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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分析

  等楊軾介紹完之後,眾人才明白「有人往河裡頭扔鼎」的說法,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據相關史料記載,相傳,成湯遷九鼎於商邑,周武王遷之於洛邑。


  春秋時期,周王室的統治日漸衰落,諸侯強國欲將九鼎據為己有。


  公元前606年,楚莊王在東周的邊境,陳兵炫耀武力,劈頭問鼎。


  戰國時期,秦國興兵臨周企圖奪鼎;而齊、楚等強國常為九鼎刀戍相見。


  公元前254年,秦滅東周,秦王以為可以將擁有神奇能力的稀世珍寶收入囊中,但不曾想,久尋未果。這些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了蹤影。


  從那時起,這套珍貴的國寶下落不明,至今未有音訊。


  關於九鼎的去向眾說紛紜,史料也有記載,但多半是猜測,說法也是大相徑庭。


  司馬遷編著的《史記》有兩種不同的說法。


  其一,《秦本紀》中是這樣說的:「周氏東亡,其器九鼎之秦。」


  是說九鼎落到了秦王的手裡。


  其二,《封禪書》中記載:「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淪沒,伏而不見。」


  說的是九鼎在東周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那麼,九鼎與徐州有什麼關係呢?


  《漢書.鄭祀志》中提到,周顯王之四十二年,也就是公元前327年,鼎倫沒於泗水彭城下。


  就是說,秦滅周前,九鼎便沉於泗水了。


  《史記.封禪書》中說到,漢文帝十五年,方士新垣平言「周鼎亡在泗水……」,為九鼎投入泗水的說法提供了佐證。


  介紹完這些,老楊強調:「這些呢,僅僅是九鼎跟徐州有關係的一些說法,歷史上也沒人考證過。」


  周文問:「那說明這些鼎未必一定沉在徐州?」


  老楊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目的,照實點了點頭。


  「呵呵。」周文臉上顯露一絲喜色,笑嘻嘻地對李成博說,「聽見了吧。沒證據表明徐州河裡有鼎;所以,將鼎扔進河裡的說法不能成立。」


  老楊這才明白他問話的目的,禁不住樂了。


  李成博反駁道:「你說那些鼎未必沉在徐州,那我也可以說未必就不在徐州,因為,都沒證據來證明。所以,我的說法也不一定有錯。」


  見兩又杠上了,寶叔笑著說:「就這事都能爭得面紅耳赤,真拿你們沒辦法。這九鼎在沒在徐州,交由專家們去考證,我們哪,先吃飯。」


  李成博和周文原本就不是鬥嘴,只是相互擠兌著玩,現在聽寶叔這麼說,笑了笑,開始埋頭吃飯。


  晚餐過後,老楊說大家車馬勞頓肯定累了,晚上早點歇著,明天上午他會帶大家去拓畫市場,讓大家領略一下徐州漢磚拓畫的風采。臨走前,他跟汪誠說好了第二天出發的時間。


  夜色漸濃,房間里,李成博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同室的周文想起了什麼,問他:「土專家。我想起了個問題,是關於銅棺山和黑魚湖的;王教授說他在這兩個地方都遇到了怪事,我想,這兩個地方會不會存在關聯?」


  「不會吧。兩個地方隔這麼遠,不大可能有關聯。」李成博說。


  「但兩地發生的事情有些相似,如果說是巧合吧,有點牽強。」


  「也對。兩件事里都提到大鼎與奇怪的紋飾。對了……」李成博想起了什麼,問周文,「還有個奇怪的地方,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哦。是什麼?」周文問。


  「銅棺山與湖心島,如果,這兩個地方是古墓,為什麼除了大鼎沒旁的東西?至少,也得有墓室與隨葬坑吧。」


  「也對。難道,不是古墓?」


  「不一定。人做事都得有原因或目的。就拿這兩個地方來說吧,雖然是地下建築,但規模龐大,古人建造這樣的所在有什麼目的?通常建在地下的,基本都是墓葬,但這兩處例外,因為,沒見著有棺槨和陪葬品。那麼,究竟是幹什麼用的?」


  「也許就是墓葬,只是暫時沒有發現棺槨罷了。說不定,墓室在其他山洞裡。特別是銅棺山,很多溶洞是相通的,王教授他們或許只是到了其中一個洞穴。」


  「嗯。有道理。也希望如此。」


  李成博這句話讓周文醒悟到了什麼,他暗中分析了一下對方剛才說的話,明白過來,他對李成博說:「你小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的吧。」


  「沒有,沒有。」李成博矢口否認。


  「沒有才怪呢。按理,分析一個地方的屬性,通常只會拿大一點的標誌性事物來做參考,而你卻老是提到隨葬坑。」說到這裡,他看著李成博笑著說,「肯定又在動歪念想了。」


  「哪能呀。我李成博是什麼人?大名鼎鼎耿爺的入室弟子。我是那種鑽錢眼的人嘛。」說完,乾咳了兩聲,以掩飾心虛。


  「瞧,露餡了吧,咳什麼咳,肯定心虛了。你小子心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周文笑著說,「不過,話說回來,你是做古董買賣的,惦記老物件也是合情合理的。」


  「這話我愛聽。」李成博覥著臉說,「老話說得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得了吧你,真把摸冥器當正經行當了。」周文笑著打斷李成博的話頭,「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說說王教授的事情。假如能幫他解開心結,是件大好事。」


  「對。我認為,要解開謎團就得求證很多事情;比如,走訪當年跟王教授接觸過的一些人;在他遭遇怪事的地方做實地考察。但是,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還能找到那些人嗎?另外,王教授說了,銅棺山那個盜洞已經在事故中炸塌了,想進去顯然行不通;那麼,還有什麼法子去求證呢?」


  李成博提到的困難周文已經考慮過,他知道想要深入調查難度的確不小,但他認為,只要肯動腦子,就算不能解開謎團,至少,也能讓事情有些眉目。


  他對李成博說,可以就王教授講過的事情先做個分析。


  首先,王教授夫妻兩人去銅棺山盜洞尋找老張頭時,看到了龍,還遇到了一夥神秘人,這些人為什麼要躲在山洞裡?

  結合宜興當地的說法,說銅棺山裡有古墓,那這些人會不會是盜墓賊?答案是肯定的,不會。在那個年代,誰也不會去干盜取文物的勾當。


  那麼,那些人會不會是考古隊的?更不可能,因為,王教授就供職於考古隊,他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同事。既不是盜墓賊,又不是考古隊的,那這些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你認為呢?」李成博反問道。


  周文想了想,回答,想要證明那伙人的身份,就要說到第二個地方,何家窩棚。


  當年,那個省里來的劉幹部尋找王教授,此人和銅棺山的神秘人肯定有關聯。王教授去何家窩棚之後幾乎沒出過村子,也從來不跟外村人接觸,理應沒人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會跟地方上的任何人、任何事有任何的瓜葛;這就排除了姓劉的找他,是與當時的安達現今的大慶本地的事情有關。那麼,結果只有一個,姓劉的可能是神秘人派來的。


  如果,姓劉的真是神秘人派來的,而他表面身份卻是省文管部門的幹部,那就說明銅棺山那伙人不是違法分子,而是跟姓劉的一樣,是吃皇糧的。既然是吃皇糧的,又為何要偷偷摸摸的躲在山洞裡,就好像見不得光似的。答案可能是,這些人,在銅棺山裡開展的工作是極其保密的。


  這番分析得到了李成博的肯定,李成博說:「嗯,有道理。但是,他們究竟乾的是什麼工作呢?」


  「研究。肯定是搞研究。」


  「比如呢?」


  「比如……軍工。」


  「軍工?不會吧?」


  李成博壓根沒將銅棺山跟軍事聯繫到一塊,所以,他懷疑周文的這種說法。


  周文說:「你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會想到這方面去。我告訴你,銅棺山附近有部隊。」


  「真的?」


  「嗯。早年,駐紮在宜興的部隊就離那裡不遠。而且……」說到這裡,周文壓低嗓音告訴李成博,「而且,銅棺山除了有古墓的說法,還有其他的說法。我曾經聽別人講起過,說銅棺山的山肚子里是個軍庫。」


  「軍庫?哎,聽著像是這麼回事。」


  「所以,我就想,那伙神秘人會不會是在研發軍工器械?」


  李成博略微想了想,說:「有可能。但是,就算銅棺山正如你分析的一樣,是軍庫,那些人是在研究軍工器械的,那麼,跟黑魚湖湖心島還是沒什麼關聯。王教授說過,當年何飈沒在湖心島山洞裡遇到人,除了大鼎也沒發現別的東西,理應不會也是軍庫。」


  「說得沒錯。」周文解釋,「但是,兩處都發現了大鼎,都說看到了龍,這肯定是當事人受到什麼東西影響,從而產生了幻覺。對了。還有王教授在鬼營村的怪異遭遇。這些事情都足以證明,除非他們真見到了龍,要不,必定是受到未知能量的影響。你想想看,兩地發生這麼類似的事情,還能說沒關聯嘛。」


  「嗯。聽你這麼說,這銅棺山和黑魚湖還真有關聯。」


  周文吸了口氣說,現在要搞清楚的是,究竟是怎樣的能量,促使幾位當事人有了離奇的遭遇。


  李成博回憶了一下王教授說過的事情,忽然,有一樣東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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