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小白花要黑化了(8)
強行壓下一波波反胃的感覺。
扶桑回到卧室。
她本想找張紙,把原主曾經遺憾的事情記下來,列一個清單。
翻找的時候,無意間找到了原主像寶貝一樣珍藏在匣子里的日記本。
扶桑隨手翻開看了看。
每一頁每一個字都滿滿的傾訴了她對顧少銘的愛意。
從開始暗戀的羞澀,到結婚時的欣喜。
婚後雖然被冷落,但她也堅信顧少銘總有一天會看到她的好,會回到她身邊。
直到此時,原主都還是元氣滿滿,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再往後翻看,第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強逼著她不得不承認她的丈夫不愛她的事實。
雖然在她第二次懷上孩子后他們夫妻有短暫的溫馨時刻。
但這一切如同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
米雪又一次失去了孩子,她的丈夫以為是她做的,她再一次被關在牢籠一樣的別墅里。
沒有自由,連陪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後面每一頁紙上都有斑駁的痕迹,字體被眼淚暈染到模糊。
隔著一張紙,扶桑也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撲面而來。
日記到這裡就沒有了,後面的內容即使原主沒有寫到日記本上,扶桑也都知道。
父母雙雙離世,肚子里的第二孩子也離開了她。
從此她在這世間便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讀完日記,扶桑嘆了一口氣。
雖然在她看來原主為了愛情曾經一度和父母鬧到要決裂的舉動很蠢,但她如今的下場也算是為當初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她都這麼慘了,沒道理另外兩個人還能毫無愧疚的瀟洒滋潤。
這場悲劇里,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所有人都該付出代價。
身上又隱隱開始疼了起來。
合上日記本,扶桑準備去找放在客廳的止痛藥。
手掌撐著桌面剛剛站起身,忽然,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橫在她脖子上。
「別動!」
壓抑中透著狠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濃烈的血腥味讓扶桑即使沒有回頭也猜到了來人是誰。
扶桑保持著半起身的動作,緩緩抬起兩隻手做投降狀。
「我的東西在哪?」
扶桑的乖巧並沒有讓男人放鬆警惕,他手中加勁,短刀的利刃緊貼著她脖子上脆弱的肌膚。
「在客廳,我拿給你。」
「走!」
男人在背後推了扶桑一把。
她身子向前一跌,脖子貼著利刃劃過,微微的刺痛感襲上頭皮。
扶桑感覺到有溫熱的血液從傷口流出。
男人卻不管這些,抬起另一隻手從背後掐住扶桑的后脖頸,強迫著她邁開步伐。
扶桑聽話的帶著他走到客廳,拿出和止痛藥放在一起,還沒來得及賣掉的金牌。
男人從扶桑手上接過後重新掛在脖子上,拇指大小的金牌被他放進襯衣領子里,緊貼著肌膚放置。
看他這副在乎的模樣,這東西應該對他很重要。
「你的東西已經給你了,你可以走了吧。」
扶桑身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她臉色發白,額頭上冷汗密布。
男人不知道她的病情,看她這副樣子,以為她是緊張心虛。
他冷笑一聲:「怎麼?想等我走了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