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小白花要黑化了(26)
顧少銘畢竟是很要臉的人。
眾目睽睽之下,即使疼的冷汗直冒,五官都皺成一團,也死咬著牙不發出一聲叫喊。
但左厲寒顯然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腳踝發力,鞋底在顧少銘手背上碾磨。
「啊……」
短暫的一聲痛呼后,顧少銘再次咬緊后槽牙。
他不想讓站在一旁的扶桑看笑話。
看他這麼能忍。
左厲寒眉峰微挑,將手槍的子彈夾卸了出來。
拿出一顆子彈,擰開彈頭。
移開踩在顧少銘手背上的腳。
眾人這才看到他原本白皙的手背已經青紫一片,隨著壓迫力消失,被鞋底碾磨破的皮膚開始出血。
左厲寒蹲下身,將子彈里的火藥盡數倒在顧少銘的傷口上。
隨著『茲拉』一聲響。
顧少銘手背的傷口冒出黑煙。
「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被灼燒了一般,劇烈的疼痛感襲擊至頭皮。
顧少銘再也無法強忍,慘叫聲脫口而出。
被按住的身子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劇烈的掙紮起來。
手下按不住他,只能放開手避讓到一旁,眼看著顧少銘狼狽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慘叫。
本來只是破皮流血,隨著火藥撒在傷口上,直接破壞了較深的血管和神經。
傷口十分熟,好肉五分熟,血管三分熟。
凄慘的模樣看的人頭皮發麻。
現場的賓客紛紛捂住妻子的眼睛,不想讓她們看到這慘烈的一幕。
顧父看著兒子痛苦的慘樣,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撲過去抱住顧少銘,看著他兩眼翻白,口吐白沫。
全身都在不自然的抽搐,手背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變得焦黑。
「少銘!」
顧父心疼極了,他憤怒的盯著扶桑:「夠了!你不就想讓少銘跪在你父母面前嗎?我替他跪!」
扶桑面無表情,好像顧父懷裡那個快疼死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一樣。
「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你願意替他跪,那就來吧。」
顧父輕輕的放下顧少銘疼到抽搐的身子,臉色陰沉的走到原主父母的遺像前。
他側頭看著扶桑,眼底全是瘮人的狠毒。
膝蓋彎曲。
這位曾經叱吒商場,高傲了一生的男人低下了姿態,跪在許父許母的遺像前。
眾目睽睽之下,顧父俯低身子,帶著怒火磕了三個頭。
「你滿意了嗎!」
前所未有的屈辱讓顧父眉眼壓得極低,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左厲寒也看向扶桑,手裡還不忘把彈夾重新裝進槍力。
大有一副隨時準備舉槍的模樣。
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在扶桑身上,手裡捏著一把汗。
生怕會出現血濺三尺的場面。
在眾人的注視下,扶桑終於露出一抹笑意:「我很滿意。」
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扶桑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抬步離開,在路過半死不活的顧少銘時丟下一份離婚協議書。
居高臨下的垂下眼皮,看著狼狽的顧少銘:「字我已經簽好了,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顧少銘雖然沒有暈死過去,但也疼的神志不清了。
離婚協議輕飄飄的從半空落在他身上。
扶桑也不管他接沒接,離開的乾脆利落。
她前腳坐上車,左厲寒後腳就跟了上來。
「我知道你的心愿清單上沒有說要懲罰你的前夫,不過你幫了我,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剛剛那一切,就當是我給你的額外獎勵吧。」
左厲寒搶在扶桑開口前,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
扶桑側過身子面對著左厲寒,手背撐著下巴,好奇的問道:「看來你已經成功奪回了屬於你的位置,陷害你的人呢,你把他們解決了嗎?」
左厲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逐漸變得冰冷:「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
像是失去和扶桑說話的興趣,他打開車門換車。
下車前丟下一句:「你的心愿清單在阿堅手上,跟著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