天上課的時間。


  「15號卡台,兩杯芝華士。」


  終於擠到了吧台,她將手裡的托盤放上去,對著裡面正搖頭晃腦的酒保道。


  酒保立即轉身拿過兩個空杯去配酒,她在那等待著時,感覺到褲子口袋似乎在震動,她摸出來一看,果然是正亮著屏幕的有電話打進來,忙看了眼四周,快步的朝著洗手間方向走過去。


  確定將外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給阻絕了,她才將電話接起來放到耳邊。


  「喂……?」她壓低著聲音。


  可能是她接起來的感覺太顯得鬼鬼祟祟了,那邊男音直接問,「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啊……」她支支吾吾的。


  那邊沉默,路惜珺甚至能想象到他皺眉不悅的樣子。


  從話筒里隱約傳過來的線路聲音,好似並不像是往常那樣寂靜,反而隱約不確切的有汽車來來往往鳴笛的聲音。


  「砰砰砰——」


  因為一直緊閉著門,外面有上洗手間的人敲了起來。


  「你在哪兒!」那邊立即犀利的問。


  「我……」路惜珺咬著嘴唇,磕磕巴巴的,「我在宿舍啊……」


  「呃,先不能跟你說了,宿舍阿姨過來查房了!」


  快速說完這樣一句,她膽大的將線路給切斷了,否則怕繼續下去會穿幫。


  打開洗手間的門,和外面喝得搖晃的人道歉了兩句,忙一溜小跑的往吧台方向,然後端過酒保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酒水,往黑壓壓的人群里重新擠。


  站在霓虹燈下左手打著石膏的男人,低頭看著已經被切斷線路的手機,眉尾不敢置信的上挑著。


  兩道眉聚攏在一起,他下一秒便毫不猶豫的想要重撥回去。


  才多久的時間沒見,膽子竟然還肥了,敢掛他的電話?

  在撥的前一秒,手機突然響起。


  俊臉上的表情剛要鬆緩,仔細看了眼上面的號碼后,又更深皺眉,半天才接起來,漫不經心的,「嗯……我已經到你說的這間酒吧了……十五年的白蘭地,不會拿錯……不過你可得等了,我這傷可是給了不少天的假。」


  末了調笑了兩句掛了電話,路邵恆低頭看著手機兩秒,然後放回了口袋裡。


  高強度的實地演習時,他左手腕不小心受了傷,被隊裡面的jun醫打上了石膏板,短時間之內都不沒辦法跟進特訓,所以上面給了他幾天的假回來養傷。


  返回基地后簡單收拾往機場趕,中途安排護送的新兵有問了嘴,說是受傷給了假回去要不要提前通知一下家裡人。當時他拿出手機,第一個想找的竟然是她,這個念頭明確冒出來以後,他有些莫名的煩躁。


  下意識的想要抵觸,他最終將手機放了回去。等著終於回到了h市,在從白天一直到傍晚,再到夜幕降了下來,他才是掏出了手機撥過去,好似只是自己不經意的一般。


  不再多想,他扭身朝著身後的酒吧邁步走進去。


  一進門,裡面澎湃的花花世界對於他來說已是稀鬆平常,表情沒有多變化的直接往裡面走,想要去二樓vip存儲那裡幫好友直接拿完了東西離開,可剛過舞池時,迎面就有熟人湊上來。


  「邵恆?你怎麼這個造型啊?傷的嚴重不啊?」對方看著他吊著石膏的樣子,忙問。


  「小意思。」路邵恆動了動,表情慵懶。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來這邊也沒說一聲!正好我和幾個朋友在這邊,一起過來!」對方明顯已經是喝了的,眉眼都很興奮,聲調拔高著。


  「不了,我就是過來幫司徒那瓶酒。」路邵恆笑著拒絕,解釋著說。


  「別介啊,你們兩個常年都見不到幾次影兒,好不容易見到了,還這麼不給面子啊!沒有誰,都是圈裡認識的那幾個,還有幾個正點的妞,過來喝兩杯再走!」對方開始在勸。


  「我這還吊著石膏,喝不了酒。」路邵恆沒多大的興趣,示意了下自己的左手。


  可對方卻不幹,就拖著他不讓走,不停的在勸說著,非得讓他跟著上去喝兩杯,眼看著推辭不下就要被對方給拉走時,路邵恆不經意的看向某個方向時,重眸頓時緊縮。


  他停下腳步,整張俊臉瞬的陰沉了下來,「抱歉,我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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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請您不要這樣!」


  路惜珺抱著托盤,不停的往後躲著對方探過來的手。


  「我怎麼樣了啊?」敞開腿坐在沙發上的男性顧客,這會兒裝不明白的在那反問。


  「對不起先生,若是您沒有別的需要,那我就先下去了!」路惜珺咬著唇,努力保持著微笑說。


  「誰說沒有的,我的酒還沒點完,你再給我重新報一遍,還有什麼酒來著?」男性顧客不肯放她走,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她給拉回來,吹著酒氣在道。


  路惜珺只好再將已經重複好幾遍的酒名全部都再報上了一遍,這期間里,面前的男性顧客總是故意的伸手在她周圍,不時的就能擦碰到她一下。


  雖說她到這裡應聘時,酒吧經理就講道理般的說過,在這種環境複雜的地方,女服務生偶爾還是會被揩油幾次,不過保證著若是客人有過分的,酒吧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所以,她始終忍著,可當對方竟堂而皇之的把手放在她臀部時,她忍不住的低斥,「先生!」


  年輕的女孩子不塗脂粉,在這些濃妝艷抹的夜店女里顯得極為特別,尤其是燈光下顯得白希嫩滑的皮膚,讓本就是居心叵測的男性顧客早已經心癢難耐。


  路惜珺以為自己表現出不高興,對方會收斂,可沒想到被冷不防的拽過去,力氣敵不過的直接撲到了對方懷裡。


  「這樣好了,不為難你,把這杯酒喝了我就放你走!」得逞后,男性顧客嘴上故意說著,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按在她腰上的手大膽的往她胸前摸去。


  路惜珺掙扎的眼圈都紅了,卻完全撼動不了半分,反而讓對方更變本加厲。


  就在這時,一道陰鷙的男音突兀的響起,「你摸哪兒呢。」


  (今天更新結束!這最後一點劇情寫完,現階段就結束了。北方天太涼,昨晚有些受涼了,又有點腸胃感冒,拉一上午了,也吐到了現在,而且整個人不時要虛脫一般,好憂桑好難過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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