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母女一起過

  第42章 我們母女一起過

  帝豪的酒會開始了！


  程雅因為要照顧小美嫻，所以也沒有進會場，這讓她著實地鬆了口氣，就是帶著小美嫻在貴客房裡玩，當她看著小美嫻坐在桌子上，看著那彈珠，眼神有點煥散，小腦袋左右地側著偏著，她一看，就知道這寶寶困了，她便抱起小美嫻坐在沙發上，對著她柔聲地說：「美嫻是不是困了？」


  小美嫻靠在程雅的懷裡，睏倦地點點頭……咕噥著叫：「我要媽媽……」


  程雅趕緊抱著小美嫻，輕輕地親了親她的小額頭，才再柔聲地說：「美嫻……阿姨給你唱歌好不好？然後美美嫻就乖乖睡覺？」


  小美嫻打了下哈欠，揉了揉眼睛才綿綿地說：「好……」


  程雅微微地一笑，便擁著小美嫻，臉貼在小美嫻的額前，輕搖著身子，柔聲甜甜地唱著女兒最愛聽的那首催眠曲……「月朦朧，鳥朦朧，瑩火照夜空，山朦朧，樹朦朧，秋蟲在呢噥……」


  小美嫻聽著那很溫柔很甜膩的歌聲，她緩緩地放鬆了身子，眼皮越來越沉……


  「花朦朧夜朦朧，晚風叩簾攏，燈朦朧人朦朧，但願同入夢，月朦朧鳥朦朧，螢火照夜空……」程雅悠悠地唱著這首歌，想起女兒，突然心裡一酸，眼眶便溢上了淚水……


  「燈朦朧人朦朧，但願同入夢，燈朦朧人朦朧，但願同入夢……」


  程雅邊哽咽地唱著，邊想起二十歲那年，女兒將要出生時，自己足足疼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在搶救成功時，將寶寶給生了下來……可當時女兒卻不像世界上所有的嬰兒那樣，哇哇大哭，而是緊閉著雙眸，可怕地沉睡著，彷彿一點兒也不情願來到這個世界上，當時醫生與護士怕女兒出事，不停地作心臟指壓……


  當時的程雅，蒼白著臉，疼痛難受地落著淚，看著剛出生的小女兒那可憐地沉睡著的雙眼，她心疼害怕地放聲痛哭大叫：「寶寶啊……媽媽好辛苦地懷著你十個月……媽媽就想看你出來，因為有你，媽媽才能撐到現在，你千萬別出事啊……」


  彷彿母子連心，十九歲那年所受的委屈，女兒一次過幫母親承受般，聽到母親的一聲叫喚，便開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程雅躺在病床上，突然也哇的一聲痛苦地哭了起來，守在產房外的母親也哭了起來，父親趕忙到醫院外抽煙，擦眼淚去了，三個哥哥也拿著寶寶的小衣服，小棉襖蹲在病房門口，泣不成聲……


  「看看你的千金？」醫生也是好心疼程雅地親自抱著女兒送到程雅的懷裡……


  程雅激動得又哭又笑地抱過女兒，想起所有人都讓自己把孩子打掉時，自己死命地不肯，跪在地上求所有人留下那個可憐的小生命，自己拚命地發誓，將來一定會好好地念書，工作，拚命賺錢養活女兒……「爸媽，我救救你們，救救你們，放個那個小生命吧……那是一個小生命啊……」


  父親那時也難過絕望卻感動地落淚了……「罷了罷了，你天生這麼善良，這也是你孩子的福份，這也是你母女倆的緣份……留下吧……老天總有安排……會有好日子的」


  程雅熱淚滾滾落下，看著滿身依然通紅透亮的小女兒，乖巧地躺在自己的懷裡，因為哭累了便沉沉地睡過去，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還有一出生就高高挺挺的鼻子，還有那粉紅的小嘴唇，她紅著眼眶，好安慰地嘆了口氣，笑了起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說了句：「謝謝你……」眼淚又落了下來，擁緊女兒在懷裡，顫抖地哭了起來：「這輩子，我們母女倆個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