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骯髒的交易
張胖子站直身子,再次拍了拍劉甦鵑白如凝脂的肩膀,並有意無意地撫摸了下她的肩頭,然後,坐回到沙發上。
「說吧,說出來,我才能知道該怎麼幫你。」張胖子說。
劉甦鵑覺得很是委屈,她沒料到張胖子會明目張胆的跟自己談條件,更讓她覺得噁心的是,這個豬一樣的男人,竟將肥厚的咸豬手,有恃無恐地觸碰自己;最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在那隻咸豬手肆無忌憚撫摸她肩頭的時候,她竟然沒站起身狠狠地給對方一個耳光。
她不敢這麼做,因為,想要順利進入「鼎府」,且不被人覺察,沒有張胖子的幫襯,是絕無可能的。
她得忍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胸口的起伏小一些,裝作沒事似的,將要張胖子在考古隊員的飯菜里下迷藥的要求提了出來。
這個要求大大出乎張胖子的意料。
原本,他只以為劉甦鵑至多喊他當個內應打探些消息,現在,聽說是要他在飯菜里下迷藥,心裡不免緊了一緊。
劉甦鵑見狀,知道對方害怕了,就用一種譏笑的口吻刺激對方:「怎麼,張先生一個大老爺們,也前怕狼后怕虎的。要知道,畏手畏腳可幹不成大事業哦。」
張胖子低頭想了想,隨後,下了決心似的抬起頭,雙眼直視劉甦鵑,說:「說吧,事成之後我得多少?」
儘管劉甦鵑對這句話很反感,但心想,死胖子一旦有了進一步的貪慾,想要控制對方就方便多了。她明確告訴張胖子,事成之後,再給他十萬元報酬。
人一旦突破了道德底線,幹什麼事都會變得厚顏無恥,眼下的張胖子就處在這樣的狀態中。
聽到十萬元這個數字,張胖子並沒顯露出興奮的表情來,而是緊盯著劉甦鵑的臉,吐出一句話:「二十萬,少一個子,張某寧可玉碎不為瓦全。」說著,還沒等劉甦鵑做出反應,便起身來到劉甦鵑跟前,湊到對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劉甦鵑眉頭一皺,隨即,又像是沒事似的對蘇雅說:「小雅。去通知姐妹們,一個小時后在樓下等我。對了,你跟她們在一起吧。」
蘇雅聞言,朝張胖子看了看,心想,這個該死的胖男人,肯定向姐姐提出了非分的要求,當下,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冷冷地瞪了張胖子一眼,走出了房間。
房間的大門剛關嚴實,慾火已燃燒起來的張胖子便一把摟住猝不及防的劉甦鵑,作勢就要用那他滿是鬍渣子肥厚且髒兮兮的大嘴親對方。
劉甦鵑用力將他推開,說了聲:「張先生。鵑兒的床,可不是好上的哦。」
張胖子知道她要談條件,只能強壓腹內的灼熱,猴急地說:「說吧說吧,我啥都答應。」
劉甦鵑不作聲,去卧室里取來一包東西塞進了張胖子的口袋,隨後,又朝盥洗室指了指。
張胖子知道,對方塞進他兜里的一定是迷藥,也知道,劉甦鵑指向盥洗室是要他去沖個澡,然後,再滿足他的慾望。
他淫.笑著讓劉甦鵑先去卧室里等著,說完,走去了盥洗室。
站在花灑下的張胖子一想到之前受的窩囊氣,就對即將到來的翻雲覆雨更加期待。
他想,那個狐狸精敢對老子呼來喝去,一會不好好懲罰一下,就不知道胖子我的厲害。
沖完澡,他本就高漲的慾望在走出浴室走進卧室的一剎那到達了巔峰。
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件黑色紗質睡衣,而內衣則紅得像火,這樣令男人血脈噴張的搭配,讓張胖子差點如餓狼撲食一般撲過去,準備速戰速決。
但是,他沒這麼做,他想,還沒好好享受直接就完事了,豈不丟了男人的威風。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半躺著的劉甦鵑身邊,一雙肥手迫不及待就往對方睡衣底下鑽。
「呵呵,張先生,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哦。」劉甦鵑半眯著眼睛,看著急不可耐的男人,眼底泛起深深的厭惡,她半推半就,攀著張胖子的脖子,妖媚的聲音在對方濕漉漉的耳邊縈繞,「張先生也是有經驗的人了,難道,準備就這麼把我給辦了?」
張胖子原本打算直接撕了對方身上礙事的東西,他認為,這東西的視覺衝擊目的已經達到,真正銷魂的,應該是衣服底下性感的尤物,留著反倒礙事;更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忍得有些不耐煩了。
劉甦鵑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讓他更不能自持,身子由於興奮有點顫慄,但他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已衝動,裝作鎮定的樣子說:「哈哈,你不用刺激我,我有法子讓你領教我的厲害。」說完,扯去對方在他看來礙事的睡衣,肥厚的手開始忘情地遊走。
劉甦鵑故意發出誘人的呻吟,讓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在溫柔陷阱里越陷越深,她要讓這男人一發不可收拾地對她產生依賴,至少,是肉體上的依賴。
醜陋肥碩的男人並沒覺察到劉甦鵑的意圖,他覺得眼前正在做的事情,是這輩子里最愉悅的事。他沉醉了,如同飲酒微醺,而且,第一次就上了癮。
其實,張胖子沒看到劉甦鵑清明的眼神,如果看到了,一定會感覺到挫敗,因為,劉甦鵑清澈見底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到一絲愉悅,唯有的,是獵物落入她陷阱的興奮。
蘇雅領著公司的職員在賓館樓下等待,她是看著張胖子離開的,沒有說話,只給了對方一個厭惡的眼神。
劉甦鵑下樓后,幾人一同上車趕往方河村。
近一個小時后,她們在方河村一棟三層紅磚結構的建築物前停下。
樓前有院子,鐵柵欄門裡兩條兇悍的大狼狗露出獠牙向她們咆哮,下了車的劉甦鵑盯著被鏈子拴住的大狗,臉上忽然升起了殺氣,惡狠狠地吼了聲:「再叫,一會把你們給燉了。」
說來也怪,兩條大狼狗立刻夾著尾巴縮到牆角,發出低低的哀鳴。
「誰呀?」一個冷冰冰男人的聲音響起,接著,樓內閃出一人。
那人三十來歲模樣,乾瘦的身上穿著唐裝,沒幾兩肉的麵皮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鏡片後面是一對大的出奇的眼珠子,那人邊走,邊向院子的門口張望。
當男人看清楚來的是劉甦鵑她們,臉上立刻堆起了諂媚的笑,嘴裡一顆明晃晃的大金牙,晃得蘇雅忍不住想找來榔頭,一傢伙把牙齒給敲下來。
「哎呀董事長,你們到啦。來來來,請屋裡坐。」大金牙手腳利索地打開院門,將劉甦鵑她們請了進去。
來到大廳眾人落座,劉甦鵑打電話給火炮,告訴對方她已經到方河村,讓對方按約好的時間前來匯合。
掛上電話,劉甦鵑喝著大金牙泡的信陽毛尖,看著滿屋子不太貴重的紅木傢具和一些古玩,問大金牙這陣子生意做得怎麼樣。
大金牙邊續茶水,邊回答:「貓姐。我這算哪門子生意哦,跟您比,我這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打小鬧。我呢,倒騰些不值錢的玩意,偶爾,也幹些這頭進那邊出的老傢具買賣,日子嘛,還過得去。我啊,還希望貓姐能提點提點,讓金牙我也能早日奔小康啊。」
劉甦鵑眼底泛起習慣性的魅惑,微笑著誇講大金牙,說對方的嘴皮子越來越厲害了。
大金牙忙說他是實事求是,往後真指望劉甦鵑指指路,讓他掙幾個錢花。
東拉西扯了一會,劉甦鵑讓蘇雅取了些錢交給大金牙,喊大金牙幫忙購置一些工具,再買些酒菜回來。
大金牙應了聲,接過錢,出門開車去方集鎮置辦東西去了。
個把鐘頭后,火炮帶著七八個手下趕到了方河村,在院子門口遇到了買東西回來的大金牙,兩人打了個招呼,一起進了門。
到了客廳打過招呼坐下后,火炮與劉甦鵑商量起晚上進古墓的計劃來,當劉甦鵑說到張胖子當內應給考古隊下迷藥時,火炮有些擔心,問張胖子這人可不可靠。
劉甦鵑笑著反問:「怎麼,火炮兄弟懷疑妹子的辦事能力?」
火炮連忙說不是,還說,這麼問,也是為了心裡有底。
話分兩頭,宗國勝領著眾人走進大鼎區域,剛進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直覺告訴他,這裡有些東西跟他先前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到底是什麼,一時說不上來。
他叮囑眾人小心,說千萬別亂碰這裡的東西,他讓周文打著手電筒跟著他。
走出沒幾步,他想起田沐雪說,鬼頭髮的顏色.區別源於吸取了不同性別屍體的腐液,於是,放慢腳步看向離得最近的銅鼎,發現銅鼎邊的植物都是灰白色的,不由想,假如田沐雪說的沒錯,這些鬼頭髮肯定是吸取了女性屍體的腐液,那麼,屍體就極有可能埋在這些植物的下面。
他蹲下去,讓周文拿手電筒照向附近的地面,他仔細看去,卻發現地面平整得就像塊大鐵板,根本沒一絲縫隙。他覺得奇怪,心說,這樣的地面,怎麼看都不像葬著人哪。
這時,周文像是看出些眉目來,他讓宗國勝去看鬼頭髮的根部;宗國勝發現,貼著地面生長的鬼頭髮的根須都伸進了大鼎的三個足下面,看上去,就像被鼎足給壓著了。
「難道,這些東西是從大鼎里長出來的?」他疑惑地說,「如果真是這樣,這鼎裡頭……」
接下來的話,他不說大家也明白,那就是,如果這些鬼頭髮真是大鼎里長出來的,那麼,鼎裡面有什麼就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