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成了植物人
第一醫院。
「雪晴姐現在的生命特徵已經穩定下來，但狀態跟植物相似。」
林黛玉低著頭道：「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外，認知能力包括對自己存在的認知已經完全喪失，無任何主動活動……」
張海劍眉微蹙，「說那麼多，總而言之，就是她成了植物人？」
林黛玉臉色蒼白，但最終還是點點頭，目光不敢看向另外一側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寧的孫佳。
張海深吸一口氣，陷入了沉思。
一個小時前，在現場的時候，當時醫生就說過這個可能性。
因為張海和王雪晴只是朋友關係，而且她的家人很快抵達現場，以至於沒能讓他近距離接觸到王雪晴，導致他對王雪晴目前狀況的認知，都僅限於醫生的口述。
林黛玉原本是處於休假期的，但因為王雪晴出了事故，所以經過申請，正常回到了工作崗位。
她聽從張海的吩咐，隨同行專家進入ICU視察王雪晴的情況，最終得出結論，然後立即就趕來告訴張海了。
而此時，除了王雪晴的同事和領導之外，孫佳以及王雪晴的家人，他們是不知道王雪晴的狀況的。
王雪晴的父母都還很年輕，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他們甚至不像是中年人，而更像是王雪晴的哥哥姐姐。
尤其是王雪晴的父親，看起來是一個很威嚴的男子。
在張海結識王雪晴的時候，就知道她父親有很大的能量，此時看醫院以及王雪晴同事們對她的重視程度也可見一斑。
不過張海並沒有冒然上前交談，出面的是孫佳。
只是孫佳現在心力交瘁，也只是勉強應付，而王雪晴父母，此時也處於悲痛焦慮的狀態，現在上去噓寒問暖根本就無濟於事。
植物人！
張海心念電轉，他體內的X病毒有很強的治癒功能，對於修復王雪晴的傷勢，他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對於否能夠喚醒一個植物人的意識，這是一個未知數。
時至今日，X病毒伴生在張海身上，可他對於X病毒的了解，其實並不能算是透徹，只是相對於上帝之手組織來說，要明曉很多。
然而X病毒的存在，它的本質究竟是什麼，這一點不止是上帝之手組織不明白，就連張海自己也不明白。
所以它的極限能力在哪，張海並不清楚。
不過就目前來說，這是張海認為對於王雪晴的病情最有治療效果的一種方案，而且他感覺不會失敗。
畢竟，X病毒自從伴生在他身上，讓他成為了X病毒之源之後，為他創造了太多的奇迹和不可能。
只是真正能否解決王雪晴此時的問題，那還得接觸了才知曉。
但眼前來說，明顯時機不對，張海儘管願意為了王雪晴而暴露自己的能力，但如果有更好的時機，他自當會選擇後者。
畢竟王雪晴現在雖說成了植物人，可她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王雪晴的家人和孫佳等人會為此傷心，那張海也沒辦法，只能忍忍。
醫院是不可能一直隱瞞消息的，而王雪晴的同事們，即便很不想把這個信息告訴王雪晴的父母，但明顯不合適。
要知道，王雪晴成為植物人，她的父母應是知情人。
所以，消息最終還是傳入二老耳中，他們的悲慟與撕心裂肺的哭嚎聲，終是吸引了孫佳的注意。
在孫佳幾近昏迷之前，張海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不停地出聲安慰。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海的言辭明顯沒有說服力，所以對於能否讓孫佳的情緒好轉，根本就無濟於事。
林黛玉在ICU照看王雪晴，是她主動申請的。
「查，一定要不計代價的查出真兇！」
王雪晴的父親離開前色厲內荏一臉痛恨道：「我的女兒，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躺在那裡，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結果，我需要真兇給我一個交代！」
後來兩人離開，不是他們不願意守著王雪晴，而是王雪晴的媽媽悲慟過度，身體和精神雙方面超負荷，尤其是後來知曉王雪晴成為了植物人的消息后，更是直接昏厥過去。
王雪晴的父親即便內心也傷痛無比，可這時候根本不敢倒下，他得站起來，因為無論是他的媳婦，還是他的女兒，都需要他這樣一個頂樑柱一般的存在。
張海其實很想上去跟王雪晴的父母說兩句，不過他看出對方位高權重，打心底不想與對方有所交集，加上孫佳現在的情緒不穩定，所以他最終打了退堂鼓。
「走了也好，大哥才有機會接近雪晴妹子！」
張海心中這麼安慰著自己，畢竟如果王雪晴的父母守在她身邊的話，張海要想接近王雪晴，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要知道，他沒有行醫資格證，本身也不是什麼醫生，而X病毒更是見不得人的存在，所以一旦被人家質問，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
如今王雪晴的父母不在，那就可以製造機會，讓自己接近王雪晴。
是夜。
林黛玉被換班了，ICU里換了一名專職護士。
張海和孫佳都待在廊道的座椅上，孫佳哭累了，現在正躺在張海的懷裡陷入了沉睡，只是時不時還是會驚醒，待看到張海之後，才又安心入睡。
期間，張海打了個電話回公寓，得知眾女回去已經有段時間，然後他就把王雪晴的情況說了一遍。
眾女都要求過來探望，但被張海制止了，並告誡她們，現在王雪晴的情況還沒有徹底穩定，她們過來也無濟於事，只會徒生傷悲，得相信他，能夠挽回局面，還她們一個健康美麗的王雪晴。
雖然眾女覺得張海這是安慰她們的話，但她們也知道張海是真關心她們的安慰，所以都很懂事的答應了。
深夜的時候，心力交瘁的孫佳已經熟睡。
張海透過ICU的窗口，看到裡邊照看王雪晴的護士正在打瞌睡，然後他又瞥了眼右邊廊道上方的監控攝像頭，心念電轉間，然後就開始行動。